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来烟雨周年而作
1
“烟雨三月,景色妩媚;春暖树醒,草长莺飞。”不用解说,凡是听我唱过的花鼓戏《阳春醉笑烟雨村》各路侠客都知道,这是在去年阳春时分我唱红尘江湖会馆烟雨村的,串了上上下下70多个大小主儿,40多个文字故事,唱了170多场次,有3万多听众观赏呢。
闯荡江湖,亦然红尘,疾风夜行,亦步亦趋。自阳春三月起,眼前已是“烟中枯叶似蝶飞,雨仙笑靥仍牵魂;夏红绿秋冬来时,想清尘迹埃瑞雪。”现在的气候真够乱套的,像人滥用了激素一样,男女都难辨了,就差实质的性别还没有彻底混乱。瞧,时下天气也不分南北东西的地域差了,自然界已进了晚冬了,虽然是万木凋零,枯叶满地,寒蝉单鸣,但烟雨山庄却依然在红尘滚滚中,一点也不冷清。今晚更是灯火通明,俺为回顾俺在烟雨一周年,即兴搬上《戏说红尘滚滚烟雨村》,献给我亲爱的烟雨朋友们。
2、
话说我掉入红尘,走进了情深深,义浓浓的烟雨,转眼已有一周年了。365个的日夜,有多少喜乐的故事,有多少真挚的友情,有多少坦诚的交流,有多少对烟雨的迷恋啊!当然,所有的起因,得从“红尘烟雨情深深”说起。
眼角膜触及到“情深深”三个字,总会让人浮想联翩。也是,此情非情却是情,情缘起源文中情;故事无情非故事,心中无情难作文。
前天,因欣赏我平面制作特聘我做后院管理的主公,看我正在后院换壁画音乐,一反以往乐呵呵的常态,对我吹胡子瞪眼地吼吼:“我说梦绮,老汉是骂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呢?还是骂你吃里扒外啊?我把这个庄园的总管大权都交给了你,里里外外你都可以拍板做主说了算的,难道还不能留住你的心吗?真想揪住你这小丫狠狠地扁你一顿方可解气,可老汉我偏偏下不了手。唉!瞧瞧你,这几个月来,除了见你绘声绘色把前厅后堂整得漂漂亮亮,整整齐齐,也没见你在这里舞文弄墨做文章,从没见你施展过文字功夫啊。可你倒好,却在红尘迷漫的烟雨村里闲情逸致,逛悠逛悠,玩得如鱼得水啊。”
“唔?”我对他突然而来的吼吼,有点反应不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歪着头,盯着他。
“咋的,还这样盯着我?我早已经升你为咱庄园的挂牌主管了,你在庄园的地位仅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我算是在你之上,还不是都由你说了算的?你怎么就死心迷恋红尘,踏地惦念烟雨呢?你这小丫,真是没得救了哇。”看着他对我恨铁不成钢的恼怒样子,我忍不住“卟噗”一声笑了出来。
“老庄主此话怎讲啊?啥叫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吃里爬外啊?你老可有见梦绮在红尘闲情逸致,逛悠逛悠?您真的认准了?还是道听途说的啊?再说这挂牌主管的美差,我一直说我做不了啊。倒不是我没有自信,是我知道自己的秉性--自由散漫,不受拘束,不喜交际。您老要是让我天天呆在庄园里,像茶馆里的阿庆嫂那样笑逐颜开地迎候四方来客,那还不要我死啊。”我本想直截了当地现场辞职呢,可对面老庄主憨厚真诚的脸,想想老人平时是那么信任我,把那么一大家子的家底都放心地由我折腾,再看看他胡须一翘一翘的生气样子,怎么好意思再这样绝情呢。嘿嘿,先逗逗他,让他乐乐,等他高兴时再提辞呈吧,也不在乎晚这一二天。
“这还能有假?老夫还没有老眼昏花呢,瞧你小丫的玉照展在烟雨画廊里,笑得春风醉美,乐滋滋得意的小样,还用得着我去道听途说吗?”老庄主高高地举起他的水烟袋,像就要敲打我脑门的样子。
“别……别……别--,老爷子,说您老认错人了吧,您老还说没错呢。你再细细瞧瞧烟雨画廊里挂的玉照片片,那是人家烟雨文若书院主持大师若书先生的关门弟子,也是梦绮的孪生妹妹--峻毅。”
“哦?你还有孪生妹妹?我咋从没听你二师兄说起过啊,当真不是梦绮你?”老庄主有点吃惊,一脸怀疑的神色。
“我二师兄咋能什么都向您老汇报啊!其实吧,似梦绮,非梦绮;是梦绮而非似梦绮也!”我嘻嘻哈哈,真真假假,摇头晃脑,学着私塾先生教学子读课本的样子,已经说得很明了呢,只是老爷子没听清罢了。
“好了,好了!真得叫你小祖宗了哟。你明知老夫结巴,最最头大的就是听你绕口令,梦绮绕梦绮,绕过来,又绕过去,只听是非,非是也……咦?奇怪啊,你的孪生妹妹是怎么入红尘的?不是早已受西域沙漠王子的诚聘了吗?”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她本就没答应,犟劲上来,甭想让她做不乐意做的事,就是捆绑她也别想成。一年前,我们随二师兄西游,二师兄宠她有加,把爱心的白龙马让她骑,她正美得乐悠悠时,突然狂风卷起,白龙马一个闪失,便把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拉也拉不住,就直直地掉落烟雾弥漫的滚滚红尘中。身无分文,娇生惯养的她,为了填肚子,只得女扮男装摆了个代人书信的小摊。一天,正好遇上烟雨山庄文若书院主持若书先生云游归来,想书院正缺一个誊抄诗文书稿的小书僮,就收留了她。一周后,看她长得清秀端庄,机灵乖巧,不但写有一手漂亮刚劲的行书,对文字反应还相当敏感,测出她的脑袋空间很大,还能装不少新知识,就破例收她为文门的关门弟子,之后才知收下的弟子是个丫头,从此丫头成了她师傅对她的专称了,不管在什么场合师傅只称她丫头,倒也很亲切和蔼。她也算争气,等我和二师兄找到她时,已是若书先生最为得意的弟子。那个沙漠王子,自称朝霞中的驼影,前不久又找到了峻毅,好说歹说想带她回西域,吃软硬兼这一套对她没有一点作用。他想非得挫挫她的锐气与傲然,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便与她叫板要什么文武比试论输赢。谁知没几个回合下来,自感不是对手,仗着自己早年曾与若书先生有过拜把子之情,要若书先生明着施令暗里相助,非要带她回西域不可。可当他知道峻毅是若书先生最为得意的关门弟子后,自认倒霉,转身就走了。”我并非信口开河,胡诌瞎编哄骗庄主,只是移花接木换了一个名字,把自己掉入红尘的经历说了一边。自己经历过的事啊,说起来当然是非常生动逼真的。老庄主岂能不信?
嘿!梦绮不是别人,梦绮哪有什么孪生姐妹啊,倒有一个叫绮梦的小学妹,那是后话了。梦绮与峻毅本就是一个人,是那个与红尘烟雨情深深的我嘛。老爷子说我死心迷恋红尘很到点,说我踏地惦念烟雨嘛,还不算很到位呢。更确切些说是捆在烟里,绑在雨中了呢。那还能有得救?
3
我没有别的奢望,就是天性贪玩难改,而且专玩自己偏爱的。师傅说他要进山闭关修炼,要我在书院好好读书,把师傅的文稿整理出来,别四处乱跑。我嘴里“嗯嗯”应承着,心想借师傅进山闭关修炼之机,我逛遍烟雨山庄的每个角落不够,还要到山庄外好好逛逛,尤其是要想办法看看当家庄主的闺阁。
早听师傅说过,烟雨山庄是集红尘江湖能人的地方,藏龙卧虎,高手云林深藏不露,别看当家庄主只是个女娃儿,有很多好听的名字,我只记得她叫琳儿,不仅聪慧能干,长得貌似天仙。她身边有一个相当厉害的智囊团,是由美女帅哥们组成,个个文武双全,善打能守。还有萧公馆、文清书院、薄云武馆等几十个大小官邸,都是她总官邸的分子机构。据说,凡落入红尘的,凡居住在烟雨山庄里的,不论是江湖刀客,或是文人墨客,上至官府总督张贤春,下至爱闹喜乐的小阴天,只要一听说是琳儿驾到,没有一个不想亲眼目睹琳儿的芳颜与风采。我记起来了,这琳儿,其中有一个特别响亮,特别有个性的名字,我的理解是毒品里的单纯且艳丽的魅力--鬼魅罂粟花,就凭这个名字,就要看看那是怎样迷人的女娃儿。
师傅说走就真的走了。
师傅走后前阶段,我很听话,始终遵循师傅的约定,好好读书,认认真真地整理师傅的文稿,编写书稿要点文摘后,按书院章程惯例,提交给烟雨报馆等候审批出版,我就计划我玩的安排。很快,报馆一审通知,此稿审批通过,作为一般书卷,用蓝皮封装出版。
什么?什么?什么啊?作为一般书卷蓝皮封装出版?那部文稿是师傅近年的力作,都是单一出版过的精品珍藏红版本呢,经我整理拼合,七个精品红色绝版本却变成了蓝皮版本了?那怎么可能呢?我哪有心思安排玩啊。我关上书院大门,闭目塞听,重理文稿。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怎么看定为精品红版都是当之无愧的啊。不行!我得找报馆据理力争。一向只知嘻嘻哈哈闹着玩,不管文稿等级的我,这下犯倔了,竟对文稿等级认真起来。我拉上在家的冰小菡丫头去报馆找定稿的理论。
走出书院,报馆在哪里把我给难住了,我们平日与报馆的一切交易,都是通过通信传输完成的,谁也没有想过会登门理论。我们在若大的烟雨山庄里转来转去,最后连东南西北都不分清了。也难怪,师傅在时,我似乎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总泡在我的文字游戏堆里玩,倒也能玩得乐此不疲呢。心想能遇上一个熟人问问路,转悠了大半个时辰,连只小狗小猫也没有遇上,烟雨山庄在夜幕里静悄悄的。
“姐,你看,前面萧公馆灯火通明,不如找萧大侠问问,听说他最近高升了,到报馆任副主编了。”还是冰菡眼睛尖头脑活络。
“真的?我咋不知道呢?你可别唬弄你姐啊,深更半夜上人家公馆,闹出笑话多丢人啊。”我有些胆怯,虽然萧大侠也算是文若书院的常客,平日里关系不错,但是……
“真的!你是没有看烟雨公布告示啊。再说了,萧大侠也不是外人,问问也无妨啊!”
“嗯!我就去!”我一横心,怕什么怕,不就问问嘛,谁怕谁呀。
4
萧公馆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前厅高朋满座,后院胭脂嬉笑,可真热闹。我傻傻地想,怪不得今晚烟雨山庄的街头巷尾都静悄悄的,感情都在这里热闹了,准是萧大侠家里有什么大喜吧。我此时进去真不识时务啊,两手空空的,如何是好?正当我进退不定时,萧大侠看到了。
“啊呀!这不是文若书院的峻毅妹妹吗?不知峻毅妹妹光临,有失远迎,抱歉……抱歉。妹妹请!晴儿,晴儿,有贵客,上茶--”萧大侠如此热情,一方面让我很不好意思,一方面反倒壮了我的胆。
“萧兄,我不知贵府有喜事,你看我两手空空,什么准备也没有……”我呐呐细言,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媳妇。
“看妹妹说哪里话了,你人到了就是最厚的大礼了。”萧大侠没容我说完,就接过了话头:“最近不见若书先生出来晨练,先生身体可好?”
“谢谢萧兄的惦记问候,师傅身体甚好,老人家进山修炼去了。峻毅一定转告萧兄对师傅的问候,这先代师傅谢谢萧兄。”
“妹妹快别客气啊,我们又不是外人。先请入席再聊如何?”
“萧兄,今日我就免了,日后师傅回来,我专请萧兄喝个一醉方休,如何?”
“哪你……?”
“真的不知萧兄家有事,我是去报馆路过。”
“小妹有事,为兄就不留小妹了,妹妹若有事需要我帮,尽管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得上的,自然是应该帮的。”
“萧兄有客请留步,日后有事一定找兄长相帮。”看他那么热情,又那么忙碌,我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看我怏怏不乐,没精打采的样子,又那么快出来了,冰菡猜准我什么也没有说。看了我好一会,终于憋不住了:“姐,真的这样算了吗?”
“……”我给她无声的回答,也没有任何表情。每到重要关头,我不会让别人猜透在想什么。此时,我心里早有了注意--零时前必须有个结论,因为零时后都已排版结束了,任何事件,主管权限结束后,大大小小都要找烟雨总裁,当家庄主--琳儿了。尽管我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对这个从没有见过,却听得很多的女孩儿,倒真有些怵然啊。
“姐,我和你说话啊,听见没?”她看我呆呆的样子,加重了语音,为我着急。
“听着呢。”我轻轻地,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姐,你没事吧,那咋不吭声啊,没多少时间了啊。”她看我这样呆呆地,摸了摸的脑门。
“知道了,我能有什么事啊。睡吧!”别人急着屁股不着板凳时,我能冷眼旁观闭目静想,这应算是我的一大优点了。看冰菡着急的样子,反而安然了,静态中心里已有了主意。
5
三更时分,看着冰妹子已经睡得就是把她扔进河里也不会醒了,我就按自己的主意--独人夜闯萧公馆,明理明论要红皮。我想好了,就向新上任的萧大副总编来个明理明论,今晚他肯定喝得晕晕的了,俺说话打闹不用脸红,要是在平时,我还真的话没出口脸先绯红呢。此去能说通,那感情好!实在说不通,就是打劫绑架,也非逼他二审改批,反正一定得用“红皮封装”,这块红皮儿,俺是要定了!
“是哪个?深更半夜的在老爷书房前干吗?”声音细细柔柔的,却也不失份量,不是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主事丫头,听起来倒有点耳熟。真没想到躲过了守院门的衙役,都到了书房门口了,还是遇上了麻烦,真不知该怎么办时,那人就在眼前。
“姐姐?怎么是你啊?姐姐那么晚了还来看我啊!我也是刚刚知道姐姐到了烟雨就改名,怪不得我天天找梦绮,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梦绮。晚饭时,我家大哥叫我上茶,我端茶时你走了,看背景很像你,我就问大哥,大哥说是文若书院的峻毅,让我看了你的书稿,我才知道峻毅就是我的梦绮姐姐。本想明天一早去书院看姐姐呢,没想到姐姐先来了。”她越说我越糊涂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谁啊,很眼熟,却一时对不上是哪个妹子。
“姐姐,我是绮梦啊,姐姐认不出我了吗?”她拉着我的手,直直地反问。
“绮梦?绮梦?在红袖书院整天缠我梳小辫、讲故事的绮梦?”我大吃一惊,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长得标致,神气实足的女官,竟会是红袖书院里那个常因不会梳小辫哭鼻子,整日缠我讲故事的小学妹绮梦。
“是啊,是啊。咦?姐姐不是来看我的啊?”这下她糊涂了。
“不是,我怎么知道你会在萧公馆啊。你前阵捎信来说要来找姐姐,我还天天等着呢。”我拉着她左看右看,则绮梦小丫头没错。真是女大十八变,丑小鸭变成凤凰了。
“我离开红袖书院,就是来找姐姐的,找不到姐姐急得我直哭。正好萧大哥府上招文书,我就这样到来了这里。”姐妹俩意外的相遇,真是喜出望外,我竟然忘了我来干什么的了。
“外门谁叽叽喳喳的,是晴儿吗?你和谁在说话啊。”萧大人果真喝高了,说话都舐舌根了。
“萧大哥,对不起,把您吵醒了。我和文若书院的峻毅姐姐,就是我一直在找的梦绮姐姐说话呢。”晴儿回完话才想起:“姐姐,那么晚了,你不是来找我的,那是找萧大哥有急事吗?”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计划全打乱了,我只得边看边说了。
“萧大哥,姐姐是找您的,说有急事。”晴儿代我通报后,又对我说:“姐姐,大哥今晚有点喝多了,我去给他泡杯醒酒茶来,你先进去吧。”什么都是有熟人好办事,没想到这一搅和,反倒大大方方地进了萧大人的书房。
说了半天,萧老爷始终不紧不慢地一句:“我做不了主滴,妹妹还是找文清书院的文清主诗吧,要不找薄云武馆的残雪主持也行。我不敢的,我不能啊。”我看这软说不行,那就只好先礼后兵来硬的了。
我突然亮出两腰插着的刀,拔出逼真的玩具手枪,学着电视里侠客的动作,装模作样地吹吹枪口,慢条斯理道:“萧大哥,刚才俺本想明理明论,公事公办的,既然这不行那不行,俺就顺了你,不行就不行。现在我称你为大哥,那是个人私交,我明说了,今儿俺是抢也好,是盗也败,无赖也行,文痞也认,反正都捆在一起上了。我哪个也不找,哪个也不问,赖上你的萧公馆的萧大哥了。您老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俺不抢你公馆里的mm,也不要你的银子珠宝,就只想要你手里的一块红皮包装布。您想想,我历经艰险,把我师傅那一堆红封精装版本,挑灯夜读,苦读深研分析,认真再认真,前前后后,进进出出辛苦了几个月了,想能提炼为金色封装,这下可好,六七块精品红砖经我消化后,经你手里却成了烂(蓝)皮了封装了,您说俺能信服?您想想俺能不与你急?”
“峻毅妹妹别急啊,你先把抢放下啊!”
“不!今儿的二审,你给也要给,不给也得给,这一审原本就是您签的字啊,我不跟你耗上跟哪个耗去?”
“我真的不敢改啊,我要是给你改了,我会挨批的啊!”
“你挨不挨批我不管,我不管坐牢杀头为哪桩,我不管你会不会让总编给削官,你权当是为朋友而牺牲了,我就认定了你给我改成红皮精装。你手中的这块红皮,我要定了。”
“要不明天再说行吗?我有点喝多……”
“不行,你现在就改,我要看到你改版的签字。”我没容他说完,接过话,语气很坚决,没有一丝商量,其实只是硬装的,我心里早在打退堂鼓了,真的快要笑出来了。萧兄从没有见过我这模样,心想这峻毅丫头是不是疯了?与疯子是不能认真,让其砍上几刀那就是白白流血牺牲了,疯子发疯时是不负行为责任的啊。
“峻毅妹妹先把枪放下,愚兄这就给你办了,妹妹的事嘛,好说好说,其实也真的是应该的。”说办就办,瞬间即成了。我正要走时,晴儿回来了,她想留我与她一起睡,姐妹好好聊聊了,可萧兄急了:“晴儿,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啊,峻毅妹妹有事要回书院呢,她师傅不在,她是要回书院看家的啊。”晴儿奇怪地看着对妹妹们一向热情好客的主人,今是怎么了?
“我走了,你家主人怕我疯了砍他呢?明儿你来书院找姐姐吧。”我在晴儿耳边轻轻说着,拍了拍她的脸,笑着走了。
6
书稿的事完成了,我就溜出了书院疯玩。一天,我找正在老庄主私塾做先生的二师兄玩,看平时和蔼可亲的老庄主唉声叹气地瞧着庄园后院被涂得乱七八糟的墙壁,双眉紧皱,满脸愁云,好奇地问二师兄。
“老庄主接了一笔大买卖,明天对方派人来签约,人家一看这乌七八糟外观,生意不黄才怪呢。园里的总管又生病了,老庄主一时找不到能做后院修复的人愁眉不展,吃不下睡不着呢。”二师兄看着他们庄主的背影,重重地唉了一口气,接着说:“想做点实事真难啊,要是能帮他一把多好啊,可我对此一巧不通。”
“就那么一点事?”
“嗯!你能帮着找人不?”
“不就是近在眼前吗?就那么点区区小事,还有找人?”
“对啊,我怎么把你这个鬼灵精忘了啊!”
从此,老庄主就捧我为上宾,继尔不管我再三推脱,硬是提我为庄园的挂牌主管。我想反正师傅进山来回起码要半年,难得有这样玩的空间,先玩够再说,再说绘声绘色这一套对我来说轻车熟路的,也确实是我喜欢玩的。谁知师傅说回就回了,虽然什么也没问,但要我写的东西尽是些五花八门的冷门,我真有点招架不住了,常常不能及时完成。师傅以为我病体单薄,力不从心,强制我放下一切,先调养身体为要,还常常给开小灶。我说是在屋里眯眯休息,转身又溜出了书院,玩性难改。这回可是真不巧啊,我正哼着流水的音乐,专心致致画着《我心中的落花》那纷纷扬扬动人美丽的落花,嘴里轻快地哼着《生命在舞蹈》主旋律,正兴高采烈乐着,却让师傅逮了个正……
师傅不说不笑,也不见他绷脸,只是直接把送回到竹山的若书静思院。他临走前,丢下四大名著,不冷不热,不硬不软,不愠不恼地说:“丫头,你得给我老老实实,安安心心地在此静养,精神好时到院里晒晒太阳,读读四大名著。师傅已着手下笔,正写四大名著的评论,你得把它们读透了,等接你回烟雨山庄时,你得给师傅的评论文章写评。”说完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刚到院门口又转了回来,看了一会,说:“丫头,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进烟雨的文若书院吗?”我点点头,这能忘吗?元月25日嘛。
“再三天,是你到书院一周年了,你好好回顾总结一下,写个总结给我吧。”他边说边走了。我知道,他对我如此不懂照顾自己,病着还如此贪玩胡闹生气了。以前他虽然也有生气的时候,但都是嘴上说生气,还只是说说的而已,这回虽然没有说生气,其实是真正的生气了。
我被师傅“轻禁”了,师傅派紫姻书斋的紫姻主事与我同住静思院,说是给我做个伴,但我心里很明白,是师傅派出驻的看守,我除了一日三餐后可以在竹林散步,就只能呆在房里死读硬记发了黄的四大名著,还有令人头大的文书理论。我若想再涉入红尘转游逛荡,就得好好精学文若书院里的文书理论,凡文若书院出去的门生,必须是精通文书理论,要不别再想步入红尘。真郁闷啊!幸好落花丫头还够意思,常常紫姻不在时,从后院跳窗进来陪我天南地北地侃上一阵,告诉我海海的生日晚会很热闹;小草变得单纯了,天天弹着快乐吉它;紫菊花园竟然稀奇地盛开着艳而不俗的鬼魅罂粟花;简凌的创意得了大奖;蓝的帅哥在红尘宣告他爱上烟雨了等等最近消息,要不非把我憋闷死了不可。
7、
写什么总结啊,我心里嘀咕,写什么呢?
我想到文清书院的主持文清,还有她的搭当古草与梦天使,我似乎阅读了她们的所有文章,真是除了做好母亲、好女儿、还是书院的好主;有钢铁有热血,敢猛击死守,一会儿是天使一会儿又是疯子的兔子,总是男子汉。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7-1-25 2:06:5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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