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无聊坐在月下拿起了笔,空想一段记事,借着这溶溶月,夜静风也凉,星稀疏,蝉儿歌唱,一人独赏此景有点凄凉,写下一段什么,写一段离别相见易断肠。
夕阳西下,黄昏无限美,似有一朵骄花在此开放。风轻柔,月美好,千里婵娟,相思难熬,思亲心切。
倩云陪同婆婆坐在院子里,遥望门前的路旁。
倩云呵,你涛儿哥怎么还没回来呵?
妈,您别担心,涛儿哥不会有事的,昨天队里来消息说仗已经打完了,今日就可回来。
倩云微笑着安慰了婆婆,自己眉头却紧眉成线,焦急神色万分难减。
倩云,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虽说你未曾过门却日夜照顾我这个孤老婆子,寸步不离,没有一丝埋怨,我们家涛儿真是有福呵,有了你这个好媳妇,说完婆婆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妈,您这话见外了,倩云深情的说。可听到婆婆这样说,说痛了倩云孤寂已久的心,日夜思念的煎熬,好似有孤人在凤凰台吹箫,凄切极点,不禁自己也流下了热泪儿。
笔者写到这儿有些惆怅,凝神许会儿。我是要写他们团圆?还是…?怎奈今日明月甚好,不忍错过这好时节。
婆媳仍是在原地守候,忽有人影过,倩云双眼一亮,悲喜交加,欲喊出声响,空欢喜,人已过,不是要等的人儿。
屋子里一小方桌,几把椅子,散着幽香的饭菜早已备好,就等主人归来,屋里清静,摆设有序,简朴。
院子里有一颗石榴树,少许也有些果实,更不缺石榴花,月光的照射下,美艳无华。
倩云呵,这,这,怎么还是没回来呵?
天色已晚,夜深,寂静,月光披满双肩,无暖有些寒。倩云慌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突然一声,“妈,我回来了”。
婆媳两人同时向门前路口张望,只见一人头戴军帽,一身好看军装,庄重,还有一双踏过战场凯旋归来的军靴,这人正是涛儿。
涛儿,你可回来了,妈等你等的好苦呵。
涛儿大步走到母亲面前,偎依在母亲身旁,“妈,儿子不孝,让您操心了。看,白发都增了,您一定操劳了许多”。
我的好孩子呵…,噢,对了,快,快,进屋吃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热,说完婆婆进了屋。
现在相对在月光下的是夫妻二人,倩云是满眼泪花,看得好似模糊,又仿佛清晰。
倩云,你好吗?辛苦了,你都瘦了许多。
涛儿哥,我好,一切都好,苍天对我不薄呵,我日夜思念的人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静夜下,再无语,泪儿就是千万言,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所有泪痛都撒在了对方的肩上,月也圆,人也圆,不辜负这花好月圆夜……
笔者写完放下笔,伸了伸懒腰,好似所有的凉意已驱散,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笔者起身散起了步,月下夜静,人也寂。忽儿听见笛曲,甚是悲凉,笔者四下张望只听笛音,不见吹笛人,怨别离,是谁送来我心中怕念起却不得不念起的昔日。笔者坐下又写:
昔日我不会写作,昔日我只是学生,可我开心,快乐。不会用这些凄凉的文字去骗取他人动情,好似天真的孩童诚实可爱。现在我已陷入了幻想中,因为我已拿起了闲笔写作,缘故就是凄凉,人寂寞太长,无奈也只有这些文字才能表达出我心中欲吐衷肠。如今我却深感悲痛;可怜呵,文字,埋葬了,只任它发出一点微星的光芒,却没有留下一丝花的芬芳。
笔者累了,再也写不下去了,可是无睡意怎么办,笔者随着笛声散步去了。此时,夜静极,凉透心,笔者回屋加了件衣裳。
笛声仍是迷散四方,明月撒在大地上,一人孤寂到凄凉,笔者悲伤起来,因忆往,往日欢笑,今日愁别。笔者不愿听这伤人曲,却又不知为何又不忍离去,笔者惆怅万分,一瞬间仿佛衰老了许多。
夜更凄,随着笛声走,月光下,白衣坐幽女,笔者发现了一女子独自静坐月下吹笛曲,如此凄凉,如此悲伤,定是寂寞让她念起了以往,笔者不忍再看下去,悲痛离去。
笔者病了,病的很重,一是那晚夜太凉,二是思念不离,愁难消,整日愁苦,留恋往日,叹今日为何如此凄凉。笔者很生气,怨笔儿作的怪,一生气把那支陪伴他多年的所爱给断了枝,笔者更加伤心了,病卧不起。
今日窗外是阳光普照,轻风温驯,花儿清香,静心静神的好地方。笔者静静地从窗外看向远方,忽儿又一笛声起,笔者突紧皱眉,慢慢舒展,渐渐平静,最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因这美好时光笛声也驱了凄凉,缠绵眷恋,深情无限,足以让人联想到未来的美好憧憬。
笔者突然下了床,披了件衣,来到花园中,坐在骄阳下,一切都很温暖。笔者又拿起笔儿看了看了,空叹一声,新友,我不会再无故伤害你,葬了的情远去了,安息吧,一切都要从头再来。想完笔者又写下了自己的感慨:
花儿美艳无比,定是那佳人秀丽的容貌;骄阳甚是美好,定是佳人柔情似水的眼睛。一切美好近在眼前,何须悲伤,何须空叹凄凉,文字必然是文字,都是人来操纵的,你写它凄凉,一夜定要让人憔悴病下还是想;你写它美好,一日定可以驱病,激以人欢心,奋发图强。
他日一夜一首凄曲病我一场,无悔!今日骄阳温暖,让爱心无限,又加此缠绵眷恋,病也是好了一大半。
笔者又起,在园中散步,吸大地之阳气,赏花儿之美丽,一切没有了凄寂,增了些清静,多了些安心;此时,笔者微笑了。
《零点》
2006年11月 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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