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以让人心碎,爱可以给人以动力,爱可以改变一个人。有多少爱是真实的,有多少爱是诚恳无畏的,有多少爱是可以长久永存的。
——题记
天暗了,渐渐起了风色,没有了以往的温和,像是要下雨了,街上的人群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惟独那云倦倚在街旁的凉椅上,她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该到哪里,哪里是她的归宿?哪里是她的家?
寒风渐渐飒飒袭来,那云抬头看着深黑的夜空,为何是那么空洞、可怕。寒雨飘洒,凉风袭人,虽说丝雨细如绵,可是今夜的风是那样的刺骨,这平常惹人爱的丝雨也是那样让人心寒。
(一)
春天的花落了,
秋天的凄风来了,
将要到来的冬景是什么样的?
雁过南飞了,
往事何时起了静思,
我走了!
离开了我的依靠,
我将要到很远的地方,
留在柳树下的故事你会忘记吗?
柳树的一丝丝纤腰,
一态态美貌,
都带有你我美好的爱情。
你曾说过我永远都忘不掉的话,
我是你的所有,
你是我的一切,
你我根土相连,
绝容不得分开!
流泪的我,需要你的肩膀,
让我依靠,让我坚强。
——那云
故乡的一草一木离那云是那么遥远,故乡有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那云想让他陪她一起来,可是他不能,而那云也不能不走。他说:“对不起,我的最爱,你是最善良美丽的,可是我不能陪你,你要坚强。”那云想起了他说的每一句体贴的话,每一个温柔的眼神,想起了他的好。此时她好冷,她不知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到哪里,凄冷的风,寂寞的夜她想起了他——史军。
“那云,过来。”
“有什么事吗,史军?”正在埋头思绪什么的那云抬起了头。
“过来,我要送你一件礼物,你会喜欢的。”
那云踏着轻步姗姗走到史军面前,抬头看到了史军温柔的眼神,是让人怜爱的,是人让不舍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就是嘣嘣跳个不停。
“你,要送我什么呵?”
“你猜猜。”
“我猜不出来,你还是直说吧,别让我着急了。”
“那好,你闭上眼睛。”
那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史军把礼物拿出来。
“我要送你第一个礼物,吻。”说完,两个赤热的唇触到了一起,那云一睁眼看到了史军的眼睛,立刻脸就红了。
“第二个礼物……,”话没说完史军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轻轻打开,那云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戒指又是惊讶,又是不安。
“我要照顾你一辈子,永远保护你。虽说这戒指是假的,相信我,等我们结婚那天,我会给你戴上真的。”
那云慢慢地接过那个精美的礼品盒,双手发颤,她望着史军温柔地说:“真金假金无所谓,只要心是真的。”
“你是我的所有,我是你的一切,你我根土相连,绝容不得分开。”
已经泪流满面的那云一下子扑到史军的怀里痛哭起来,史军一看慌了,“你别这样,相信我会让你幸福的。”
那云只是小声哽咽,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那云抬起头说:“史军,我要走了,我弟弟要上学,家里的钱因哥哥的病全部花完了;可他,他,最后还是无情的去了。”话还没说完,那云又止不住伤心痛哭起来,接着又说:“父母让我去打工挣钱,我弟弟他还年幼必要上学的,史军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们一起工作,永不分开。”
“我,我现在还在读专科呢,等我上完学,我就去找你。你也知道父母能让我上我理想的专科已经不易了。”
那云失望的低下了头,史军看到那云这样,都是无可奈何。就在此时,史军急中生智,“那云,要不然我们向双方的父母坦白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吧,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父母别让你出去,就在家里做些生意也行呵,我也会一边打工一边学习,然后把攒下来的钱给你寄去。对了,你还有一个姐姐,每年都会往家里寄钱,你父母会明白的。”
那云显得有然茫然,轻声道:“试试看吧。”
这边那云的父亲、母亲正在着急也不知那云去了哪儿,那云的母亲叹了声气说:“孩子他爸,这孩子去哪儿了,自重说让她出去打工,她不说话就走了,你看到现在还没人影儿,真是急死人了。”
那云的父亲只是叹气也不说话,双手后背,在屋里来来回回徘徊。
就在这时那云回来了,那云母亲见那云回来了,急忙上前接问:“你去哪儿了,我和你爹都快担心死了。”
那云也不敢抬头只是偷偷望了父亲一下。院子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尴尬,那云也显得十分紧张。
为了打破这尴尬死寂的场面,那云的母亲对站在旁边的史军说:“史军啊,你也来了,快进屋坐。你看我们家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早知道跟你在一起,何必操这份心。来,进屋坐。”那云的母说着就热情的拉着史军的手到了屋里。那云一向害怕暴躁的父亲,还是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双手也是来回摆弄衣角,显得特别仓皇不安。那云的父亲仍是来回走动不说话,只是偶尔瞅那云几眼。为了缓解僵局,那云的母亲聪明的从中间搭了个桥:“那云,还僵在哪儿干吗?快,进来给你史军哥倒水啊,来了客人也不知照应。”
那云长嘘了一口气,一边轻轻地走进屋,心中一遍像念咒语般,“感谢苍天,感谢苍天,不!感谢母亲!”
那云进屋坐了下来,那云的父亲也大步进了屋。僵局像似缓解了许多,那云的父亲开始讲话了:“史军呵,伯父也要好好谢谢你呀。”
史军忙站起来说;“伯父说的哪里话,我本应尽点责任,却没有帮上一点儿忙,应倍感惭愧才是。”
那云的父亲也慷慨起来:“哎,这是哪里话,快坐,快坐。”
此时,那云如释负重,算是彻底轻松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不时望史军,象是在提醒他别因紧张忘记要来的原因。
史军看出了那云的心思,清了清嗓子便说:“伯父,我,我……,”话还没说完史军扑通跪在了那云的父亲和母亲面前。
那云惊讶的忙站起来喊了句:“史军……。”
那云的父母更是惊诧不已,那云的母亲边去扶史军边说:“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伯父、伯母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起来。”
“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也不迟呀。”说着那云的母亲又去拉史军。
“我不起。”史军仍是坚持己见。
那云的父亲瞅了瞅那云,见那云神情慌乱,左顾右盼。“那你说吧。”那云的父亲压低了声音。
“求伯父、伯母把那云许配与我,我要全心全力照顾她,给她幸福;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想必伯父通情达理之人也是知道的。”
那云一直在看着父亲的脸色,想说话又不敢吱声。
那云的母亲笑着说:“哎呀,我还当是什么事呢。那云,你的意思?”
那云陪笑点了点头,还偷偷的望了父亲一眼。
那云的父子亲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脸的不高兴,还不时观察着那云和史军。
那云的母亲倒是欢喜,这边还是劝史军起来:“史军,只要你们两相情愿,用不着行如此大的礼,快起来。”
史军激动的说:“那,那云是不是可以不走了?”
胡说!那云的父亲突然生气了。再看那云是一脸仓皇的凄色。
“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那云出去工作之事铁定如山,改不得。”过了许会儿,那云的父亲叹了口气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呵!”
那云的母亲像是明白了,便说:“那云呵,妈不是给你说了吗?给你讲了那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爸、妈也是逼不得已的呀,你就听妈一回吧,啊。”那云的母亲说着便流下了伤心泪儿。
那云见状也伤心起来,“妈,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没有改变主意,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明白。”
那云的父亲在一旁不住的叹气,此时屋子里加了些凄凉,哀伤。
史军听那云那样说急忙站起来说:“那云……。”
话还没说话被那云打断了,“史军,我等你,你愿意等我吗?”
史军满脸的失望和茫然,他呆呆的走到那云面前说:“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没有我在你身边,遇到困难要坚强点,知道吗?”
那云一边狠狠的点头,一边落下了不舍的眼泪……
“那云,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甜脆的声音把那云从回忆中叫醒,那云抬头一看,惊叫道:“雨薇,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出来,是来找工作的吧?走,先到我那里住些日子,回头再慢慢聊。”
“嗯。”那云眼里含着泪花。
到了白雨薇的住处,那云不住的四处观察,暖色调的墙壁颜色在寒冷的天气里增加了许多温暖,精美的地砖板,极其时尚的吊顶样式,宽敞明亮的空间,让人看了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那云,你还站在那干吗?快坐呵。”
“雨薇,没想到你出来这几年竟发展到这样,真是不错呵。”那云感慨的道。
“我哪里有这本领,这只是公司分配的临时住处。”
“公司,你在做什么工作?”
“设计呵,你不会忘了吧,当时我们一起学的专业呵。哎,对了那云,改天你跟我到公司,跟老板见个面,看看没有没合适你的工作怎么样?”
“真的呵,太好了,不过要麻烦你了,谢谢!”
“看你,又来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再好不过的姐妹了,怎么会麻烦呢?在家随便找个人问一下,谁不知道我白雨薇有个非孪生却比亲生还要好的妹妹呢。”
那云见她这样,感到又好笑又欣慰。
“对了,那云,史军还好吧?你出来他怎么不跟着呀?男人都这样,说一套做一套,嘴上说什么爱你,想你,心里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招呢。”
一提到史军,那云不禁怀念加深,为避开雨薇的追问便说:“他在上学呢,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再说,总不能靠着别人吃饭吧,总该自立,像你似的多好。”
“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两年时间嘛一转年就过去了。”
那云低头不语。
“那你哥的病怎么样了?”
那云的神情由失落变得忧伤,“他,他已经去了。”
“去了,去哪儿?”白雨薇睁大了眼睛。
“没有痛苦的地方。”那云很平静的说。
“啊……。”顿时,白雨薇的脸色变得凄惶。“那云,对不起!总是往你的伤口上撒盐,你也不要太忧伤,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不知道才问的,没关系的。好吧,晚安!”
“晚安!”
(二)
窗外漆黑的夜空下,有柳树垂下的眉,偶尔有情侣在树下散步,他们静坐观望星星,牵着手,守候着永恒的爱。
史军,我来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了,惭愧的是我没有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不敢往家里打电话,更不敢让日夜劳累的父母担心。在我失望无助时,我遇到了我们在一起长大的最要好的朋友雨薇,我感到了一线希望,我更加感到了温暖。雨薇发展的很不错,在一家公司上班,公司还给他分配了一套房,很美。我希望我们将来也有一套这样的房子,能够幸福的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夜,很美,可惜之是微觉有几分凄凉。看着天上闪闪的星星,我想起了我们在一起赏夜时的情景,不知你是否也在窗外看着同样的星星,每一颗星星眨着可爱的眼睛,它记下了每对情侣浪漫的往事。散发着美丽的星点,是明亮不刺眼的,是温暖带着希望的。
——那云
太阳升起了,偷偷的进了房屋。那云伸了伸懒腰,轻轻的拉开帘子,窗外是暖阳悬挂,一碧如洗的天空,阳台上的花散着清香,那云闭上眼睛静静地沐浴着早晨的清逸,她想,若是再早起些时间那就更好了。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换了身衣服往楼下跑,到了楼下那云发现餐桌上已经备好了早餐,还有一张纸条:“那云,等你看到这张纸条我已经在上班了,早餐已备好,慢慢享用——雨薇。”
那云用完早餐,就把屋子里随便打扫了一下,便坐下看书。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日子是悠闲舒适,偶尔略带些无聊。所谓是“求风风来,求雨雨到”,就在那云思索着该去找些事情做时,白雨薇给了她一个惊喜。
“那云,今天你同我一起去公司吧,我跟经理说好了,他说先让你试试。”
“真的,太好了,我正愁无聊无事可做呢。”
“你也别太放松了,行不行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我只能帮到这儿。”
“嗯,我知道雨薇,我不会枉废你一片苦心的,真是太谢谢你了。”
“好,吃完早餐我们就走。”
“嗯。”
外面是一辆又黑亮的骄车,看起来一点儿也不逊色。“那云,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再不走就来不急了。”
“来了,来了。”说完那云急忙跑到白雨薇面前。
“你这是?”
“怎么样,还行吧?头一天应聘该穿得像样点才是呵。”
“好极了,转变的还挺快得嘛,我还以为你还想保留着在家的那份土呢。”接下来就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好了,上车吧。”
车子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四周是高楼大厦,繁华的很。
过了一会儿,就到了公司。那云想有车就是好。到了公司里更是气势不凡,那云一个劲地在一边感叹。
“那云…。”
“啊”。那云一回头看到了白雨薇,“怎么了?”
“提醒一下,以后看到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装作和在家一样知道吗?”
“实在是太……。”
“好了快走吧,记住呵,不然他们会说你孤陋寡闻、井底之蛙的。”
“嗯,那好吧。”那云点了点头。
走着走着那云还是忍不住左顾右盼。哎呀,那云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
“哦,没事儿。”那人一抬头看到了那云一张清秀美丽的脸,一直望着那云看。
白雨薇以为那云闯了祸,连忙过来解释道歉:“对不起,这是我朋友,新来应聘设计。那云,这是设计总监陆少岩,以后还要请他多多指教呢。”
“你好,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你好,过奖了,祝你顺利。”
“谢谢。”
那云没发现此人竟是如此耐看,一双有神的眼睛,穿着平常人的西服却是气势不凡,有风度,很有招引力。
“那云,快走呵。”
“哦,来了。”
到了经理室前,白雨薇让那云一人进去,说是规定。
那云有些紧张的问:“我该怎么说呵?”
“他怎么问你就怎么回答,别紧张,大方点。”
“嗯。”
白雨薇一人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等得有些着急,想听里面说些什么,可怎么也听不见。过了一会儿,那云就出来了。
“哎,怎么那么快呵,吹了?”白雨薇小心的问。
“嗯。”
“什么?”
“搞定了。”
“怎么说的?”
他问我:“你是白雨薇的什么?”
我说:“是朋友。”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你在哪个学校学的专业,学的几级?”
我说:“和白雨薇一所学校,当时一起学的。”他就不说话了,不知翻了一会儿什么东西,看了看说:“行了,让白雨薇带你看看你的工作室吧。月薪1500元,你看呢那云小姐?”
“知道吗,当时我强忍了心中的激动说了一句:“好,谢谢!”就快步出来了。”
“不会吧,这么简单?”
“这可都是你的功劳呵,说,你在经理面前如何夸大其词的从实招来?”
“得了吧,你在审犯人呢?”接下来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嘘,在公司里要保持高雅,最重要的是安静。走,看看你的工作室去。”
“好。”
到了工作室,那云坐在工作椅上来回转,看这,看那。
“怎么样?”
“嗯,不错有设计师的样子。”
“哈哈……。”
“好了,别闹了,把你的工作室整理一下吧。”
“嗯,马上行动。这可是我头一次工作,且是那么好的工作,月薪1500元呵。那云一边说一边用手作比方。”
“你就耐心做吧,以后还会长的,不过你做的好才行。”
“那好,没问题。”
“你好!”
正在得意洋洋的那云回头一看,不正是刚才被自己撞的那个什么设计总监吗?那云想在这么有风度的男人面前一定要装得高雅点才是。便很庄重的说:“你好,有什么指教吗?”
“哈哈,你太气客了,我只是来给我以后的合作伙伴打个招呼而已,我就在你隔壁,望相处融洽,合作愉快。”
客气是装出来的,那云想。为了继续保持自己的高雅,那云仍是显得很拘束,“是呵,希望合作愉快,还望你多多关照,不足之处还望赏脸给点指教。”
“呵呵,你别这么客气行吗?我吃不消。”
“你别理她,她就是刚来见到陌生人有点认生,跟个孩子似的。”站在一旁的白雨薇插嘴道。
那云偷偷的瞅了白雨薇一眼,白雨薇看了装作没看见。
“噢,是吗?我到挺喜欢开导这样的女孩。”
那云和白雨薇同时睁大了眼睛,并都急时反应过来,接着就是一阵银玲般的笑声。
接下来,三个人就开始整理工作室了,的确像陆少岩所说的,相处的很融洽,但愿合作愉快了。
“唉,累死我了。”忙了一晚上的那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累我还累呢,我估计那个设计总监更累,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搬运的,像个小拖拉机。”白雨薇风趣的说。
哈,哈,哈……
“活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了,不跟你贫了,我要去睡了,明天晚上还要熬夜呢。”
“为什么?”
“你不知道呵,明天公司全体员工到‘心随梦飞’酒吧聚餐,说是为庆祝公司的业绩更上一层楼。”
“没事吧?庆祝‘业绩更上一层楼’?‘心随梦飞’酒吧?”
“是的,你很幸运哦。”白雨薇指着那云说。
“好了,晚安。”
“哦,晚安。”
(三)
夜静极,到了该睡时却无睡意,我是太想念你了。史军,我有工作了,每天的生活很充实,这也全是雨薇的功劳,多亏了她,要不然我现在说不定还在街上哭泣呢。你若能和我一同工作多好呵,这样我就可以静静地靠在你的肩上,不用一人再去细嚼夜间的凄凉了。
这里天很冷,下雪了,很美丽。我想家里也是很冷吧,你要照顾好自己,多穿点,小心着凉。还记得我们奔跑在雪地上的情景吗?那欢乐的笑声如今我还记忆犹新。雪飘落了,落在我的发间,慢慢化去。就如我们去过的“香河”,那里的水被冷固后,可以在上面滑冰,那时我不怕摔跤,因为有你在我身边;如今我也不怕因为你已在我心间。等暖阳照来,河面上的冰就慢慢的化了,化成水,仍是晶莹透彻的泉水,仍是映照着我们的影子,那么清晰。
——那云
这一晚,公司员工都聚到“心随梦飞”酒吧去了,进去一看就知道是等级不浅的,豪华的装饰,刺眼的五彩灯,灯光下的人在随着音乐疯狂的放松自己。
“那云,你坐在那里干吗?过来放松一下呀。”人群里的白雨薇对那云说。
那云起身走到白雨薇旁边,看看四周人都没有节奏的乱跳,也不知道跳的是什么舞。
“雨薇,他们跳的是什么舞呵,记得我们学过的没有这些呵。”
“哎呀,他们哪里懂‘舞蹈’呀,说你少见多怪你还不信。我们学过那种俗过的不能在这儿‘献丑’。在这儿自由,想怎么跳就怎么跳,比如扭腰、摇头、摆胳膊了等等,活动关节嘛。”白雨薇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给那云看。
那云也跟着扭起了腰,跳到这,跑到那儿,跳了一会儿音乐节奏换了——热舞。趁这机会,陆少岩忙走到那云面前,作了个邀请的手势,那云也累了便谢绝走开了。开始坐在旁边喝饮料。这时白雨薇微笑着站在了陆少岩面前,也作了邀请的手势,陆少岩只好答应了。
那云边喝着饮料边看着舞池里的陆少岩和白雨薇跳舞,越看越感觉他们俩是天生的一对。越看越寂寞,又想起了史军,便去伸手拿史军送她的礼物,找了一会儿没找到,那云忙站起把整个兜都翻了一遍,还是不见。那云急了,向桌子底下四周找了一圈还是没有,那云都快掉下眼泪了,她想一定是跳舞时不小心弄掉了,现在那么多人的在跳热舞,怎么找呵,想想那种情景都让人尴尬。
那边正在和白雨薇跳热舞的陆少岩看见那云焦急慌张的神色,立刻甩开白雨薇走到那云面前,白雨薇是惊讶不已。
“那云,你在找什么?”陆少岩关切的问道。
“盒子,一个精美的红色盒子。”那云头也不抬的说。
“你别着急,好好想想是不是忘在哪儿了?”
“没有,我一直都是带在身边的。”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这时从跳舞人群里出来一个人,她看上去不高不矮,白白的皮肤,双眼皮,唇红齿白,很是讨人喜欢。要用白雨薇的话就是她们公司十个女人,九个是美女。
那云一抬看到同事拿着一个红色盒子,忙上前拿过还不时的说:“是,是。”
“你好,我叫哪婷。”
“哦,你看我都忘了谢你了,谢谢你,我叫那云。”
“都是同事,以后就是朋友了,不必要那么客气,听说你设计很棒的,以后要多多指教哦。”
“哪里,过奖了。”那云说这句话的同时望了一眼白雨薇,白雨薇给她回了个飞眼。
“那么精致的盒子里装得什么呵?打开让大家开开眼界。”白雨薇好奇的道。
“没什么了。”那云很不情愿的说。
“没什么干吗那么保密呵,你越是神密我越想看,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可从来没有瞒过我什么呵。”
“是别人送的,不值钱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别人送的,是不是订情物呵?”白雨薇边说边抢了过去。一打开一个闪闪发亮的戒子亮在眼前。
“哇,戒子,订情物是不是?”白雨薇像审犯人似的问。
“不是了,假的。只是礼物罢了。”那云说着又抢了回去。
“哦,我知道,一定是史军哥送你的对不对?”
“嗯,那云点点头。”
“怪不得你那么着急呢,原来是你男朋友送的。”站在一旁的陆少岩说。
“只可惜是假的,不过他肯定答应过你一定会给你戴上真的对不对?”白雨薇风趣的道。
“你怎么知道?”那云迷惑的问。
“没有了,肯定的嘛,猜的。”白雨薇边说边坐下喝了一大口红酒。
站在一旁的陆少岩听完白雨薇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也坐下来一直喝酒不再说话。
那云感觉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尴尬,于是也坐下来喝起了闷酒。哪婷上来劝阻那云也不理会,那云一时忘记自己酒量甚浅,竟一杯杯拿红酒当白开水喝,没多大功夫那云醉了。
这时,陆少岩看到那云醉了便起身说:“那云醉了,我送她回家,你们慢慢玩。”
白雨薇立刻上前拦住了,望着陆少岩说:“让哪婷送她回去吧,需要什么也好有个照应。你可以陪我到爱心湖边走走吗?”说完白雨薇向哪婷使了个眼色。
“是呵,让我来送那云回家吧,你们就放心去吧,我保证明天还给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那云。哪婷笑着说。”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万一……。”
“史军,史军……。”陆少岩的话还没说完,听见已醉的那云喊别人的名字,无奈便说:“好吧,那就辛苦你了哪婷,明天请你吃饭。”
“好了,你在别人面前撒撒谎还行,在我面前就别跟我贫了。你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可是一次也没有请过我呵。”
哈,哈,哈,三个人同时笑起来。
“那也是因为我太忙的缘故呵,有时间加以补偿,我陆少岩可不是个食言的人呵。”
“行了,不要老是光计划不实行,你们快去吧,我也要送那云回去了。”
“好吧。”
道完别,陆少岩和白雨薇开车去了爱心湖,湖上的风真是凉,何况是夜里,四周灯光闪闪,忽明忽暗很是美。
“看来,这人造的爱心湖夜景还是蛮不错的嘛。”白雨薇道。
陆少岩只是看景不说话,两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白雨薇问。
“哦,没什么。对了,你刚才在心随梦飞酒吧里说的那个史军是谁呵?”
“他,是我和那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白雨薇无表情的道。
“那云好像喜欢那个人是吧?”陆少岩追问道。
“嗯,史军也喜欢她。知道吗?我也喜欢史军,不过是以前的事了,因为他最爱的人还是那云,所以我出来了。”白雨薇的眼睛好似蒙上一层雾,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眺望着远方朦胧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白雨薇突然说:“少岩,我现在很开心,你能陪我来这凉湖上赏景,让我感到很欣慰,你每次都在帮我。”
“不用客气,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妹妹。”陆少岩说。
“真的吗?只当作妹妹?”白雨薇盯着陆少岩说。
“真的。”
“你喜欢那云。”白雨薇肯定的说。
陆少岩望了一眼白雨薇又把视线转移到了远处朦胧的景色上。
“是的,自从我见到她第一面的时候就已经动心了。”
“你对她一见钟情?”白雨薇即失望又疑惑的问。
“嗯。一开始只听别人说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我都感觉是在听故事。没想到如今自己体会到了。”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白雨薇本想借这个机会向陆少岩表白心意,没想到自己刚爱上的人又被那云抢走了。她感觉远处朦胧的景色就是一颗看不透的心,她仿佛又坠入了悬崖,甚至她都后悔把那云带进这个公司了。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那朦胧的景色,看到很晚,四周都没有一个人,静的可怕。
“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天色太凉,我怕你着了凉。”说着陆少岩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白雨薇披上。
“好,我以后就作你的妹妹。”白雨薇凄凉的笑了笑,便转身上了车。
因为路上很少有车辆,更不会有人。所以车子开得很快,估计是超速的超速。过了一会儿到了白雨薇的住处,进到屋里见哪婷在一旁慌手慌脚的,又是拿毛巾,又是倒开水。
“怎么了?”陆少岩问。
“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不知道怎的,回来时那云还睡得好好的。可是她醒后就是老吐,吐得我都心疼了。”哪婷边说边给那云擦去溅在衣服上的污渍。
“这也难怪呵,她在家从来不喝酒的,别说红酒就是啤酒都没有喝过,这次不要命的拿红酒当白开水喝,还喝了那么多。”白雨薇轻声怨道。
“来,我来,你去把地上的污渍擦干净。”际少岩拿过哪婷手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那云擦衣服上的污渍,还不停的用手轻轻拍打着那云的背。
“你好些了没有?”陆少岩关切地问。
那云吐得是昏天暗地,不停地摇头也不停的点头。
她这样让陆少岩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站在一旁的白雨薇看到这一切,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沮丧的上楼去了。
哪婷见白雨薇无精打彩的往楼上走便问:“哎,雨薇,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呵?”
白雨薇原以为陆少岩听到哪婷那话会回头看看,然后说几句安慰的话。没想到他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云身上,连头都没有回,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我累了,先去休息了。”白雨薇有气无力的说。
“那好吧,你早点休息吧”。哪婷说完就忙着看那云去了。
陆少岩把那云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时他才感到胳膊有些酸,眼睛有些困。哪婷也是头晕脑涨的,躺在沙发上就再也没起。
天亮了,阳光还挺好,照进屋里很是暖和。那云睁开眼紧皱着眉,看看外面刺眼的骄阳,再看看闹钟,哎呀,都十点多了,于是那云慢慢下了床,蹒跚的下了楼。到楼下看到两边沙发躺着两个人,走近一看正是哪婷和陆少岩。那云想他们怎么会在这儿呵?越想头越痛,酒还是没醒透,摇摇晃晃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这一声惊醒了熟睡的陆少岩和哪婷,陆少岩见那云倒在地上,慌忙起来,走到那云面前托起她,嘴里还不停得叫道:“那云,你怎么了,你醒醒。”
“快,送进医院。”哪婷慌道。
一个晕倒,两个人手忙脚乱,白雨薇在楼梯上静静地看着。
车子飞快的奔驰到了医院,陆少岩赶紧抱着那云找医生。忙了一会儿,医生看完后说:“无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陆少岩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在这几天里陆少岩把那云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哪婷偶尔开玩笑说:“你对她那么好,我都妒嫉了。”
陆少岩不语,只是笑。
过了一段时间,那云彻底好了,和以前一样精神,好像还胖了许多呢,这都是要感谢陆少岩无微不至的关怀。每次哪婷这样说,陆少岩都斜眼瞪哪婷,哪婷装作没看见。那云对陆少岩有了十二分的歉意,感动得谢谢都不会说了。
酒也醒了,病也好了。又是像往常一样上下班,日子就这样平凡的过去。只是那云发现白雨薇这段时间好像不怎么高兴,又好似在想什么。
“雨薇,你怎么了?最近怎么不高兴呵?有心事吗?”
“没有。”白雨薇说完冲着那云淡淡的笑了笑。
“真的吗?”
“真的。”
“那好,我吃好了。先去上班了,剩下的由你来收拾吧,拜拜。”那云含笑说完拿着包准备走。
“哎,对了那云,我已经向公司请了几天假,明天可能要回家一趟,以后要烦你帮我打理一下工作方面的事。”
“回家?为什么?工作不是好好的吗?”
“我想家了,暂时回去一段时间。我都出来三年多了,从未曾回过家,想家乡的一草一木,想亲人。”白雨薇突变得感慨起来。
那云想,也是。自己虽说刚来不久,有时还有想回家的冲动呢,何况雨薇都快来四年了。那云也不再想什么,便说:“嗯,你就放心去吧,公司的事我会尽力而为的。对了,我不能回去,顺便替我向史军问个好。”
“嗯,一定。”
说完那云上班去了,一天也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吃完饭,收拾好一切,到了该睡时,那云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景。
(四)
雪终于飘落了,一片片晶莹透体,净白无暇。
雪下有情侣在一起牵手漫步的情景,只是又升了思念,想起了和你在雪中漫步的浪漫时光。现在你我只是孤寂一人,在两边相望。不过不要急,不要忧伤,现在我们苦苦的等待,将来会换来甜蜜的成果。
史军,记得吗?你我最相同的地方就是特别喜欢冬天,更喜欢冬天净白无暇的雪,她象征着纯洁,我喜欢她那干净、美丽。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你小时候那种天真的样子。那时,雪下得很大,你、我、还有雨薇,我们三个在一起堆起了一个雪人,还给它带上了帽子,按了鼻子和眼睛;对了你还把你的围巾解下给它带上,那时我们三个都笑了。可是雪是易碎的,就算冻的再结实,遇到暖阳也会融化的。过了一段时间,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那个雪人不久就化的面貌全非了,当时你看着残缺的雪人哭了,你说它要是能永远长在多好呵,它是那么可爱。你知道吗,你当时的模样才叫可爱呢。
我喜欢冬天,可是冬天很冷呵,不过好在我住在公司分配的房子里有暖气,一点也不冷。我知道家里也暖和,家家户户都生了火,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多穿点,千万不可抱着看外面阳光都出来了不冷的态度,不然你冷了就没有人给你送衣服了。
好了,我每天忙得里里外外团团转,雨薇都可以回家去了,而我不能。真的很报歉,我们还是不能见面,替我向伯父、伯母问个好。再见!
——那云
第二天一大早白雨薇就起来了,收拾了半天才把东西收拾好,大包小包的礼物,各式各样。
“那云,快起了,我一会儿就要走了,还要请你帮忙哩。”
那云这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说了句只有自己听得见的话:“哦,我马上就来。”
过了一会儿,那云起来洗漱完毕便下了楼,看到摆在面前大包小包的东西,那云惊叫道:“我说雨薇,你回家不是就要住下不回来了吧?带那么东西不累呵?”
“回家嘛,好久没有往家里买过东西了,买点东西孝敬也是应该的。”白雨薇朗声道。
那云听了边感叹的说好,边点头。
待一切收拾完后,那云和白雨薇提起大包小包的往车站走,到了车站那云心中沾沾自喜,还好来得早人不是太多,要像自己刚来时那么多的人,我非把东西给甩出去不可。这也难怪,老天知道要是那样我甩的可是钱呵,看看这大包小包的东西哪一样不上点档次,真是浪费国家资源。
那云把白雨薇送到车上,挥手道别,走时那云还嘱咐一句:“别忘了替我向史军和伯父伯母问好。”
“知道了,你怎么不关心我到了家那么多东西怎么提呵。总是满脑子史军,史军。”
“你既然肯千里迢迢带这么多东西,就有能耐提到家喽。”
“死丫头,既然敢取笑我。”白雨薇连笑带骂的说。
“好了,路上小心点,我走了,该到上班的时间了。”
“嗯,再见。”
“再见,一路平安!”
那云向白雨薇道完别立马上了公司,一进到公司心中又是沾沾自喜,今天不会被那个设计总监“批评”了,这回该我“批评”他了。
“那云,早呵。”
那云一回头看见了哪婷,“早,哪婷。”
这边刚一说完,陆少岩来了,见到那云就赞叹道:“哎呀,那云小姐今天好漂亮呵。”
“少给我贫,今天可是你来晚了哦。”那云指着陆少岩说。
“是呵,是,嗯。”陆少岩一边答应着一边抓头皮。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云,不要对他心软,以往他怎么‘批评’你的,今天你怎么还他。”那云得意的说。
“你……。”
“嘿嘿,这样吧,今天中午我请你喝咖啡算是惩罪,怎么样?”
那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哪婷抢先了一步:“我说陆总监,你想欠多少人的情呵,你可一次都没有请过我呵,食言,就是食言的伪……。”
“我不是!”哪婷的话还没说完被陆少岩给打断了。“我陆少岩不是个爱食之人。只是没有时间罢了,再说了那云醉酒那次你并没有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那云呵,还让我辛苦的照顾了那么多天。”
“你……。”哪婷睁大了眼睛。
“那,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中午一起请你,算是对以前的补偿。”说完陆少岩扭头走开了。
“这还差不多。”哪婷对着陆少岩的背影翻了几个白眼,然后回了办公室。
那云见两个人这样,想起了白雨薇说的一句话:“假如见到那个陆总监和哪婷走对面,一定要故意放慢脚步静听,他们是一见面就“吵架”,而且是即精彩又幽默。”那云想,吵架也是怪那个陆总监,谁让他食言来着,想完那云摇了摇头到办公室去了。
中午,休息时间。陆少岩把她俩带到了“阳光咖啡厅”。哪婷抬头看看牌子立刻想晕倒:“阳光咖啡厅?这么俗的名字,请都请了也不来个上点档次的。”
“唉,这年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人真多。”
“喂,那也是你食言太多的缘故,怨不得他人。”
哪婷又看了看脾子嘴里仍是不服气的嘟嚷着:“怎么看怎么俗,没品味。”
“你有品味,那你说说你那个来找你不到三次的男朋友,带你去过什么样的高档次咖啡厅了,给我们推荐推荐。”
“你……。”哪婷被被气得不知该如何说了。
“好了,好了。我说你们俩上辈子是不是冤家呵,怎么一见面就斗嘴呵。”那云不耐烦的说。
“这叫不吵不相识”哪婷和陆少岩异口同声的反击道。然后互相给对方一个白眼甩手进咖啡厅去了。
那云又是一阵摇头,今天的咖啡到是别有一翻滋味,那云想。
到了晚上下班时,那云向同事说完再见准备离开,一看哪婷还在公司便走到哪婷旁边说:“你还没走呵。”
哪婷一抬头看到了那云,笑了笑了说:“嗯,收拾完就走。”
“哦。”
“哎,那云,反正你也没事儿,雨薇又不在,我带你出去散散步怎么样?”
“散步?什么地方好到能散步的境地?”
“爱心湖。”
“爱心湖?”
说完,两个人起身打车去了‘爱心湖’。到了‘爱心湖’那云不住的往四周看,“哇,好美呵!这湖是人造的吧?”那云赞叹问道。
“嗯。”
“不过人造的也很好呵,特别是远处朦胧的景色,还有那闪闪的五彩灯。”
“是呵,不美我就不会带你来了。”
“谢谢。”
“跟我就别那么客气了,我都把你当作好朋友了,坐吧。”哪婷一边说一边找个地方坐子下来。
“是呵,从你帮我的第一天起我就有感觉了,你定能成为我的好朋友,我们两个很聊得来呀。”那云说完随着哪婷坐了下来。
“对呀。”
两个人对望着微笑沉默许会儿。
“哪婷,你有男朋友吗?”
“有呵,不过他工作很忙平时根本见不着面,不然怎么会让那个设计总监给抓着把柄呢。”哪婷说到这里语气加重了。
“呵呵,你怎么一提到那个陆少岩就像变个人似的。”
“没有呵,我哪里有。”
“怎么没有,提到他你的性格像个孩子,不再是那个成熟文静的哪婷了。”
“呵呵,其实和他斗嘴感觉挺幽默的,也习惯了。”
“对了,刚才说你那个男朋友,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你们离那么远,又不经常见面,不怕距离远吗?”
“不怕,我相信他。我们几乎每天都通电话的,听到对方的声音像听到亲人的声音一样开心,我们说好了,明年春节我们就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旅游去,好好的玩玩”。哪婷高兴地说。
那云听了又想到了史军,明年春节就可以见面了,不过今年春节还没到呢,虽说不远了,可是过了这个春节还有一年呵,等待这两年就像等了两个世纪一样难熬。
“那云,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那云的思路被哪婷打断。
“那云,你的名字好像和我的名字一样古怪哦。”
“是呵,你的名字有故事吗?”
“我先问你的,你应说呵。”
“其实这也要从我还没出生说起,我妈怀我七个月的时候大病了一场,整天吃的也少,睡眠也不好。我爸很是担心,吃了不少药,到医院看过都是不见效。最后耗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妈的病才稍微有些好转。就在那天下午,天空晴朗多云,我爸陪我妈在院子里坐着,当时听我妈说她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一片云,因为她感觉那片云很美。一开始我爸没在意,我妈仍是盯着空中看,我爸也跟着看,可是天上除了蓝天白云没有什么好宝贝呵,实在不明白便问我妈,你在看什么呢?”
“你看,那片云好看吗”?我妈指着空中的一片云说。
“我爸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看,嗯!还真挺好看的。”
“那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后,若是个女孩就叫那云你看怎么样?”
“我爸望着我妈看了一会儿,我妈还认为他不明白又解释道,我看到那云心里很是舒服,也好看,我想咱们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
“我爸想了想,点了点头。从此我就叫那云了。”
“哦,就像你妈说的你长得确实很漂亮呵。”
接下来是一阵笑声……
“你呢,该你说了。”
“我什么呀,我的名字没有故事呵,报歉。”哪婷说完起身往后退。
“好呵,你敢耍我。”说着那云也起身追哪婷。
“啊……。”
“别跑……。”
“哈,哈,哈……。”
打闹了一阵子,累了,便又坐下看见风景。看了一会儿,哪婷看了看表,“哎呀,都十点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嗯,走吧。到雨薇的房子里,今晚给我做伴怎么样?”
“好呵,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
说完那云和哪婷打车回了白雨薇临时住处,到了屋子里,那云坐在沙发上懒懒地也不想再动。
“我说那云小姐,你总得洗个澡再眯上眼睛吧。”
“不洗了,累死了。我洗洗脚就去睡,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呵呵,你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却如大家闺秀般骄弱。”
“哪里有呵,你又在取笑我。”
“好,好,没有。晚安!”
“晚安!”
这一夜又很快过去了,哪婷像平常一样很早就起来了,见那云还在睡便去喊:“懒虫,起床了。”
“别闹,再让我眯会儿。”
“再不起,可迟到了,又要挨‘批评’了。”
那云一听,慌忙坐起来“:几点了。”
“哈哈,怕了吧。”
“哎呀,有你在睡个懒觉都不成,真是!”
“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有我在你就不会再挨‘批评’了。”
“呵呵……。”
的确,有了哪婷在,从那以后那云一次也没有‘迟到’过。不仅如此,每天还能喝上咖啡呢。
白雨薇回到家中,板凳还没有暖热,就拿着礼物去史军家了。
“伯父,伯母。”白雨薇提着礼物在门口喊道。
史军的母亲出来向门口张望,看到白雨薇惊道:“哎呀,这不是薇薇嘛,回来了,可回来了,快进屋坐。”说着这边又去喊史军:“史军,你快出来看谁回来了。”
“伯母,史军何时回来的,我还准备去他学校看他呢。”
“回来两天了,你忘了,他上得是专科,正赶上这几天放假。不说那了,快坐,别客气呵。”
白雨薇微笑答应着。
这时史军的父亲也出来了,“孩子他爸,你看薇薇越来漂亮了。”史军的母亲望着白雨薇说。
“是呵,女大十八变,薇薇是越来越漂亮了。”史军的父亲也跟着夸。
“看,伯父伯母说的,过奖了。对了,史军是不是不在家呵?”
“咦,在呀,这孩子搞什么鬼呢?史军快出来,薇薇回来看你了。”
“哦,来了。”
史军出来看见白雨薇,发现确实比以前漂亮多了,人靠衣装打扮,站在他面前的已不是当初的土丫头了。
“你回来了?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一切都好,只是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回来看看。”白雨薇深情的说。
“对了,那云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呵?”
“她,她工作比较忙,再说了她的家庭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在那里很好,前一段时间病了,不过有人照顾,所以你不用担心。”
史军的母亲见他在白雨薇面前那么关心那云,怕白雨薇生气便小声说:“小军,你这是干吗?人家薇薇好心来看你,你却往人家头上泼冷水,你给我听清了,以后少提那丫头,爸妈不喜欢她。”
“可是我喜欢。”史军不顾一切的说。
白雨薇听了脸寒了一下,有点站不住的感觉。
“史军,你怎么那么不懂事,以前给你说那么多你都当耳旁风了。”史军的父亲也劝道。
白雨薇想这样下去只会吵起来,便说:“伯父伯母您们都这么大年纪了,也别为了他太操劳了,暂时由他去吧。这样,您们先忙着,我和史军出去走走。”
“好,好,好。”史军的母亲一边应着一边去推史军。
“史军,一起出去散散心吧,别老呆在屋里闷着。”白雨薇望着史军道。
史军实在没有办法便一起去了,走了一会儿,史军问:“去哪儿?”
“去香河边吧。”白雨薇肯定的道。
“为什么要去香河?”史军止住了脚步望着白雨薇道。
“因为那里也有我们的故事。”白雨薇盯着史军说。
“好,走吧,不过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你明明也爱我的,为什么要逃避?”
“因为我更爱那云。”史军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便说:“对不起!”
“你不欢迎我回来。”白雨薇失望的说。
“没有,你别误会,刚才我太冲动了。”
“好,那让我陪你度过这几天的闲假吧。”说完白雨薇向香河走去了。史军见白雨薇走了忙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到了香河,两个人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彼此看着河边的风景。
“雨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那云的。”史军有些郁闷的说。
“问吧,我所知道都会告诉你的。”
“刚才你说那云病了是怎么回事?”
“在一次聚会,那天高兴喝多了酒。”
“那,那谁在照顾她。”史军的表情有些紧张。
“其实,没什么,我跟你说了,你别误会,我可不想让那云说我喜欢背后打小报告。”
“你放心吧,今天的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照顾那云是我们公司里的一个设计总监,他叫陆少岩,为人乐观,喜欢乐于助人,也就因为那云在他的照顾下才很快恢复了。他们之间也只是朋友关系,他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从来都没有见那云那么开心过。”
史军听了,紧紧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紧皱了皱眉,有点忧伤的样子。
“其实呢,我感觉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只不过是……。”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史军,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很郁闷,需要人安慰。我愿意给你带来快乐,在你烦恼时帮助你,尽我最大的努力,真的。我无悔为你负出一切。”白雨薇深情的望着史军。
史军冲着白雨薇淡淡的笑了笑,说:“不值得,真得不值得,你知道我心中只有那云的。”
“我等,等你回心转意,我有感觉那天不会太遥远了。”
史军望了白雨薇一会儿,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坐着看风景,到了晚上天黑了,便回家去了。回到家正好开饭了,史军的母亲见他们回来了便说:“你们回来了,正好,快来吃饭。”
白雨薇和史军各自找个地方坐下,白雨薇还没来得及说话史军的母亲就把一碗米饭放到她面前。
“伯母您太客气了,谢谢!还是让我自己来吧。”白雨薇忙站起来说。
“薇薇,你就别客气了,把这当自己的家就行了,好了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是呵,你就别客气了,在这儿就当在自己家一样无拘无束。”史军的父亲也道。
“好,谢谢伯父、伯母”。白雨薇高兴的道。
史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父母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喜欢白雨薇,不喜欢那云。再说白雨薇现在经济上都比那云强很多。他想,那云现在也有人照顾,他好像有些动摇了,自己有些陷入迷团的感觉,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突然又转过来一想,光听雨薇这样说不行还得亲自去问问那云,所以他就在一直等着那云的电话,一晃好几天过去了,那云仍是不来电话,忍不住便去打电话给那云了。
电话通了,在接那云的电话时他听到有人在一旁笑,而且是一个男的。这边还听那云说:“等等,等我接个电话。”
“喂。”
“喂,是我。”
“史军呵。”
“嗯。”
“哦,你怎么现在打电话了,有事吗?”
“没有,你在干吗呢?”
“我正在和一个朋友玩打雪杖呢,我们这儿雪下得好大,很美呢。对了,你还好吧,家里下雪了吗?”
“嗯,前两天下过了。”
“哦,对了,雨薇回家了。”
“我知道,我见过她了。”
“替我向她问个好,告诉她公司里的事一切都好,别让她太担心了。”
“嗯,我知道了。还有人等着你打雪杖吧,你们玩吧,我就不打扰了。”
“史军,你别误会。能接到你的电话才是我最高兴的事,我和他只是朋友,你应该相信我呵。”
“我相信。不过你也不要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
“嗯,不会忘的。我就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好,先这样吧。”
“好,有时间再联系。”
“再见!”
“再见!”
史军接完电话仍是很沉闷,他想:若是在和那云打雪杖的人不是那个姓陆的,而是他一切都不会那么沉闷,更不会让他陷入迷团。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白雨薇,白雨薇见他每天不太高兴便去安慰,陪他聊天、散步。但是只能起到一点点作用,只要史军一想到那云就闷闷不乐,他是在担心那云会被别人抢去,怕失去那云,可是他不能这样直接对那云说,只有看事情的转变而决定了。
“史军,忘掉那云吧。她要的幸福你给不了,属于你的幸福是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一天白雨薇突然对史军说。
史军盯着白雨薇看了许会儿说:“忘掉她我做不到,分离只是暂时的,我愿拖着疲惫的脚步去等她,等那一天的到来。”
“疲惫的脚步!”白雨薇反复自言自语的念那一句话。
又过了些日子,白雨薇要走了,史军把她送到车上,两个人道完别便又各奔东西了。
(未完待续)
《缘》
2007年1月 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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