【关联性】
尽管太阳和月亮都不能将贵阳和纽约拉上关系
就像不会游泳的我与水底的那块石头
然而我此刻明明就在贵阳的一间屋子
看一场,纽约唐人街一群高大的白人舞龙。旁观的华侨
(其中一个像极了我)目瞪口呆的同时,不忘了用别扭的英语
喝彩。并奋力鼓掌
我的脸色一定非常奇怪。否则,妈妈也不会如此
慌张。将手中的窗花,撕裂
【错觉】
不得不佩服大夫的技艺之纯熟。我几乎没感觉到
疼痛。针头已经扎进了我的血管
我被拒绝坐立和站立。只好翻来覆去
尽量选择一个最佳的睡姿
承受。大量的水(或者叫药水)稀释我的血液
妈妈走出走进。反复掂量等价的母鸡和苞谷
熟轻熟重。天色昏暗,猫在闭目养神
这越发让我分不清。是即将入夜
还是天明
【爷爷的镰刀】
爷爷姓王,小时候也放牛,割草
爷爷不是王二小。他只有一把镰刀
直到今天,爷爷还常常小心翼翼地
用干净软布擦拭。我说,这又不是古董
爷爷怒骂。它喝过鬼子的血
也割过你老爹的脐带
【离调】
二月十四号
祠堂起火了
一群年迈的老人眼睁睁看着祠堂
灰飞烟灭。老泪纵横
火声,哭声。跟满城的甜言蜜语
严重离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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