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几日,又有点儿老话常谈的意思,又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写作?要写些什么?不明白。
这一段日子,忙碌着工作,做做家务之后,更愿意蜷在沙发上看碟,一集连着一集地在看,心思懈怠,文意便也跟着溜走,创作的冲动便也不知所踪了。
但每每会在拥被入眠时有淡淡的失落,浅浅的失败感。
想着看书是为了汲取营养,所以在电脑前似乎就坐不长,总惦记着去看书或者看碟,总想着不能仅停留在写上。要重新梳理一下思路和心绪,让今年的文字有一些变化,有一些发展。
因为这样的心态,便闭上了观察外界的眼睛,便关上了构思文字的开关,而文字倒也听话,乖乖地不再来试探窥探挑逗我的心。
2.
窗外阳光灿烂,暖洋洋地罩住了我,让我有那么片刻忘却时令。冬日暖阳的欺骗性就在这里。
我以读书为借口的掷笔是不是也有欺骗性呢?我打开音乐,听着自己喜欢的那几首歌在我的房间反复回荡,心底对生活的疑问,对写字的疑问,特别是对生活与写字的交织、纠缠越来越困惑了!
喜欢听一些轻松而明快的流行歌曲,喜欢让自己的神经陶醉在一种轻松和简单中。但心底里总有淡淡的伤感流淌,总有一种孤独感淹浸着自己。
没有思绪,或者说思绪零乱无序,就这样依赖着音乐和莫明的忙碌来安慰并试图释然心底不名的担心。
3.
写了太多的字,而且那些字互相矛盾着。是可能矛盾的,因为毕竟那是一个个的与我或相关或无关的个体而已。
写了太多的自己,但始终没有自己,因为哪一个自己也不是真正意义的自己。不知道我这样说是不是对的,因为哪一个都是我的思绪的流淌呢,但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我自身的思绪。
4.
边写边想的过程中,我不禁得意于前些年我对文字的态度。我总是随时记录下那些偶然涌出的观感、体会,总想留住那些稍纵即逝的感觉,不为别的,只是担心稍不留神他们就弃我而去,我不得不勤快些抓住他们。
我的那些感觉好像连尘埃都不如,尘埃是无声无息,但总有落定的时候,而我的那些感觉,他们自由主义倾向很严重,我不去用力,他们便会杳无踪迹。
但,今年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我对文字有了疏离的感觉,我不知该怎样调遣那些文字,看我的那些感觉装聋作哑的样子,我暗暗发笑:呵呵,你也会装聋作哑!
5.
写字的目的一直不过是记录下随时的触动,提醒自己去观察生活,虽然不过是茫茫红尘的一过客,但要做个有心有情的过客,在平常而又琐碎的生活中,发现那些或美丽或幸福或快乐的点滴,或者记录下那些痛苦或者挣扎。一直觉得还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努力。
但,也许因为我读了江淹吧,受他传染,今年的我忽然有了一种苍白的感觉。那种文字直抵内心敲打得我心悸的感觉不再。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
6.
那晚,我让自己狠狠地流连在繁华而又喧闹的一个又一个橱窗里,陶醉在那忙忙碌碌的人群和庸俗华丽的时装前。一会儿试一双高高的靴子,一会儿又拿起那应季的裙子。并没有买的渴望,不过是想寻找一些生活着的状态。
直到,直到看见旗袍,直到那条旗袍在我身上妥帖而自然地放光,我忽然猛醒,我一直就是矛盾着的。喜欢或者可以说近乎痴情地迷恋古典的一切,又对现代的潮流有着亦步亦趋的感知。虽然我总是装作不屑于时尚的那些衣饰。
就像我这些年对文字的态度。
我的文字几乎都与网络与爱情有关。我喜欢网络的包容和宽厚,喜欢网络给我编织着一切可能的借口,但我又享受着生活的无孔不入的踏实。我喜欢唯美纯朴的爱情,最好甜美得几乎不想呼吸的样子,喜欢让那浅浅的忧郁淡淡的失落都是为了让爱喘口气,但我又总是给爱情编织一些慌乱、伤痛或者挣扎。
就像我此刻对文字的态度。
有一种淡淡的对文字的疏离,却又不肯、不能,也真的做不到离开文字。
7.
有人说“写作在无形中改造着人。有的人因为写作而变得张扬起来,不知道自己回家的路,有些人因为写作分外明智,有些人因为写作激动万分,有些人却反而沉默和内敛。”我觉得写字确实也改造了我,让我的生活充盈和丰富着,但写字没有使我格外张扬,也没有让我更明智些,只是让我学会理解世界,学会宽容外在。也许,因为我并没有写作,不过是记录自己的感觉。
与文字相伴的日子,我会踏踏实实地睡去,清晨醒来的那一刻,也会因为有文字相伴,而变得心情如稚子一样,不掺凡尘的利禄和诱惑。这样说似乎又有点儿不切实际,因为,心底一直有一个祈盼,祈盼我的文字能贴切而实际地记录下我所有的感觉,待老来健忘时翻起,我能想起那所有的相思和爱的感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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