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相貌一般,工作顺利,身体健康,生活幸福,就是喜欢在不平面前唠叨唠叨。偶尔还在领导面前磨机磨机,前些阵子不是有个“万人迷”吗?我虽然达不到那个程度,但在群众面前我可算得上个人物了!虎吗,百姓都喜欢。可谁料这几年,走走道疯了!
咱就说刚分配参加工作吧。电话响时,领导一句话:“马上到经理室报到!”。喝,睡意立马全无,心里想着:这一定是个有才华的经理,说话如此利落。拿着一张白纸匆匆去吧,却得个精神分裂早期。这大楼虽说不是白宫,可是这个经理要是不提姓,我想你即便是拿图纸来也不一定能找得到。白痴找了一上午,终于是找到自己的头,却落得个没有公德,浪费他人时间去谋杀老人家。走出这大楼才想明白,人家明明已有了人选,恐我这个“有才”的人坐了先道,亲近家属岂不是袖手旁观了吗?哪有招你还不告诉你确切地址和人名的呢?走出大楼那个憋气,要是那个眼子上楼塌了,砖头掉下来砸他个清醒多好。可人家砖头想开了,就是把人家求下来十块八块的,九个是经理,你要砸哪个啊?气不顺了,回家吧!
精神分裂有了症状的话,行走还真是个问题!我想就是在国外当个恐怖分子的话,不要钱人家都不要我。像我这样压根在繁忙期就上不去那公交车,还搞什么自暴呢?什么中华礼让的传统美德啊,什么互敬互爱的社会公德啊,这个时候就是微服私访的乾隆来了,他也是上不去。人家可是春风得意地回家了,留下我这么个伪君子一趟一趟地挤。(换了现在你再看看,小样的,挤不死他们!)别提有多失落。从此,得了个社会失忆症。还没疯!
种了两年地,突然听说同校的同学分配了,还是分配进市中心。怪了,我这个定向优种怎么还面朝黄土,背朝天呢?打个电话咨询一下吧,砸你个半痴。原来分配单上我是打头的,可是我的同学得了先机,拿到了手还在人事科说我去外地打工暂不归了。谁能培养一个飞鸽呢?他自然就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市心。我就纳了闷了,我们在一个槽子里吃饭,穿过一条裤子的兄弟,怎么在利益面前什么都忘了呢?疯颠的我的出现,另领导甚为怀疑,一句话把打发在了城外。我一个人只得在道上唱:“吃了给我拉出来,喝了给我吐出来……”疯了,他们说的。
上了两年班,端了两年茶,擦了两年桌,也就是做了两年奴隶。一个文件把我给逼疯了。二把手让我给送个文件给头,去一楼会客室。奇怪,那个会客室不是女同志的寝室吗?没准,给我个聊天的专用室呢!我可有了回城的机会了,大步流星地闯了进去。这下可好,真有人。就是衣着不整,还在一张床上。完了,中计了。人家享用美人计却被我弄了个人仰马翻,不知弄上还是捂下。疯了,真的疯了。这个单位可能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这个“红楼”吧,这天下人什么事都做得来,可为什么不关门呢?弄个半真半假的来考我这个初世小生又何苦啊!
疯了也好,第二天人家领导就调动了我档案,还了解到我的苦处和“优秀”,我回城了。这回我可以小施“才华”了吧。坐个有名无实的职位上,每天可以喝茶看报挺不错的吗!一天闲看中,我看见一篇稿子特别熟悉。哟,这不是我写的吗?我怎么着也得和他理论一番吧。什么叫嘴大说话都硬,人家是早有准备。我也是,也不想想自己一个没有后路的人,还没有靠山的人,交了一份稿的人,跟人家争个什么劲呢?从此,我成了一个幕后枪手,看着一篇一篇稿件写着别人的名字。也到好,起码我有了经常外出学习的机会。疯子在别人眼里老羡慕了,流言飞语里我跟领导说不上睡了几回呢?要不然我替小职工说话领导怎么不敢否绝呢?疯子,就非得下流?文明人的眼光真是高尚得不能再高尚了。
好日子不久,老公得了个怪病。头脑清醒却四肢无力,只能用语言来表达,什么也动不了。我这年纪青青的,岂不是要守寡?去访名医吧。好嘛!专家们做完脑ct,又做腰椎ct,做完心脏彩超,又来个抽血化验,这些下来没有问题又来个24小时重症监控,没到半小时的专家汇诊护士便惊天似地跑来说:“重症室的病人没了!”就在研究的专家们刚要下个重症肌无力的结论,我的眼泪还没干的当。我的老头子啊,别像王志文似的自杀啊!全院的专家们四下寻找,可我那老头子自己从外面溜达回来了。我疯了一样抱了过去,“你个老不死的,扔下我去干什么了?”人家一脸茫然,饿了还不让家吃饭?疯了,重症肌无力的人怎么说好就好呢?转院!在一个普通医生询问下,只坐了一个t3,t4检查便得出了缺钾的结论。果真,没一个月我的老头子真的和平常一样。我的专家们啊,害得我白白流了一个月的泪,白白悔了一个月的肠。还想怎么过去就没对人家温柔过呢?我的老头子现在倒是活得好好的呢,可我却疯了!
再说说我那大学毕业的哥哥吧。吃了红本没了粮,在工地工作时摔坏了腿,妻子离了,孩子没了,看见政府一个红色告示:招政府的社保人员。又来了信心考了一趟,都没考过一个邻居不识几个大字的四十多岁老大姐。在老大姐的好心相劝下,在年底的考试中掏了红包,下了饭店,拍了马庇,顺利考中。疯了,昨个还一口一个没名额,一口一个很难,今个怎么就笑逐颜开了呢?
我也进步了,光荣入党了。就在入党总结会上,真让我这个后进者大开眼界。一个妙龄女子,长发飘飘,肤色如水,香气四逸。透过那纱几乎什么都可以看得见,就连我这个同性也是目不转睛地盯,您说那男同志的口水会流得多长。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美竟然做为一个先进党员代表讲话。她的话谁也没听,看胸的说胸,盯臀的讲臀,闻味的道味,一群道貌岸然的君子们在先进党员面前露出了马脚。前几天那个睡觉的主眼珠子比谁都亮,更何况是别人。如此美人计来考验入党人士的忠诚还真棋高一招,狠毒无比。疯了,我是疯了!
走走道,不敢抬头了,生怕碰到谁的“铁子”;走走道,不敢说话了,生怕中了别人的套;走走道,不敢较真了,生怕自己成了替罪羊;走走道,不敢睁眼了,生怕又看见让你死不成又活不了的乱子……走走道,疯了!
本文已被编辑[“逝者如斯”]于2007-1-30 8:49:1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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