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一首《美容师》:那是赞扬环卫工人的。因为人们对环卫工人的美称叫‘城市美容师’,我为了含蓄一点,诗的标题将‘城市’二字隐去了。
早起寒天又见她,金黄马褂染霜花。
市容更比容颜美,苦了一人美万家。
这首诗前两句写实,后两句写感叹。
我那天早上6点15分到马路去散步,天还蒙蒙亮,环卫工人早已工作两个多小时了。那浓浓的白霜,铺满大地,像洒了细细的白糖、白盐、白丐一样,多美、多有诗意。但我感觉却是一种麻木和针刺的痛。
环卫工人身穿一件金黄色的马褂,这是工作标志,让来往车辆注意,不致发生事故。她的马褂上本来也是臼霜一片的,但由于她的劳动,散发了不少热量,才将臼霜驱除了。
环卫工人,抡着扫帚,不停地将沙子、灰尘扫到一起,再铲了倒到一边去,口、鼻中都喷着白气,她已不冷了。
在我们‘文人’眼中,她是城市美容师,她的工作是尊贵的,是受人尊敬和厚待的。
我特地走向前,对她说:“你好辛苦呀!几点起来的啦?”
她说:“四点多。”
“你要扫多长的马路?”
“两里多。”
“休息多久呢?”
“没有假的,过年都得来扫!”
“城市干干净净的,就是你们的功劳哩!”
“没办法吧,工作嘛,要生活呀!”
“……”!!!
我不再说什么了。我本想让她说出几句惊天动地的话,我再记下来,这多美!想不到他很平淡、很实在,不做作。不知为什么,我倒觉得她做的平凡,说的更平凡,心灵美得如玉那样纯洁!
回到家来,我就写首诗来赞美她,总想用最切合她最好听的词语,但我耳中总是响着她那句话:“没办法吧,工作嘛,要生活呀!”啊,我太做作了,我的灵魂不如她的干净,她的勤劳、本分,就是诗,我还去讲究什么文采、修辞、意境啊!
城市美容师,我向你致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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