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仿佛前生就已经驻足于此。听那些古老的钟声

看那些水域

在山体里浮浮沉沉

而那位牧羊的老人

此刻，又将在哪儿小憩。他是我开始寻找的

远山近水的故事

二

渔人的橹桨

把水域与鱼儿的故事。荡漾与翻腾

而那悠长的岸

在其中，渐次绵延

渐次沉默的却是隆起的山群

它喜欢遥望

晨起的太阳。晚升的月亮，以及明明灭灭的灯火

像看孩子那样

三

我曾想折一只纸船

去与那些不太凶猛的浪花游戏。而溢满血色的山峦

总对我摇头

我还想自己化作一只飞鸟

去凌空。去看远山。而黎明的帆却漂来

从沉思的水域

我想上帝应该将自己变成一条游泳的鱼

去看看那水域的底部

包括山根的风景

这样。我将于不在游泳的时刻，被渔人打捞

四

有人将远山近水这样划分

而我不知，山从哪里来，水从哪里来？

或许

都像那牧羊老人说的那样。山从水里来

水从山里来

只是我还想进一步分清。飘过山头的云朵

和水里游泳的鱼

它们从那里来

假如

能够再进一不深入的话。在山水之间

自己从哪里来

五

对于远山近水

它们关系的问题。有人潜藏深山。有人静卧水底

还有些浮在空中

如果

那些远古生存的人和生物，能够复活

这样。是山翻阅了水的秘密，还是水淹灭了山的火种

的问题。应该像他们澄明的眸子

现在，要我分辨

我只认得。下山路能走到水里，上岸路能爬到山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