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至午夜,我感觉到你的异样,在夜深人静的午夜你醒来,如幽灵般的进行着你想做的事情;喝完睡前留下的半瓶青岛啤酒后,靠着窗,站着或者坐着抽一只你酷爱的中南海;从半开的窗户眺望着窗外的远方,我知道你在沉思,你一惯这样;爱上你是因为喜欢上你不失风度的深沉,如沙漠里的仙人掌,略显高傲·
窗外昏暗的路灯折射在我们的窗户上,把你的影子投影在另一面淡蓝色的窗帘上,和着你优雅的姿势,包括你修长的手指,长长的睫毛,构成了一副美妙的画卷;今晚,我没有打算睡觉,我要探视一下,每天晚上剩下的半瓶青岛是怎么消失的;每天你的死规定,只抽9支的中南海,为什么到第二天早上会比前晚睡觉的余数少一只;你的幸运数字是9,你也曾说这个数字比6和8的庸俗感觉要少一些,我占成你这一点;还有为什么每天早上,我总会感觉到我的口气有一种烟草与酒精的味道?这是我熟悉的,你进烟、酒后余留下的味道;我的眼睛半闭着,似一个偷窥者,而偷窥的对像不是别人,是与我同枕4年而又即将离开我,我最深爱的你!你说你要离开我,你不能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你要出去走走,不想再生活在这个似一块小手帕的地方,虽然你在这里得到的非常多,金钱、地位,名声……;但是你说你还要更多,我平静的看着你“还有包括女人?”你没有回答我,深邃的眼睛直视着我,而那双眼球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存在;我不会太在意,也不能太在意,我知道你始终有一天会离开我一段时间,而这个“一段时间”没有加期限,或许是一星期,或许是一年,或者是永远;我无怨无悔,因为我选择了爱你,哪怕错误,那也是永远改不掉的错误,是深入骨髓的错误!我也从没有为这场爱掉过一滴泪,我知道承担自己选择的一切后果,这是我离开家时妈妈给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是个乖乖女,我可以听从父母的一切,但是为了你我背叛了我的他们;而现在你要离开我,我也放下我自认为高贵的尊严恳求你带我一起走,你只是摇了摇头,我不会带上你走,永远不会,在我向你说的最后一次,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但终究没有掉下来,你曾说过,你的世界不需要眼泪这个讨厌没有意义的元素,而我正是一个保留着永不让它外泄的女子,所以你选择了我;都说流泪的人比较善意,而你说善意不能成大气,你也说我是你的守护神,是你的左右手;而你现在随时都可以不需要你的左右手,你可能在明天就会从我的世界中消失,或许就在我熟睡的午夜。
你抽完了那支中南海,视线也从窗外缓缓的移到了房间里面,我们的房间是淡紫色的墙壁,两面很大的落地窗,白色的组合衣柜,和着一面大大的穿衣镜;床是我选的尺寸最大的那种,我们的被子大都是你喜欢的红色,显得那么惹眼,与房间里的淡雅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走到床边,我努力的闭上眼睛,我感觉到你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而后我闻到你的气息,烟草味夹着酒精味,在向我的脸靠近,你湿润的嘴唇盖上我的额头,你吻着我,如临睡前,只是动作轻柔;如蜻蜓点水般;你轻轻的吻着我的脸,也许是习惯了你的吻,我没有任何不安,如熟睡的婴儿;当你的唇盖上我的唇时,现在我不能自抑,我伸出我的手,环住了你的脖子,我一下由被侵略者变成了一个统治者,我迎着你的吻,你没有一丝惊奇,如常;仿佛知道我没有睡着;同时我感觉世间就只有我们,有些天花地转;你紧紧的拥抱着我,像是怕我会从地平线上消失一样,良久,我们都累了,我还是习惯躺在你怀里,你还是那么紧紧的拥着我,让我有些窒息的感觉,但是是幸福的窒息。我还是要问你,女人是改不掉婆妈的习性,包括我,“林,你带我走,请你带我走好吗?”你抱着我太紧让我更加激动,我感觉到自己强烈的心跳。你腾出一只手抚着我的头发,“婉儿,我不会带你走,永远不会!”“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我试着挣脱开你的环着我的手,离开的将要冷却更会立刻消失的怀里,但是发现无计于事。“婉儿,我不会不要你,我时刻想着你,我要去一个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工作,我需要一个更大的生活空间;如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你还要受那种苦吗?你从没有掉一滴泪,我相信这次我离开,你也不会掉一滴泪的,你是最坚强的!”我狂叫着,“坚强就是不掉眼泪吗?因为我坚强你就可以留下我一个人吗?”我哭了,生平在你面前第一次流泪,刹那间,我突然明白爱真的是个永远搞不清楚的东西,像流沙,像玫瑰,或许像沼泽。我深知道你不想让我再像以前一样的受累,每天和你一样的打拼着你想得到的一切,而现在你要一个人去承担着这一切,把以前的好全部留给我。我不要,我不要,我的大脑一遍一遍的喊着。
泪水湿了我的脸,湿了你的胸,湿了我们的红色床单,也湿了我的心。你只是把我拥得更紧,而没有给我一个答案,或许你也认为回忆我们的开始就是最好的答案。我也在心里发誓:如果你在我清醒时离开,我一定要跟你走;如果你在我不经意时离开,我一定在等着你回来,哪怕一辈子!
本文已被编辑[傲雪迎风]于2007-1-27 15:00:3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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