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午夜,我任由自己的伤口蔓延,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默默着我的忧伤。
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已婚男人。我不光彩地做着第三者。这种见不得光的 爱情是我曾那么唾弃且不耻的。可是,它如此无可抵抗地发生了。
多次尝试过放弃,可发现自己脆弱得承受不起,失去了他,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吗?他是惟一一个能走进我内心的男子。
在拥挤的酒吧里,迷离的灯光让我沉醉,我肆意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和美丽,花枝招展得如一只坠入人间的妖精。目光暧昧,妩媚得令男人想入非非。我记住了那个词:堕落。我在堕落??这还是我吗?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都觉得面目全非。这还是那个爱吃不削皮的红苹果,习惯穿一身牛仔和t恤的纯真女孩吗?
费了好大的劲,死党非儿才把我拉出了红灯绿影。回到宿舍,一身的酒味,非儿狠狠地敲了敲我的额头,让我作好准备,有人等了一晚上。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冲我走过来,不由分说拽起我的手,用我再熟悉不过的倔强语气冲我大吼“你疯了,好端端地干吗和有夫之妇搅在一起?”是啊?我是怎么了,身子顺着墙壁慢慢滑下,我还沉浸在酒吧的气氛里,用那种妖精式的目光盯着他。“你是谁啊,你管我?”话音刚落,他把我逼入角落,来不及张嘴,唇已经被他活生生地堵住了。我气极,狠狠地推开他。“叶儿,天哪,我等你那么多年,你居然如此贱踏自己的感情。你要伤害我到什么时候?”是啊,这个男人为了我放弃了太多,我却视若无睹。良心让狗吃了般地恋上别人,而且不可饶恕地爱上有妇之夫。他能忍受吗?我自己都无法忍受,但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我甚至想过,只要我爱的男人肯接受我,我会为他而改变,做他心目中的乖巧女孩,为他洗衣做饭,甚至可以低贱到不要所谓的名份。在爱情的世界里,我都快变成弱智了。
他有一个很清爽的名字,叫海,如海般心胸豁达,阳光十足,如果不是遇上我这个叫叶的女孩,我想他会幸福的谈恋爱,尽情享受人世间美丽的爱情。可是,很不幸地他爱上了我,五年了,整整五年,他不离不弃地守候着我。从我的落魄、命运的低谷,到我拥有稳定的收入及自己喜欢的编辑工作。一路走来,我很感激他,每当遭遇到不幸时,他总会适时的出现,给予我热切的温暖,给予我一个个美丽的希望。但除了感激,我不能给他爱情。想像中对爱情总是充满期待,绝不会爱上海这种类型男孩,无数次的暗示无济于事,开诚布公的交谈,他未置可否。总是远远的,又近距离地凝视着我。我的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如果没有城的出现,我想在二十五岁之前还没找到所爱的人,就把自己嫁出去,这个要嫁的人无疑是海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城毫无预兆地出现了。在那个落寞的午后,我心爱的日记本丢失了,城就是拾到我日记本的人。短短的三天,他阅读完了全部的文字,才找到我,把日记本还给了我。那淡定自若的眼神瞬间吸引了我,他身上拥有某种天生的佛性,仿佛与世无争,内心平静得无一丝波澜。想像中心仪的男子必定拥有这种成熟淡定的气质。我突然灵机一动,让城留下了电话号码。说实话,其实只想和他做朋友,难得遇上一个如此合我胃口的男人。我激情大增,那丝隐藏在骨子里的妖精气味在作怪,那丝狂野的征服欲在作怪。我要留住这个男人,不让他投入茫茫人海。
可是,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一开始就注定选择了痛苦。
(二)
第一次拔通了城的电话,那磁性充满温情的声音让我迷恋,仿佛前生就熟悉。他似乎早预料到我会打电话,想也没想就约定到咖啡馆见面。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花怒放,火速跑回宿舍,第一次化起妆来,非儿奇怪了,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从来都不化妆的,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用洋溢着幸福的声音回答:女人,因为爱情而美丽,因为期待而快乐。三蹦两跳就出门了。
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与生俱有的贵气,却有一双看破红尘的眼睛,是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淡然的安定。那种气息是我最渴望的。我迅速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淑女,摇曳生姿地冲他走去。他的目光清澈如水,定定地看着我,那是怎样一种目光,一眼便可看穿我灵魂的目光。我居然有点颤栗,很怕他看出我的居心叵测。细细地品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并不健谈,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听,听我的胡侃吹牛,把自己的工作描绘得美仑美奂,把自己的学历吹嘘得天花乱坠,尽管漏洞百出,他都是淡然的笑容,用一种审视孩子的目光凝视着我。那一刻,我自作多情地认为,那种目光里包含着宠爱与怜惜。“但是你并不快乐,大多时候,你习惯了伪装?”我纳闷,猛然想起自己的日记曾捏在他手中三天,什么也研究透了。我突然间改变了自己的决定,我不想只和他做朋友那么简单了,我要把自己的心情无休止地释放给他,这个陌生的男子。
本文已被编辑[落歌]于2007-1-30 19:36:2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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