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形态
保持同一种表情,已经很久。比如迎风时的笑容,比如一低头时缓缓流溢的温柔,再比如,日子被拉长之后,忽闪忽闪的睫毛上,柔弱不堪的滴滴晶莹――细微的颤抖。
始终相信许多形态存在之必然,也一直,把那许多形态归结作“宿命”。包括适才欲落不落的那枚泪水。
在这样的相信里,似是而非的一切,不动声色地依旧似是而非;门开着,或虚掩着,走进和走出的步调,一贯惊人地相似。
不说“或许”,避免探讨“或许”。
要么这样,要么那样;要么在这里,要么在那里--安然于简单的逻辑,丞服于兽类的思维。
至于两者间某些突如其来的恍惚,关掉所有的灯,假想那是一场场虚设的布景。
◇关于暧昧
常年游走于崖壁,熟悉红日每一次纵身跃入谷底的姿势。深知切肤层层生长的一种感觉,叫作疼痛。
以一滴泪的名义,发誓绝口不对过往的行人提及咫尺之外,那渊深几许。即便唇角微笑的弧度,略显麻木,稍事僵硬,也不惜,在貌似的平和里,不分昼夜地自虐。
对岸一帘薄暮弥幻的暧昧,忽远忽近。帘外依稀,帘内,亦未曾明媚。簌簌,是某个段落夭折的声音。
这个当口,一汪萌动的情愫,尚羞涩在某个旖旎的梦里无法醒来。
常青藤的叶脉上,仆仆的尘埃,团团围坐。轻诉着历历在目的风尘一路,凛冽一程。说起不久前路过的那阵风,眉眼迷离顿生,撕心裂肺的哭,将折腾了满满四个季的纠缠,湮没。
◇关于前行
好吧,说说前行。
腿已然抬得很高,迈下去,就是一步。之后,两步,三步……只是你看,深渊正在逼近,叽叽喳喳的鸟鸣,响彻山林。
怎么办?听佛祖的,收回腿,席地坐下来,抹掉脚踝上黏黏的欲望,学着身旁石头的样子,徉装沉思。他们说,这叫深邃--即便苦痛。
冬天确然过去了。春的消息里,缘分惊鸿一瞥。以至某个春夜,星空竟斑斓地不可理喻。
埋伏在枯枝心窝窝里的嫩芽说,那是因为,你乖巧地坐在那里的缘故。
哎,如何是好?这样的叹息,请假装没听见。
好吗?关于谷鸟不小心泄漏的那个秘密,请一定,对春守口如瓶。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7-2-6 12:34:4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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