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是个美人,要不然,没有那么多地男人追她,向她献媚,讨好她,哪怕,她叫他们脱下笔挺的西服去冲洗厕所,他们也会寒冬里半夜三更地从被窝里出来,听从她的指派去冲洗厕所。而这些男人,也非等闲之辈,他们白天在众人的眼里,形象是非常地高大,让众人如仰慕高山那样地仰慕他们。只有到了晚上,在黑夜里,等他们脱掉象征着他们贵族地位的衣服,赤luo地站在镜子面前时,你才知道,他们大多数人原来除了昂贵得离谱的衣服外,就剩下一副人骨架上附着散发着腐败气息的,多余的肉团。
黑夜真是好,因为可以脱掉身上的一切包装和面具,还原真实的面目。黑夜真好,即便罪恶总在黑夜中滋生。
她爱她的身体,爱她的容貌,但她更爱地是自己的才学,虽然,没有哪个男人关心她的才学、智慧。她从进学校以来,就一直是个学习成绩优秀的学生,甚至大学毕业后,她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研究生,——虽然,很多人说她的利用姿色跟导师交易才能读研究生的——在攻读研究生学位时,她也没放松自己,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答辩,因为,她想要向说她闲话的人证明,自己的真才实学,而不是如电影演员那样靠跟导演上床而获得上镜的机会。同时,她也清楚,自己的容貌总有一天会随时间的流淌而花败香消,而也只有到那一天,她才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爱她的人。她渴望那一天快点到来,但同时也惧怕那一天真的到来。
跟她同学的女孩,面容娇好,全都经不起男生的猛打紧追,中途放弃奋斗目标心甘情愿地堕落成为男人的俘虏,于是,能够读到她这博士学位的,又是天生尤物的女子,放眼上下千年历史,无前人。她是集美丽和才学于一身的人,但这并不能使得她是幸福的。相反地,她并不幸福,虽然,所有的女孩都嫉妒她,所有见过她的男人都想占有她。这点,只有我知道。我为她抱不平,但谁会静下来听我的呢,他们就知道忙着赚钱,同时用钱来填满无限扩张地欲望。
我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喝酒抽烟自以为是向别人炫耀自己有过多少女人的男人,他们的自信源于他们有很多钱,花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他们表面上对钱很不在乎,当然,也不屑于谈论钱,他们可以在一秒中里花掉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但眼都不眨一下。他们之间相互攀比,比谁更阔绰,因此,一餐花掉几万元的事,虽不经常有,但也不是没有过。但若是让他们给街上行乞的女孩一个子儿,就象要了他们的命一样。看着他们看女孩那冷漠的眼神同看自己的无限柔情相比较,她不寒而栗。人怎么会是这样呢,真是好可怕呀!
她不是也没有被感动过,毕竟,她也希望自己是个公主,被自己的白马王子疼爱,只可惜,他们都使她失望了。每次带着说爱她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男人从那可怜的女孩身边走过,她都很失望,慷慨的他们,为什么对身边的苦难没有一丝的同情心呢,难道,他们的善心全都是被狼吃了,即或,他们原本就是没有善心。一个没有善心或爱心的人,会有爱吗?于是,她拒绝了他们的爱,——不,那根本不是爱,而是想占有。聪明的她怎么就不明白:虽然,占有不是爱,但爱就是占有。
我知道,她是爱我的,在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后来,她的行动也证明了一切。当然,我也是爱她的,为了她,哪怕让我去死,我也毫不犹豫,奋不顾身。我们深深地相爱着,彼此毫无猜忌。
那些男人,那些有着很多钱的男人,过着上层社会生活的男人,都嫉恨我,都想方设法地让她厌恶我抛弃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谋杀我,而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更不用说跟他们有什么仇恨,当然我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目的都是想从我的手里,从我的怀里夺走她。不过,在她的面前,他们都装出十分绅士的样子,跟我打招呼,同我抱抱。我厌恶他们虚伪的嘴脸,但,我也不能让她失去面子。何况,我也是受过高层次的教育,还接受了强化训练呢。而这,也正是他们畏惧我的原因,特别是在设计谋杀我几次都不成功之后,他们更加地畏惧我,这我可以从他们伸出颤抖的手看出来。然而,他们并不因为而放弃对她的幻想。原先曾经是对敌的他们,为了达到他们共同的目的,他们竟然联合了起来,共同出谋陷害我。
她常抱着我,同时泪流满面,向我诉说她的绝望,她的迷茫。我舔着她涩涩的泪水,安慰她。然而,我越是这样,她越哭得厉害。她常常赤身luo体的站在镜子面前,对着镜中的自己茫茫然,黯然伤神,而那时,我总会安静地坐在她旁边,爱怜地看着她魔鬼般的侗体,没有一丝的欲望,有的只是满眼的爱怜,有的是百般地呵护。
只可惜,我不能呵护她一辈子。我死了,在一次与几个意图侮辱她的几个粉仔打斗时,有一个在我背后乘我来不及躲闪时往我身上捅了一刀。我奋力地咬住抓她的人,叫喊她快逃去报警。等警察来时,粉仔们早已全都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了,只剩下我横尸地上,地上到处是血。
她抱着我的尸体哭得天昏地暗,她为我举行了隆重的丧礼,把我安葬在花了三十万元买的墓地里,还给我立了墓碑。我的兄弟们都羡慕我,说我是他们的骄傲。而那些男人们则说,她如此厚重的埋葬我,是他们的耻辱,他们一定雇人将我的尸体挖出来,让我暴尸于荒野。
我死后的第三天,她病了。病床上,她呼唤着我的名字。好多人都说她疯了:为一条死去的宠狗。——他们都为她的荒唐行为感到悲哀——狗忠诚于它的主人,那是天经地义的,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地伤心绝望。
该为她悲哀吗,还是人类该为他们自己虚假爱情、荒漠心灵悲哀?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7-1-27 23:29:4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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