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去城里医院做妇科检查,电梯上遇到一位眉清目秀的绿衣孕妇,她
长发披肩,衣着整齐,显然是为了进城特意装扮一新·我俩一见如故,便聊了几句
她说她也来自农村,特想生一男孩,因胎位不正才到城里来·她如我一样不会用
电梯,害得多坐了好几趟,也多聊了几句,下电梯时,我俩已成了惺惺相惜的知己·
第二天,几乎同时,她在三楼手术室做了剖腹产手术,生了个女儿.我在四楼
手术室切除了生孩子的重要武器:"子[gong]".要说悲哀的应该是我,因为着意味着
我今生将永远失去再做母亲的权利,不过我儿子已经十岁了,在这个计划生育的
年代,女人生完第一个孩子之后生殖器官最好就宣告自然作废,省得象我憋出病
来浪费钱不说还要忍受皮肉之苦.麻药劲过后,刀口的疼痛让我难以入睡,我急
急歪歪的向丈夫边发脾气边诉苦,心里也暗自抑郁不已,哎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儿
子,儿子铁随他父亲,一点也不象我,要是再生个女儿,如我长睫毛大眼睛--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忽然,昨天刚认识的绿衣孕妇瞪着一双凄美的大眼睛,泪水
涟涟的望着我.她左手捂着刀口,右手颤抖着伸象我胸口,可怜巴巴地说:"好
姐姐,扶我一把好吗?"我连连后退着说:"我也刚手术完,扶不了你,扶不了
你呀!"绿衣孕妇好象已经直不起腰了,她踉跄着用右手扶了一下地,才勉强站
起来,把她沾满灰土的手再一次颤抖着伸象我胸前,我惊恐的后退着,一步_
又一步__.终于我急醒了,手抚着咚咚狂跳的心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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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逝者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