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影的诗是我接触最早的诗,因为她的诗,我才学习了诗歌创作。今天偶尔查到一个叫鹤雨的所谓“诗人”攻击(也谈不上是攻击)虹影老师的诗。我心里极不服气,忍不住就写了这篇文章。
在我印象里,虹影的诗不是读了也不是看了就明白,欣赏她的诗必须学会悟。参得透的是语言,参不透的是她的心。要想读懂虹影的心,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说通俗一点,她的诗只可意会,难于言传。不象有些诗,读了一遍后就不想再读了。
虹影老师的诗经得起反复阅读,这也是她的诗的魅力所在。
一位叫黄梁的说得好,虹影诗歌的文本语境的背后潜藏着一股作用力复杂的时代语境。在她为数不多的诗里,每一首都可以说是精品。每一首读起来都有着一种不可推拒的力量。如果你真的花了时间去读她的诗,你必然会体会出她的诗的与众不同。
可惜那叫鹤雨的却说虹影的诗毫无可取之处。他自己不认真读别人的诗,却跑出来胡说,唉,把我气死了。
诗人相轻是中国文坛早就有的陋习,没有一个写诗的会说自己的诗写得不好。攻击他人更是中国诗人们的嗜好。鹤雨批评虹影的诗,也是情有可原的。
以前,我没过鹤雨的诗,为了检验一下鹤雨有没有说三道四的权力,我特搜了一下他的诗。找了一首《痛》,细读了一回,觉得是属于那种白话式的“喊叫诗”,压根就没有艺术性可言。当然,不能说他的诗写得不好,比我写的可能好一些,但与虹影的诗相比,无法比。
既然自己的诗写得不好,又怎么能说比你写得好的人的诗不好呢?鹤雨的诗暂不提也罢。
我有几本顾城的诗集,读过几次,老是读不进去。顾城的诗喜欢以一种孩童的口吻来写,我不喜欢这种口吻。
我喜欢顾城,因为他的死,因为他是写诗的。我更喜欢虹影老师,她的诗符合我的口味。还有海子的诗,我曾一度模仿过。我觉得自己可以模仿海子和顾城的诗,却无法去模仿虹影的诗。虹影老师的诗是不好模仿的,怎么仿都不太象。这也是虹影诗歌的魅力之处。
虹影的诗并不明快,象鹤雨先生所说,缺少音韵,少了鹤雨想要的那一种一读就懂一看就明白的东西,鹤雨与虹影不是一种性格的人,所以他不能理解虹影。强迫自己去接受一个与自己的脾性毫不相投的人,当然会说不好了。
我把虹影的诗比喻成一朵美丽的罂粟花,是有着一定道理的。感觉中,她的诗和她的整个人都是罂粟花,非常好看,却有毒。尝过后还想尝,品过后就不能自拨。我好象记得虹影自己也曾把自己比喻为罂粟花,已记不清了,她真的就是罂粟花,迷人,可爱又可怕。
也许是机缘巧合吧!我读得最早的诗是虹影的,而不是顾城和海子。也许是自己最先接触的诗在心里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吧!我老是认为虹影的诗是出类拨萃的佳品。
事实上,虹影的诗写得真的不错。初学者读她的诗,一定会进步飞快。有一定基础的朋友读她的诗,也会得到实质性的帮助。我宁可先虹影的诗,再去看海子的,因为虹影的诗比海子的诗更有水准。(这么说一定会惹人生气,不过,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曾一度,我没有向大家推出虹影的诗歌作品,也很少提及她写的诗,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正在学习她的诗。说得不好意思一点,我存有一点私心。我的诗写得不太好,正学习间,如果别人也来学习,如果那些人的悟性比我更高,肯定会比我写得好多了。说起来实在惭愧,羞于提及。
接下来,我们来欣赏一下她的《哲学》吧!
“山发出令人晕眩的气味
一片稀薄的空气覆盖下来
改变了枞树的形状
一只鸟从你嘴里飞起
一寸寸变大,一寸寸上升
所有拦截
这种飞行的企图
都成为露水覆盖的笑柄”
哲学就是一坐大山,让我们晕眩不已。那一片稀薄的空气是真理吗?那是与传统哲学相悖的什么呢?鸟象征着什么?谁又在拦截谁?为什么会成为露水覆盖的笑柄?
在虹影的诗里,我们似乎什么也没读到,却又似乎什么都读到了。这些迷离的文字只能意会,无法去言传,这是我读虹影老师的诗感觉最为明显的一点。我喜欢静静地去读这些美丽的语言,它们可以把我带到另一个想象的高度。在它们的牵引下,我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大山、哲学、慢慢飞翔的鸟,以及露珠,它们都在向我说着什么,而我似懂非懂,意乱情迷。
真正去述说虹影的诗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每读一次都会有一次的感受,每次的感受都不会相同。我们读出的意思也许并不是诗人当时写这首诗的心态。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诗是罂粟花,是让我们陷入其中不肯出来的麻醉物。
(写这篇文章绝无半点吹捧的意思,虹影老师是名人,也用不着我来吹捧她。大家不要误会我,我心里就泰然了。另,请大家多研读一下虹影的诗,有好处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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