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裴作兵《意义之外@钥匙》引出的一次谈话

契子：

周鱼：人类只是些对着各种镜子自慰的存在。

裴作兵：镜子使人类繁殖。

裴作兵：

《意义之外@钥匙》

暗黑之中，我是双重的盲人

你不必明白什么。譬喻是隐喻的

牙齿；犹如下弦月与满天的繁星

拗口的叙述使得意义模糊

仍然的，你不必明白什么

像能干的父亲为儿子建筑一座堂皇的宫殿

你就住近来吧！待守这份家产

习惯二十一次的挫折，滋生一些自卑

找一个理由，沉沦下去……

请放心：没有地狱，也没有天堂

有的只是我们人类永恒的欲望

你感觉耻辱了吗？这便是我们

无法更改的命运，仿佛地球

永恒的悲伤；被某一个数学表达式

不幸地言中一生的轨迹。有谁能够逃避

司芬克斯的提问？迷宫在我们的体内

蛰伏，多么温驯的野兽

谜底便是钥匙，开启光明的眼睛

洞察一切的秘密。那时你应该明白

对于这个世界，我们何其的卑微与渺小

周鱼：你和庄子做着同一个事情，揭示虚无，寻找对抗（适应？）虚无的药方。

周鱼后补：（或许这揭示和寻找本身就是手段之一？周鱼、裴作兵或者其他人，最后能得出答案吗？）

裴作兵：（接上面诗歌）

我仍不能看透痛苦，因此

这辽阔的黑暗使我渺小。经常性的，

想到归宿，永恒的归宿，苍凉的生命。

今天看到狗在超近路，我突然愣住了：

狗也会思维的。

周鱼：或许吧，我也希望我能找到一个坚定的欺骗自己一生的生存理由。

裴作兵：我是苟活着，等待某一天的虚无。在马克思主义之后出现尼采的虚无哲学也是有依据的。宗教是最华丽最体面的欺骗。

周鱼：人类自以为是地制造了各种形而上的概念，并且不能自拔地陷进去，终人一生只不过是对这些概念的阐释，证明吧？

周鱼：庄子——至人，尼采——超人，他们给予自我的超脱虚无的概念，你和我，还有其他人，都在自己的内心构筑着这样的概念，我怀疑尼采之所以精神错乱乃是超人概念在他内心崩溃的结果。

裴作兵：也有另一种可能：人类的产生是宇宙中最大的悲剧。在思考人类为什么存在，且看到人类可耻的一面时，尼采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回到动物的状态。

裴作冰：哎，不谈这个了。休息吧。关于你那个关于镜子内外虚与实的玩意，其实也是可以使人进入崩溃状态的。安。……

周鱼：好的，安。……

周鱼后补：（把人类看作宇宙的大悲剧或许把人类的存在看得过高，我觉得人类只是自然界开的一个小玩笑——就像恐龙的存在。可耻和悲剧也仅仅是人类自己造给自己的笼子罢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