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向摄只有一面之缘,两天的时间,常德至株洲的距离。
未曾见到他之前,对于他的认知局限于他人口中传说的“性格内向不怎么说话,不爱理人”的那个特点。14日中午抵达市局办公室,我们地区的去开会的人约好一起在市局集合,一同抵达株洲。
站在敞开的门前只见桌前坐着一个五十上下的男子,穿着很随意的褐色皮衣,安静地看着书。因之前听了别人的传说,我想对他微笑一下,但内心卑微的我(他是市局科长,我是县局职员)表现出来的却是更为冷傲的态度。所以不想与他答讪,只是点了个头表示“你好!”自我介绍都是来了一个新鲜面孔才说的。
他在位子上埋头继续自己的事情,我在陌生的地方一旦见了电脑什么都放松了。想在网上下载一些我最近的文章带到株洲去,因为这次去株洲省邮报的记者和编辑会参加。我喃语了一声:“怎么网络连接不上?”
“要从***登陆上去的。”办公室就我和他两个人,那声音应该是向摄发出来的。
我听见那个声音,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觉得非常亲切。感受的和所听来的好象有那么一点点不象。我扭头过去,见到了他的笑容?
“你是澧县来的?”
“嗯”
“写文章?”
“是的,我正准备下载最近的作品?”
“写了很多?”
“是的,我刚出了和集子,给您送一本,请多多指点。”
“哎哟!我们常德还真出人材,居然还有职工能写书,不简单。”我与向摄的话题就那样茬开,随意轻松。
同行的人陆续来齐,向摄带领我们去食堂用餐,然后领我们去长途车站售票,上车。一连贯的举动大出我的意料,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一路晕车,我一个人坐在靠前的位置。抵达株洲时正下着小雨,冬天的雨寒冷而令人惆怅,我刚下车就呕吐。向摄说:“这丫头。哎,不过,你要好好欣赏株洲的景观,今晚在宾馆里写上几首诗歌。”同行的人都说:“向摄这次出来真是怪事,平时说话不多,今天见了洞庭水妖还真活跃。”向摄只是笑,我也觉得向摄是个蛮随和的人。
关于“向摄”那个名字,我想是因他姓“向”,爱好摄影,简称“向摄”吧。刚开始听同行的人叫他,我还以为叫的是“向色”,很是“向”姓的色鬼呢,不过,给人的感觉好象不是好色之徒呢——说话那么正经,不随意开玩笑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色心”呢?在后来的谈话中才知道他多年爱好摄影,拍了许多出色的新闻照片。不过,我喜欢“向摄”那个名字,很亲切,也很精确很形象地概括了他那个人。这次去开会一是领奖,二是参加省邮报的笔会。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与向摄的相识应该感谢缘分。而与向摄的一见如故更应该感谢缘分。
向摄拍摄和我写字一样是一种习惯,甚至比我写字还痴,我通常只在固定的时间写字。但向摄是人家吃饭,他拿着个摄影机到处抓拍,人家游玩,他见了好景舍不得放下镜头。与会的人都进房休息去了,他还拿着个相机想去拍株洲的夜景。我说:“向摄我陪你去吧。”
“也好啊,正好你找灵感写诗。”
“不行,水妖要陪我去超市买东西。”分在我同室的晓莉硬拉我走了。我心里还是想和向摄一同找好感觉拍些照,感觉一些株洲的气氛的。
去湘江空灵岸,那是潇湘八景之一的地方,那里有湘江很有名气的空灵寺。向摄给我们拍完照就忙自己的取景去了。他最擅长的是景物的拍摄,不过,他给我抓拍的“焚香”图真的很好,我在照片里就是虔诚的香客,远离尘土,静默空灵寺。说过往象香火云烟一样消逝,那么镜头定格的会成为永恒。向摄让我在菩萨前保持了永恒,一种寻求心灵净土、清静的永恒。
返回常德的路上下着雪,向摄心里蠢蠢欲动,一路上我晕着车,他时不时说着:“喂,喂,看看,雪花多漂亮啊。”
“我明晚坐车,去张家界,拍雪景。”
“自费去?!”当然!”
车在加油站停了几分钟,我们下车休息了会,大家都上了车,司机按了喇叭,我们都以为向摄还在卫生间,哪知他最后一个上车,刚落坐就将相机捣腾给我看。原来他趁大伙休息的空隙去拍雪路和雪景了。
那个向摄,对好的景致对摄影痴迷到何种程度?
相聚总是短暂的,我们在常德相见又在常德分手。几天之后,他给我发来在张家界拍的照片,是两张落日时的雪山图,还附了几句话:去了趟空灵岸,去了一趟空灵寺,让你生出许多感慨,真不愧是文人,再送你二张照片,洁净得如仙境。对于图文,我瞩目了很久。我不会忘记我和向摄的约定,他拍照,我附诗,我们在有生之前要合作出一本诗画册的。那是一个长久而浪漫的约定!
从此以后,我的生命里又多了一个叫“向荣富”爱好摄影的朋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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