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圣诞节过了,新年过了,眼前又是情人节了,我也没有情人。我对这个节日的概念很模糊,这两天收到两张贺卡。都是朋友在qq里发的。又是音乐,又是flash,很生动。看着这美丽的贺卡,思绪忽然被牵动了。于是,我打开写字台最下面的抽屉。这个抽屉大概很久没打开过了,里面红丝带束着,一叠是卡片,另一叠都是信。这些信最久的是十几年前的一位武汉的笔友汪静的,她的小说写的真好,记的我看了她的小说>,那种成长的忧郁,青春的刺痛震撼了我,我给她写了一封信。后来她给我回了信,还有一张卡片。现在看这信和卡片都有些泛黄,可时间却好象凝固在十六岁的花季了。
在这些信里,除了洁的,清云的,还有那个跑到俄罗斯做买卖的月溶外,最多的还是鹏飞的了。我们俩是发小,上小学时就有男生给她递纸条,不算倾国倾城可无论在多少女孩子之中都算是一枝独秀了。上了大学就更有时间演绎浪漫爱情故事了,大一大二时的信多是如此,让我这傻丫头羡慕不已,大三时这些浪漫爱情都被现实击碎了,她跑浙江去了,从那以后的信里,多是些乡愁。被宠爱贯的女孩子背井离乡,举目无亲。她的信总是厚厚好几页。现在看这些信,好象还有江南梅雨的湿润。我翻开一页,飞的字就是漂亮。
“新颖,这里真的很美,油菜花开了,大片大片的金黄,晚间走到田地边小路上,春风吹来的是那种淡淡的香气,我们院里有几棵玉兰,正含苞,纯白的。也许只有江南才会有这种星星丝丝的小雨。还记的戴望舒的>吗?上周六,正是这种天气,我在海盐悠长悠长的小巷里走了好久。”看着这样的句子,我那时常常热泪满眶,即便是现在也是很湿润的。
在后来,有了手机,有了男朋友,有了孩子,有了电脑,我们也就不写信了。她是经常和我喊累,自己拖着个孩子单位又忙,四年才给一次探亲假。暑假里领着儿子回来,人没变样,不象孩子妈妈,可心里没了那些小儿女情怀。她曾笑我说,新颖你一点没变还是保留着那份少女情怀。我说,我是在象牙塔里快变成化石了。她也笑了。
在这网络时代,不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近了,还是远了。好象是少了那些细腻温润的情感。就象现在人们都喜欢过洋节一样。细想来有节日就有问候,没什么不好,有朋友在远方就有祝福,在路上,我们就不会寂寞。在这飘雪的冬夜,岁末的祝福伴着新春的问候,一样通过网络裹在塞北的风沙里,氤在江南的细雨中,我相信朋友们一定会听到。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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