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长安的街头灯火辉煌。
娘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向前走。边走边说着抱怨的话语:“你爹真是的,本来也就你一个女儿,现在却好,搞什麽比“文”招亲,让我头疼不已!”我想也是,爹干嘛总是这麽急呢,我还不满十七岁;再者哪有自己的姑娘嫁人闹的满城风雨的,这还是整个长安城里的头一次!
雨越发的大了,朦胧的江边水雾漫漫。船只也只是漂泊在上面,遥遥晃晃,微弱的灯光顺势从里面钻出来,和谐却又凄冷,不免让人打颤。此时娘早已拉着我到了家门口,管家拿着雨伞就出来了。时不时的小姐呀夫人的叫个不停,我瞪了他一眼,他赶忙闭上了嘴,只是招呼几个丫头便退下了。谁料想今天我耐不住寂寞偷偷溜了出来,他倒好,一张大嘴巴不得让我爹知道,刚刚若不是娘找到了我,我还会再“风流”一下呢。可不,小翠这丫头一出来就愣了,“夫人,这俊俏的少爷是谁?给小姐找婆家是好,可也没有硬来人家来的道理啊!”我扑哧一声就笑了,装做男声的说了句“你家小姐我娶了,今晚看看她。”“小翠!还不麻利一点,给你小姐换衣服!”小翠恍然大悟,嘟囔了句“是”就去给我准备去了。
“走,去见见你爹!”“见爹?我不要!娘,你对莫儿最好了,我不想去。你也知道爹的脾气,万一我说错了话,怎麽办?”“那你今天怎能不打招呼一个人就走了?”我低头,不做声,故意让眼泪爬上脸旁。娘没辙,只好点头应允,“你先回屋换衣吧,收拾好再去你爹那。”“谢谢娘。”我边回屋还边笑,想想也是,每每遇到这种事,都是娘先去劝劝爹,而后我再到,爹最多也是唠叨我几句但并不责骂,那麽我这回又过关了。
回到屋里才发现,小翠根本就不在屋里,我向前走,却被两只手突然环住。全身一冷,谁?两只手毫不费劲的拽下了我的衣服,我赶忙撤了出去,不想发带却被解开,带我站好时,也早已恢复了我出水芙蓉的小姐身份。定睛一看,一个身着黛绿的俊俏小生俨然吃吃的看着我,嘴角邪邪的上翘,俊美的不可言语。“凉莫如,凉府的宝贝千金。此女不满十七,但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副各个拿手。最难得的是才貌具佳,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笑。难得的佳人,不可方物啊!小生姓段单名一个瑞字,这般有礼了!”好一个段瑞,刚刚也是对我“有礼”的表现。“小女子也有礼了,只是公子的这般做法不妥吧?”我指指衣裳,不怀好意的笑。“不碍事的,小生带了几件衣服,不知姑娘喜欢哪件,不过任凭姑娘挑!”语罢,便把他事先准备的衣服摆了一床。真看不出,年纪轻轻便如此有财,衣服件件都是绫罗绸缎,是行家的都看的出来,细密的针脚,精致的锦绣,怕是人见人爱啊。“公子出手如此之大方,想必定有事相求吧。”“不愧是莫如,那我就直说了。你爹本想比“文”招亲为你选郎君,本来段瑞我也没有异议,但家父身体不好,不得已,想早些将你娶回家中,好让家父能早些抱到孙儿,只好采取下策。”我一抖,不觉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只见段瑞笑盈盈的拿了件白底淡粉色的绸缎要为我穿衣,我无可退路的坐到了床边。“夫妻之礼,不必洞房当夜再尽,就让我现在为小姐换衣!”我睁大了双眼惊慌失措的望着他,看他一步步的走来,不知怎的感到了畏惧,他有什麽阴谋,娘呢?翠儿呢?他,他哪儿来的?不待我多想,他早已来到我身边,鬼魅般的对我笑笑,就把手放到了我的肩头,眼看他是为我脱衫,我却怎麽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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