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瓶还吊在栋柱上
屋顶空了
瓦片像死去的蝙蝠砸落
留出苍穹
留出白白的日色
输液瓶也空了
很多年前的夜晚空了
针头从血管移向木块内部以后
一只输液瓶便和
一座老屋绑在了一起
这让我再次想起爷爷
想起他用微弱的气息和火车们
跑了七天七夜
对老屋而言
天空一直在倾斜
一直不断地生出粘滞的液体
让星座们动弹不得
雕花床上的牡丹
越来越黑,不断叠加的日子
没有堵住奶奶心里的漏洞
她会时常梦游
把月亮挂上颈部
呓语们像石子路一样睡着
手杖已敲不出火花
寂寞难耐的手杖
头上去了根
脚下去了叶
远处,森林的耳朵越来越尖
2007·02·09
本文已被编辑[渺似烟]于2007-2-9 14:27:49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风在先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