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岁月握成淡淡的回忆,在不辩黑夜的里程中,星的探路象与春天惜别。往事象冲决心堤的海水,孤独地澎湃。是午夜的钟声构思了我的凄迷,还是千年的愁绪招引了稀落的笑声。
谁能以远去的云影绚丽夕阳的晚霞,谁能以倦了的翅膀在翱翔一次蓝天。当月影以摄取的姿势出现,投地的心情是树的安详;花的羞涩;还是草儿无言的游哉。
年轻的心容易被泪水浸泡,那么成熟的季节是否就有了稳重的温厚,而老年的闲静是欣悦生命走过了深长苦难的一生,还是已被蚀了的生命与潮汐起落的岁月有了同等的心跳。
有一首远去的歌,留在记忆真诚的情愫中,似成了定格的回忆。风舞雪飞的季节让灵魂寄托圣洁的柔美。年轻的容颜在编织的童话中,妙曼着花香的神韵。
那远方的高原,是流传千年的清怀。今生一梦似在还乡,还是传后世的契约。为什么那滚滚如浪的黄沙似汹涌在我的脉搏;为什么苍凉的戈壁似衰老的身姿,总是在夜里让我眺望。
你说:“记的想我们。回来。”我点点头。
生之可以告慰岁月的心愿是什麽?生之可以甘醇的回忆是什麽?曾经的沙滩是期盼编织的希翼,曾经的虔诚是感动生命的信仰。
别时的潸然泪下,象是在对风诉说一世的恋情,在你辽阔的胸怀里,让我触摸到你怦然的心跳。高原,你是豁达的,你养育了我的生命,让我的血脉中有了你的雄浑与洒脱,在我的体内汩汩流淌着的是你气息魂绕的神圣与庄严。
如果说束缚的生命注定要毁灭什麽,那么得到升华的价值一定可以让灵魂讴歌。不要怀疑命运中的那把锁,在知晓荒芜白骨的兴盛与衰败里,寂寞的灵魂在千年跋涉。老去的是历史,鲜活的是文字,重现的悲哀,记录着划破夜空的人生交响乐。
命运的轨迹时隐时现,在拨开云舞的翅膀里,你轻盈的舞姿是为了赞美,孤独求索的心灵绞刑,还是智慧的光线终要超越非凡之物。
高原啊!在记忆单薄又复杂的重叠中,有时你简约到了只有万贯流畅的线条。
而那幽魂一般梦绕的杏林,在清晨的阳光下,那粉白的杏花,在晨雾的紫气中袅袅而变幻,似有满山的香气缭绕,似有花精的仙术做法。
光阴如何行走,才能听到岁月的呐喊?天涯如何远行,才能让游子回望故乡?
熟悉的城市,似烈酒藏在心中,昔日楼兰的新娘,纵情又歌舞。土地懂的寂寞,让昔日的回首,流淌成沙雕的神话。楼兰的气息象风,吹散历史的尘埃。
与人相约是缘,与土地的相约也是缘。曾经逐梦的女孩,在年少的宿命里,阅读着过客与离人;阅读着相拌一生的两件事——爱与生命。
承载的世界里命定的厚度与宽度,如何能变成涓涓细流。在花瓣零落的岁月里,曾经的凄婉是哀艳。走在城市孤独的边缘,渴望的时空能在哪个季节成为春天的绿洲。
月下独吟的诗人,让诗歌变成手抚的忧伤。滴血的故事,在疤痕上依然传唱昨天的记忆。
在浪漫与永恒,幸福与痛苦中,是命运的结果?还是人为的抉择?
别我所爱吧!在万里长眠的土地之下,所有的生命是如出一辙的黄土。高贵与贫贱,黄族与庶民。谁能以无坚不摧的权利、地位、财富抵挡永不复归的岁月之河,谁能以灵魂行走的空间告诉我什麽是顺天的昌盛,什麽是逆天的衰亡。
昨天的故乡,仿佛是隔世的花朵,她不会凋谢,不会退色,在记忆的真空里,她是美的叹息;美的凄艳。又仿佛突然窜起的火焰,燃烧午夜的思念。无法阻止的泪也许来自最纯净的情怀,无法抹去的往事象呼啸的风狂奔在心灵的旷野。
那远方的高原,象是我年少的恋人。昨日的岁月已被今日夜夜如纸的光阴覆盖。用耳谛听失去的回顾,仿佛是尘烟飞扬,又仿佛是旧照合成新影。谁在累积中提醒参悟,谁在刻痕中留下祭文。谁以年年季季的绿色砥砺垂落的枯黄。
风的摇动,在梦中醒来,从一个世界抵达另一个世界,是静观的意蕴脆弱了心灵的遐想,还是沉浸的冷漠刻意成了旁观。
只是久别的梦里,有流转的神采,怀想瞬间而过的生命。在镌刻心房的记忆里,有一腔深情延亘在千里的黄沙中,成为永远的故乡。
本文已被编辑[无雪的冬季]于2007-1-20 17:22:52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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