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有出过大门,许多人在说一个词:离群索居。我并不是,因为我在屏上敲字闲话,取暖。离群索居太过风雅,我只是世俗的女子。只不过恰好没有出门很久而已。
几种汤饮浑着喝,白开水,奶茶,咖啡,绿茶,苦丁茶,牛奶。一天下来,肠胃江湖一片。还学会了蜘蛛牌,这是可以一个人玩很久的游戏,简单而费神而定神,看书倦了的时候,我就一张张的翻那些清冷的牌。晚上做梦,都会邂逅它们。就像许多年前我学会走跳棋时,连走路,都是跳棋的影子,见了块石子都跨一个相等的距离。
仔细想想,我的游戏竟然少得可怜。文字也是游戏吧,所以,寥落的上瘾,也是可以一个人玩。于是,词语无边。
落花良心用苦,好心“逼”我。要我写我不喜欢的文字。这是个便利的时代。一切资料都可以在指尖上轻易出现,于是,我可以写出貌似振振有词的文字,引词用典,天知道,那些话一打完我就忘了。一直一直,我要的并不是这种匠气很重的文字,这是谁都可以轻易做到得,只要你会搜索。
于是,我想我是迷上了写博,在这里我是弹唱,随心所写,无病呻吟。我无心成为一个以文字为目的的高尚女子。只是薄暮清冷,把文字当成蜘蛛牌来翻而已,哪一张,都只是一个来过的欢喜罢了。
写字的时候,也许更像是一个灯下站着的影子,绰绰密密,然而,只是个清瘳的假象。行行复行行,水墨下,看见暧昧如何下出霜来。一个转身,一切就已离开。却,到底,也是温暖的。
在文字里,所有月光走过的道路都将变得弯曲而优柔。可以落满尘埃的微笑,一如时间很久的银镯子,温情,缓和,平实,安心。可以,把所有未成寄出的消息一遍一遍的消磨。一如春天的夜晚,潮湿而芬芳。
把所有词语任性的留下来,为此,我也是真诚而温柔的。冬日的太阳很大,风起来的时候,张开双臂,它们也将如春天的黄昏那样清心的呼啸。我想,它们也许也曾这般暖意的铺排。
最初写字只是为了练习五笔输入法,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出现,思维断断续续,听着自已的指头在键盘上嘀嘀嗒嗒,很得意。心想,不知哪一日也可以不用看键盘就可以让指尖跳出一段舞来。却未成想到,有一日会迷上这种游戏。这是个意外。
词语有时候更像是一宗柔嫩而纤巧的爱情。盛满雨水,蓄遍想像,有着青瓷的影子。经过它,轻易就被明亮的捕捉。
从词语到词语,道路次递铺开,芳香回荡。也许,只是自已,也许也会离开,就像从未出现过。但是,它们曾这样春花胜雪的开败,为此,亦将年华桑椹。
词语是我们会独自走过的长廊,执灯走过。可以心事纤巧如葱,可以拥有一身月色,楚楚动人。或者,只是渐渐抵达廊外的春天,那里,花满枝丫。曾来过,即是好。
有时候会去一个叫白音格力的博上,至今我没有收藏也没有链接它。每次上首页搜索,了然于心。那里,微暖,微冷,自有江湖。自称是病句,写凋谢般的小说。他有字诏示:“总是这样不能自已,在自已的阵地里,纠缠。纠缠是一种罪。可罪,有时恰恰是最想得到的不能实现的梦。”也许,他说得不是关于词语,但我一厢情愿的当它们是。
在词语中颠簸般逍遥,就像独自折了花,抱紧,穿过喧嚣的途。多么空旷,多么驰骋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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