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吴生,自幼习文,能言善辩,早年得有才子称号。年至二十,吴生上京参考,望能博取功名,光宗耀祖。京城内,吴生结一新友,心中甚是欢喜,甚爱他眉清目秀,谈吐间温文儒雅,两人相处数日后更是行影不离,相逢恨晚。试前,新友问:“吾家有小妹,年十八,才貌双全,兄长是否愿娶?”说罢,新友面如桃花。吴生笑而不答,只当新友说笑,新友怅然离去。试时,吴生不见新友,心中暗惜,不知何时再相间。
试后闲来无事,吴生只得在 街头巷尾闲逛,欲寻新友畅谈心事,却只听声音不见人影,吴生自认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致。忽然有两少年上前,他们身着华服。并未等吴生反应便恭首致敬,非常谦恭地过去了,吴生只当认错人。隔天,又遇两人,他们其中一人说:“公子来到这里,我们没做东道主是我们的过错,请公子见量。今天吾主想宴请公子以陪昨日之过,没想到在路上遇见您了,这真是我们的荣幸。”吴生心疑不愿前往,终是盛情难却的跟着,这时他才仔细打量两人,他们竟是一对容貌言行极其相似的孪生兄弟。过了几条街后又过了几座大宅,兄弟其中一人指着西街最大的一座宅子说:“公子请看,我家主人就在此设宴,同时也邀请了一些考生前去。”吴生点头,欣然前去,想必新友也在其中。三人是同时进屋,吴生在前,兄弟在后,只见里面辉煌严肃,盛筵款待,两侧站立的都是些年龄相差不多的考生。吴生环视过后,不见新友,不免怅然失落。吴生刚欲在侧旁坐下,兄弟二人赶忙将他引入上座,道:“公子贵客,我家主人刻意吩咐过让公子上座。”吴生不解,两侧考生皆露惊色,正有人想报不平时,且听兄弟二人闷哼出声,便没有人敢出声抗议。稍后,有轿入,众人皆目光正视。轿旁两侧并立侍男侍女,他们身着并不比兄弟两人差,就连鸾轿也是镶金镀银,华丽致极。珍珠帘卷,美人站立,头上插满鲜美的花朵,眼中稚气未脱,生得一副娇美容貌,是一位是七八岁的女子,朦胧中吴生只觉似曾相识。两侧考生纷纷下拜行礼,女子不理,直到吴生下拜时女子才低头行礼,吴生只听女子悄声细说:“兄长忘了小弟?”吴生细看,猛然惊起,两人遂相视而笑,这才坐下。当日俏公子竟是今日女子,难怪!难怪!
女子俏皮笑后这才重新向众考生行礼,考生们也纷纷还礼,只是眼中多了分猜忌。佳肴过后,酒过数巡,席间两人畅无不谈,相处甚欢。席下众人虽是妒火燃烧也落个逍遥自在,一时间琴棋书画,诗词论赋,让人大开眼界。席间突有掌声响起,原是女子拍掌,女子举杯对吴生道:“巾帘知兄长有精妙绝笔,能否表演一翻。”席下众人凝神静视,吴生点头答应,女子这才招来一副妙笔书画,请吴生模仿。待众人反应过来,画以毕,真假难辨。顿时考生皆惊恐,不知如何是好。
午时已过,女子在众人面前贴进吴生胸膛,整得吴生满面红光,中考生皆从位上惊起,只听女子说:“兄长金榜题名之时,望兄长能迎娶小妹。”说罢,女子起身,告辞走了。吴生大惊,心中明白小妹之意,捡起地上留下的纱巾就跑了出去,心中将巾帘记了个千遍万遍。人去后,终有考生泣下,更有甚者大骂:“无耻之徒,整能赢得公主垂青。”
屏障之后有老者走出,独自欣赏吴生之画,很是满意,厅内众人无不失色跪拜。
开榜前夜,吴生骑骑游街,心中忐忑不已,不知真能否如愿迎娶俏女子。正当吴生心神恍惚不定时,又惊叹再遇兄弟两人,当下就问:“你家小姐现在何处,不知能否见上一面。”兄弟俩说:“公子莫急,小姐定会和公子相间,那时公子已金榜题名,今非昔比。”吴生不语,金榜题名是何时,又听兄弟二人道:“能否借公子骏马一用,明日必定奉还。”吴生只得点头答应,望兄弟二人能传达自己朝思慕楚之意。二日,开榜之时,宫里传出宝画被盗只留下贼马一匹,吴生尚未看榜就被宫里人抓去审问,当下吴生憎恨不已。走了好久,吴生被引到一处蒙上双眼,心中念道:来世再相见。走了一段尽是些弯弯曲曲的深巷,吴生忽觉肩上一轻便扯下蒙巾,衙役不知去向。屋子金碧辉煌,珍馐百味,进银珠宝,更有佳人在伴。吴生不闻不见,定于座,直到饿时才食一些糕点。此时,隔室佳人前侧有一老人,正是当日老者,他抚须点头,赞道:“甚好,甚好。”身后佳人跪拜道:“巾帘请父王做主。”
深夜,吴生惊起,有丫鬟进来为他更衣梳洗,吴生极为不解。再见兄弟二人时吴生已一身红装,还未等吴生动怒兄弟二人就道:“公子莫怪,我家老爷为式公子人品多有得罪,请公子这边走。”吴生跟着,只觉越来越迷糊。
大殿上百官贺喜,喜迎状元驸马爷。吴生恍然惊起,正欲下拜高呼万岁万万岁,身后有红装女子将他扶住,在他耳边轻声说:“相公请起。”吴生回视,悲喜交加,袖红脱落的丝巾竟是戏水鸳鸯。
当日新友竟是俏女子,转而一变成公主。从此夫妻二人恩爱平常,富贵荣华。一年后。得女,取名俏娘,意为妻子俏皮动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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