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会碰到一些失意的朋友问一个老掉牙的问题: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一些人们相聚在一起也总是乐于讨论人活着的意义。似乎人活着总不能没有理由,更何况有些人把人生的意义想得是要多崇高就有多崇高,甚至上升到经天纬地的境界。
于是我也常常思考:是否人一生下来就带着某种冥冥中的使命?要不悲观主义者说人有“宿命”;乐观主义者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然后乱其所为……”。到头来,悲观主义者叫人们认命、信命、服命、抱残守缺过一生;乐观主义者叫人们挣扎、拼打、厮杀、伤痕累累过一生。最终都落得个“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其实人的生老病死,是个极其自然的代谢现象,不带任何色彩,不带丝毫隐喻,要说有什么象征意义,那也只是早生下来的人们为追求某种活着的乐趣,一种牵强附会的解释或篡意。试想一个哇哇啼哭、什么也不懂的婴儿,何来人生使命,何来人生意义。所以用自然主义的观点讲,人生是极其平凡而又毫无意义的,人活着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人云亦云地做着一些毫不着边际的事。从这个意义上讲,人是极简单的事物,人生是极平淡的事情,然而简单的是人,复杂的是思想,是人性。人性之复杂、思想之驳杂又是世界上最难懂、最难解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讲,人是活在思想的负累中,人是活在人性的折磨中。
说人是活在思想的负累中,那是因为人的快乐与否、幸福程度往往与本人的思想、心灵紧密相关。要不人们总说,活累、身累不如心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思想负担重、心灵有压力自然会活得艰难,思想消沉、心灵有创伤的人把人生也看得灰暗。在艰难的活着中不断经受智商的考验,经过考验生死线的人才被世人称为强人,未摆脱考验生死线的人被人称为弱者,只有让人叹息与同情的份,只有极少数跳出考验生死线的人被人称为智者。所以人们才会说,人最难战胜的是他自己。
说人是活在人性的折腾中。那是因为人活着总是要处理这样或那样的关系,要经受诸多形形色色的感情折磨、感情冲突。芸芸众生几乎都是在思、欲、念、想中悲戚而不能自主,在爱、恨、亲、仇中沉沦而不能自拔,最终能在情天恨海的磨砺中让自己的情商不断升值的人,才会成为让人羡慕的情痴、情圣。否则就将被世人骂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而遭受世人的唾弃,永背道义的十字架不得翻身。
本文已被编辑[傲雪迎风]于2007-2-1 12:01:2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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