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偷了个懒,去了一趟朋友家,小感冒一次,回家缩在网上,女儿感冒一好,心情如股票嗖嗖的一路攀高。女人就不能心情好,一得意就会不知天高地厚,偶有厚颜之词从键盘上呼呼打出,也不管伤了谁,赶上文字狱,怕是得吃上几年免费的午餐。
蜜友网上嘱托:妈妈生日,思来想去,还是你去最合适。难得被如此信任,幸运加幸福,自然开心领命。和友友情13年,同碗吃饭,同衣换穿,唯一没同的只是内衣和男朋友。这些年来有过快乐,有过争吵,甚至也拉下脸来大打出手过,却好得如同一个人的分身,用她的话说就是:可以随便生气的关系。
友去了深圳,我如同鸟儿失去翅膀蔫了一段时间,渐渐习惯又快乐如旧。只是每次去成都,路过我们走过的地方,心底会生出些许苍凉,一种隐约的痛会在心底蔓延。这些年来习惯她的照顾,习惯被她管束,一种彻底的依赖,她的朋友笑说她是领导一个士兵的军官。直到现在仍然感激她用这么多年的时间把我磨练成一个温和的人,她成就了我的性格。
刚好赶在上班时间,只好请了两天假,还是第一次去她不在的家,阿姨把我当她自己女儿一样的疼爱。清晨第一屡阳光洒在车窗上,已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再转车到她家,大渡河从我家门口流过,流了几百公里在她家门口继续流,河水少了几许清幽,多了些许浑浊。早春的郊外油绿的菜地,夜里下过雨的泥泞公路,桥上的河风夹杂寒气,到她家十点半。
门外的围墙上有年龄的痕迹,上面有一些青苔和杂草,那棵葡萄不见影子,枯黄的残藤孤独的缠绕在枇杷树上,叶上灰尘沾满旧时光,只等发芽以后新出的叶子才有干净的新绿。走到阿姨面前,她正在‘沙盔子’里磕调料,那只黄色的狗站在她身边亲切而安静的看她。
阿姨看见我,用最快的速度抓住狗脖子上的套子,拉去套上链子,狗儿对我愤怒的叫嚷,不是我,它怎么会享受这失去自由的待遇呢。真想对它说不是我要这么做的,可你对我终是有危害的,如果你不是狗,也就不拴你,可你终究是狗,是狗就会咬人,因此不能全怪我。
和阿姨的亲近有时朋友都有点嫉妒,今天她不在,也可敞开说话,不在也有不在的好处。朋友在时,我又怎么有时间和她妈妈说个不停呢。阿姨做饭,我烧锅,最为遗憾之事,生为四川女人,我居然上不了厨房。饭后陪阿姨去城里买东西,我想买书,走了很多地方连和纸有关的商店都没碰上一家,阿姨放弃陪我买书的打算,看在她生日的份上,今天书不买也罢。
虽然口说不买,心底总觉遗憾,眼睛不老实的四处扫描,挽着阿姨有我的目的,怕扫描书店时脚下出卖。在一排风景树的对面不起眼的店铺门口,晃见书的影子,急切的拉住阿姨跑过去,果然是一家书店,贪婪的翻看一本本新书,阿姨问:你怎么看见了,我怎么没看到。因为有目标,所以一定能看到,注意什么,定然会发现哦。本想多买几本,家里还有好几本书没看,挑选了几本不舍又满足的离开书店。
再无心眷念逛街,陪阿姨去市场胡乱买上一通零食回家脱了鞋子坐在沙发上看书,阿姨削水果,泡茶忙个不停,今天是阿姨生日,我怎么可以这样。解围似的给阿姨说:今天是你生日,到成了我过生日了。这么些年,在阿姨家一直享受女儿的待遇,也不太见外,仍然我行我素的把自己彻底交给书。愧疚留在书看完以后再继续吧,阿姨再次做好饭,吃过总不能再看书,陪她出去散步。
路两边前些年的砖瓦房不多见,几乎家家修起四五层的楼房,门口停着摩托车、汽车。靠河边的土地被推土机压成需要的平坦,牌子上挂着开发广告。虽然我们在抱怨改革带来的痛,可真不能否定改革对我们生活的真实提高。这些老百姓的日子切实好过起来。心里突然很快乐,也很轻松,读书、医疗、住房会好起来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更多的话题还是围绕朋友进行,偶尔阿姨会问及我的生活,经过这些天,我已经快乐了许多。生活一时的困难完全可以用良好心态解决,前些日子突然偏离轨道,郁闷浓解不开,可与事无补,解决不了由它去好了,何必为难自己呢,哭解决不了,发脾气更解决不了,干脆开心度过每一天。和她交谈下来,她的担心少了许多,只是劝我还是打算一下未来,不可能一个人过,直到她想给我介绍一个朋友时,微笑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婚姻的失败,让我心态和人生观有了很大改变,很感谢这些时日来亲人朋友的安慰陪伴,没做一个怨妇,坦然面对一切,和女儿快乐的生活。告诉阿姨:想冷静一段时间,不想太早涉及婚姻,不想告诉她,我已经无心婚姻,怕她担心。女人不能刚从一段婚姻走出急于另外一次婚姻,给未来再埋下痛苦的伏笔,分析自己,找回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选择。
夜里睡在阿姨身边很温暖,清晨醒来,郊区的空气很清新,温暖的被窝,外面轻柔的阳光让我忽略这还是早春。吃过早饭坐上回家的车,在车上身体绵软,以为是晕车也没去管,直到回家才发现自己感冒,吃过药睡一觉起来仍然在发烧。在网站连续审核几篇文章都进入不了状态,只好休息。
夜里和姐说了不少话,姐是这一年来陪我最多,对我文字最为肯定的人,在她的鼓励和肯定中,我有了自信。姐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这段时间有多久,也不想知道,因为她离开或者不离开只是一种形式而已,在我心里,她是不会离开的。那是固定成一种形态的情感,如朋友在我心中固定的形态。
今夜已经很晚,突然想写文字,感冒期间我不善于写东西,因为这些没有灵感只是情绪的文字不应该写出来,可我还是想写,我知道姐会来烟雨看文字。突然想到明天,明天会怎么样呢,我会继续写吗?一定会的,以后我会天天写文字。等待会成为一种姿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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