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想要彻底地癫狂也是不易的!
虽然我感觉我正处于癫狂的漩涡之中,但仔细体察起来,它还没有达到那种地步!在我写的这些文字中就分明地看出来。这里面搀杂了太多的理性,即使看似梦魇的话语,也无非娇柔造作的产物。
我想:一个人的癫狂不是想想就ok的事,他要让一个人接二连三的挫败;在癫狂之前要是个有思想深度的人,这是一个病态人的首要条件。如若不是以此为基础,那个人最多算得上是痴呆。
我正在现实的生活中寻求撞击与泥泞,我开始有了一种病态的精神自虐倾向,因为我想用纸和笔替代嘴的说话功能,我想用病态的呓语替代正常的表达。
我的目的不是想成为一个写家,而是希望借用呓语的诉说来超脱于灵魂艰难的跋涉。用这种方式来淡化苦难的生命之旅的恶俗的底色。我想让精神去异样的冥界漫游,让躲之不及的尘俗只沾染我本溃烂的躯壳,让剧烈的重创只去痛击那血腥的肉体。
这是我的追求、我的梦幻。
(二)
我看到了那些,那一切不安的灵魂,在躁动不安的世俗中更显得不安起来!
我首先感觉到的是我的不安。我总是那样的惶惶不可终日,每天带着面具,将那颗卑微、怯懦、支离破碎的心很好地掩藏起来,不让人看到它的不堪一击。
我渴望那样一个春日的到来,她要有带着沁入骨髓的清新的春风;有着足以融化心灵上一切肮脏的阳光。但那个来自心灵的春日不可能到达我的周围,她总在不远处向我招摇,我始终不可及!我火了,因她的不善良的招摇。我冲她大吼大叫,我诅咒她的妖艳与放荡!我想加速跑去将她击碎,但无济于事。我跑累了,坐在那有着污浊的河水的、草木枯萎的河岸啜泣。我想让全世界看到我的可怜相,想博取一切友人甚至敌人的同情,但他们视若无睹,仍然各自带着假面奔走于各自的角逐之中。
我不得不收敛起将尽的泪囊和衰竭的心脏,任凭岁月的残蚀!
我跌跌撞撞地行走于无人涉足的山林,听那原始的野风的怒吼,看那顽固地飘零母体的落叶,踩在令人望而生畏的沼泽,我乞求那躲藏于我眼目之下的旋涡吞噬我装满渣滓的躯壳。但它们那高傲的足以吞掉一切的海口从不轻易向我打开,我只得继续忍受那举步为艰的道途。我不知何处是我的栖所,或许就在下一片山林或沼泽,或许我至死也不能到达。
我只得向前走,我能够感觉到后面有人拿着鞭子在驱赶我!
我怕挨打,我只得向前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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