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不可能是生活和思想的再现,语言能做的只是部分反映生活和思想,语言有严格的逻辑性,这种逻辑性让阅读变得流畅,也正是这种逻辑性抹杀了生活和思想的非逻辑性(混沌),所以文本反映出来的永远只能是部分的。文本创作能做的就是最大可能地接近表述对象,不可能绝对完成表述对象。就汉语而言,它的表达系统是庞大的,但同时一样存在不足,所以在由汉语构成的文本表象中必然产生模糊,这种模糊的东西只有经过头脑的思索整理才能得出相对完整的表象实质。庄子说得意忘言就完全看通了语言的局限性。
对于诗歌,我现在有这么一个想法:诗歌首先是自我的,诗歌代表的首先是写作者的特质,所有的作品都是从写作者自身的所悟所历抽象成文字的,至于文本出来之后其表达的到位与否这要看作者的修为。任何作品在写作者本身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他也完全可以选择不向读者解释,读者能否得到阅读的感悟与得到什么感悟那完全是读者的事情,这在读者本身也完全合理,这就是读者的新阅读和再创作。
诗歌没有绝对的标准,好与不好的断定实在笼统。诗歌创作本身就是一种人生选择:我愿意将我生存时间的一部分交付给诗歌,从而诗歌和诗歌写作构成了人生中相对于自我有意义的部分,就像爱情亲情等等,这些元素都是人给予自身的一种生存趣味和理由,是人在生存过程中逃避虚无的一个手段,归根到底一切还是要走向虚无。
这样说好象显得悲观。对他人对自我的认同感的追求是人生前进的一个动力之一,诗歌写作中渴望别人的认可,并从这种认可中进一步达到自我对自我的认同,从而向自己给出一种生存意义的解释或者安慰,目的就是架空时间给予人的迷茫感和虚无感,说得残酷点就是找一些理由来欺骗时间和自己,以延续自己对于生存的坚持。
诗歌阅读和诗歌创在消耗时间上表现的是同一意义,至于延伸出的别的意义,也同样是对自我在时间内存在的一种自我满足,以此构成自我人生意义的内容。每个个体都分别在干着同样性质的事情,这就是实质,没有其他。通过有所为证明有所有,这就是人给予自我的解释存在是有意义的方式,平时说的什么理想愿望都是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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