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词”无乐 理论研究
读《古词音调》文,不知是讲词,还是在讲音乐,还是在推销古董。从文义看,所列宫、商、角、徵、羽……等纯属音乐范畴,是在讲音乐,是属研究古典音乐的专家们所应熟悉的。当今的音乐家也不敢随便青睐,他们也而决不会敲着编钟,击着大吕去作曲。《古词音调》与今日“律词”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在历史上与音乐有着密切关系,配乐可唱的原是一些唱词,属自由词的范围,它在平仄上没有讲究,是为音乐所配的文字,(或后称为乐府的。)当时它还不是独立的文学形式。我们今天讲的是唐宋词,是指乐词分离后,文人继承了乐曲的节奏拍节,按照节奏确定句子的长短,沿用原曲调名,或自度调名填词而成。重要的是将诗的格律用于了词,使词也格律化,成了“律词”,创造出了一种新的文体。这时已与音乐渐行渐远。到了宋后,正是由于古乐谱的渐渐失传,古乐不存,才造就了宋代“律词”的空前发展和繁荣。词家倍出,星光灿烂。这时词已完全脱离了音乐,成了一种独立的文学体,就是今日所说的“律词”。
从创作实践讲,“律词”也不再是专用来歌唱的,是用来吟咏的。是文人的一种抒发情怀,述说一种幽渺情意的文学载体。词的格律的制定,是参照诗的格律,依平平仄仄为准则,根据汉语口语音发音的一般规律制定的。使阅读吟咏起来通顺流畅,语音抑扬顿搓,悦耳动听。根本不再是依据什么音乐曲谱来制定。所以说,《古词音调》不再适用于今天我们所要填写的“律词”,那是历史上曾经辉煌过的陈迹,苍桑已变,拿到今天来玄耀,只是谁也搞不懂,谁也用不成的,一张披在身上可吓人的虎皮。
纵观烟雨的词友们有不少为此文叫好的,这不知要误导多少烟雨词客。在众人皆好中,也有清醒明白的,我敬重真言的评论。一位是芙蓉晶,她说:“理论如此,但又有几人能依曲成词?泱泱几千年史尽,沧海桑田,世人不懂耳~~~~”
这说的是真话,今天没有人能依曲成词,不知半坡先生是否可依曲作词,唱出一曲黄钟大吕的词谱来。
一位是冶心。他说:“ 此系纯理论的东西,不敢读,也不敢依。 我等不过是爱好玩两句而已,又不搞研究。对此理论的西东,不读也罢。不然,再不敢动笔了,正所谓"邯郸学步",步未学成,反倒连原来怎么走路也忘却了,岂不叫在齿冷!” 又:“古之词家,有名如东坡者,且自东坡始,即不太注重于此,稼轩亦如是。亦正因此,此二家之什,甚不入易安法眼。诚然,东坡、幼安之于音律,非是不解,而是不依。与我之不解且又不欲解,无异霄壤”。
说的正是道理。易安《词论》讲“分五音,辩清浊”,讥东坡词“字句不葺之诗”,潮流涌动,在当时都为大词家们所不屑,何况我辈今人又要搬出“前贤法典”,万灵仙丹的古董来。且不可邯郸学步,还是踏踏实实学点实用的正经工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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