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所有的长青树都倒下了,
你也要立着;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沉睡了,
你也要醒着……
好想写点什么,童年就像一幕一幕的电影,映现脑海,总想说些什么,可情绪里郁结的却是好多好多色彩的无奈。生命在成长的每一个瞬间串联着许许多多的片段凑成记忆的相册,丰满而酸涩!我是女孩子,没有那么多的色彩。用一种最文静的关怀,不偏激、不愤怒、不造作、不自恋、不骄傲、不娇气、充满着和谐与体贴,在理性的温和下追求幸福的激情!
也许,我从农村走到城市,从稚嫩走向成熟,是多少辛酸与汗水的凝结,但我还是“辜负”了当初那“长不大的预言”,健康地走到了今天。童年在我身上演绎了多少“传奇”,又是怎样的平淡,都是自己走的路。如果现在算是“一辈子”的话,那我生命的维系最深刻牵连的亲人是姥姥和太姥姥,还有邻居家的二哥,我家“小熊狗狗”。村头那棵老槐树,依然缔结着千年的思考!是冷静,是安逸,还更深切的“蛰伏”,我可能会很难再容入其中!
我有水深火热的童年,我有千创百孔的疼痛,我有热烈成长的记忆,我想把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成长中那些永远无法平复的旅痕带到人们面前。不是炫耀的回忆,而是忧伤地纪念我释放出的坚毅与勇气!我的倾诉,我的心语,我的温暖与激励但愿都能是幸福生生不息却难以触及的辽远……就是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在检阅自己忧伤的同时,也顺利地完满着自己最真最纯的成长!
离开,但会怀念!怀念,是为了忘记!!检阅成长,检阅自己的青春旅程!!!!
检阅青春(plum blossom)成长的旅痕
迎碑铭刻
——狠狠心,写下记忆……
一股勇气即将跨入新年的大门槛,弥漫着过去的心绪因此而骚动,在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氛围里,我就像丹麦那个王子发出感慨:“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把青春的触角伸到最细微的角落,让最隐秘的生命开始颤栗以敏捷有力的探索寻找着记忆的钥匙,尝试,就是我青春的生命!
唯有青春才是一首唱给苍穹的赞歌!
由于对人生的渴望,我表达着自己,审视着自己,凝重的血脉里流淌着真纯的品性,积淀自身每一份青春梦想。
在今天开始倾诉我缠绵的呢喃,狂放的渴望,执著的信仰,炽热的纯真!我宣布:“我要把宝儿的自然、迷惑、柔情、理性、清朗……阐释一遍,规范实践矫饰理想——与梦无关!”
检阅青春旅痕之一 酸涩清浅宝石蓝的童年
我出生在易水河畔的一个小村庄,那里年年月月封闭地积累着孤单,像我这个80后的女子,与那份如死水微澜不惊的环境似乎格格不入。
外婆说我出生的这天是我们小镇一年一度的庙会,自古就有“涝不涝,潭城庙”的说法,意思是到这天,如果下大雨就不会发大水,如果天空宁静,那就等着“水漫潭城”了。外婆说我刚呱呱坠地,那场瓢泼大雨就停了,雨过天晴,两条彩虹出现在天空,彩虹与自己的倒影首尾相连,拼成一个圆圈,那座美丽天桥诗意了视线也让迷信模糊了眼睑。
几千几百年的封建迷信里似乎约定俗成的延续里隽刻说:“凡是在庙会这天出生的人,前生都是赶庙被拥挤压死的叫花子,急忙投胎的祸害……”因为没见过自己的前生后世,所以我不论证自己是否祸害,是非公正自有检察的审判!
第二个迷信——“一块胎记”几乎是一个弱小女子最致命的打击,磨炼了将近20年的苦难酸涩。左胸下先天性带着一块如痣质的胎记,就像一枚紫色的叶子,清晰的脉络纹理,如立体屹立着凸凸凹凹的印记,又似一只展翅欲飞的燕子,靠着我的心扉做着暂时的歇息。起初,这枚胎记只是一个紫色小点点,随着我的成长它也日渐“茁壮”,陷害着我的善良。
奶奶说,自古就有带着胎记出生的事例,但这样一代又一代的延续同样的痕样肯定是不祥的昭示,古书上就说过有胎记是上辈子缺德的坏事转世前被老天爷刻下印记的孩子,留着也是祸害人祸害自己妈妈的孩子,别要了,扔掉随天命吧。
妈妈哭泣着请求留下宝儿,哪怕是做最苦最累的活儿也愿意,可狠心的爷爷要命的奶奶依旧“拒绝”。第二天,就被包裹整齐扔到村外唯一一条十字路口,尚在月子期间的妈妈不顾虚弱疼痛,偷偷抱回那裹着紫红碎花小被子的我,等到第三天,按着当地风俗来探看新生宝宝的外婆,知道了这件伤心事,外婆哭着把我抱回自己的家,从此不再和奶奶有一点联系。
外婆知道,妈妈知道,作为外婆结拜姐妹的奶奶也知道,那块胎记给了周围多少的昏尘灰淡。外婆胸前印下一辈子的酸辛,中年守寡,带大四个孩子;妈妈胸前刻着这一生作为一个遗腹子苦涩,所有的封建、迷信、打击……种种种种的凄楚统统袭上扣于那块紫色胎记,宝儿就成了“祸害” 在延续。
童年从懂得了记忆开始,好像从未意识到家到底是什么幸福的概念,父亲的慈爱,母亲的温柔,父母的严厉与宽容……于我都是不能言说的“不吭声”,朦朦胧胧睡梦中醒来是外婆在为我裹紧棉被,清清爽爽成长里看到是外婆为我遮风挡雨。亲情把我忘记,忘得一干二净,我蜷缩在外婆为我营造的憩息港湾辗转,母亲悄悄地来,看看是否平安,悄悄地滚落颊边两行泪,处在懵懂的梦乡,我什么都没有看见。“house and family”之于我来说,永远都是单一的状态,永远都是属于我和外婆的色彩。
从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属于我,紫色的背包轻得左右晃荡,在那个幻想飞翔的僻静小站等待扬长而去寻找理想的列车,尽管傲慢的乘务员——晴朗的尘土飞扬溅到我沉甸甸的肩,还是怀着感恩的心回报,回报生命中一切的赐予!
没有人知道我曾独自面对地图津津有味地看个没完,看着翻越重山叠嶂似从静脉血管条条江河逆流而上的寻寻觅觅,蜿蜒的黄河、滂沱的长江隔不断我对未来未知的怀想,那最小字号标出的地名我都会用彩色的脑袋幻想,去草原放牧,去外滩篝火,去沙漠骑骆驼,去原始森林找一个白胡子老头……歪歪斜斜的口袋捏紧又反复放松流浪的渴望,路那么长,那么长,我把父亲的故乡叫做“籍贯”,却在外婆的爱里一次一次漂流到远方。
20年的春花秋月,草长莺飞,怀念过去,不是装模作样的季风,翻阅家谱叩问历史咨询自己的出处,面对的地图看不清风水只是揣着故乡做叶落归根的愿望!
淡淡的浅蓝,云飘过来了,洁白的身影像天国里那个妩媚又任性的公主,把似水柔情裁开,裁为一片,两片,三片,x+n片……直到溪流湖泊大海汇聚她裙边,于是,纯洁成了倒影,清清浅浅的蓝就变成了燕赵大地拒马河畔的烟火。
淡蓝的童年有那么多坏坏的放肆痴痴的轻狂,我说我的生活充实而美丽,体味辛酸果断地与苍白了结恩怨。同样流着坦荡的目光的伤口,何时何地伸出的软弱,都是温暖的手。
我们都是被生活放纵的流浪儿,所以,谁也别嘲讽谁!
小时候总把外婆的肩当成儿时一片天,外婆的笑最温柔,外婆的手好温暖,我就是外婆手里最珍贵的珠宝,即使仰望,也不让我看到一丝丝暗淡,外婆的背就是我长大后的港湾……外婆说我是她的天使,是她最最爱的宝贝。
我这个从小不吭声的宝贝,就是那个小村里被叫来唤去的“老蔫儿”放学路上如果不喊一声“老蔫儿,放学啦?”就好像不能回家,表面的文静,骨子里却蕴藏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叛逆,就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储蓄。随便别人怎么喊我老蔫儿,我就是不吭声。其实不吭声也有不吭声的好处,这样人家都觉得不爱吭声的你软弱到不必打击,即使轻轻吭一小下声就能当话,至少比那说几百遍没人理会的话强很多吧?!
也有人知道我很顽皮,爬墙上树采摘桑葚的能耐,连邻居家的二哥都叹服过,每当看到院子里的小朋友们吃着零食做游戏,宝儿不好意思说什么,等下过雨后的晌午,人们酣睡时偷偷爬到桑树采摘个尽兴。二哥说我是个小猴子,如果哪天看不到我蹦蹦跳跳他就会很失落。
因为顽皮,我也闯了不少祸。点着灯笼在院里嬉戏,差点把自己身上的棉袄烧掉;常常不正点吃饭,半夜饿得肚子咕噜咕噜乱叫;把弟弟的小鼓当成球,戳一个大包……最惊险的还是给小表弟无意的示范游戏。
那是一个悄静的傍晚,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想起二哥常常给我讲《人猿泰山》的故事,如果我也能像人缘那样行动自如地攀缘跑跳飞来飞去,该有多好。拿出绳子爬着梯子系到大树上去,拽着绳子就使劲飞了一次,结果,飘飘荡荡,我就摔在地上,疼地眼泪止不住掉着,流着,哇哇大哭着,外婆闻声跑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不怕不怕地哄着,还给我买了瓶苹果罐头,犒劳我的“壮举”。
第二天,小表弟跑来,窃窃地凑到我面前问:“姐,听说你昨天可拽了?你玩的什么游戏啊?”我兴奋地给他讲起二哥教我的《人猿泰山》的故事,手舞足蹈地表现着人猿的精彩,这个小呆瓜就去模仿我讲的情节学着飞了一次,结果,姑妈心疼地搂着抱着哄小表弟睡了一觉,第三天,小表弟摔成斜眼……小呆瓜没有出卖我,只说是他自己想玩游戏。
直到现在我还怕看到他的眼睛,知道他会回家过年,知道他有了女朋友,也知道童年的一幕在他眼里已然消逝,但记忆里的每个瞬间都不是随意可删、可处理的蒙太奇。
还是某个夏日,外婆按着我睡晌觉,趁外婆睡熟我就常常溜掉,院里安静地像那株夹竹桃,关于夏天与不及开花的果,仓促地写着沉寂。
我看到二哥家的那头老牛躺在地上甩着尾巴享受着孤独的乐趣。我轻轻走到老牛的身旁,拍拍它的后背,捋捋它的鬃毛,它很驯服地任我摸着,想起二哥的爷爷常常蹲在牛身下挤奶,我趴在老牛身旁,手攥着牛用嘴嘬牛奶,涩涩的奶味饱了一时的放肆,就跑到门外拿二哥为我花一毛钱换的泥模子和泥印娃娃,我变着花样模拓出一种又一种泥娃娃,下午的时光就要过去,回到院里发现溺婴栏前嘻嘻嚷嚷地围着好多人,我挤进人群,看到二哥的爷爷找来三四个人在磨刀,原来二哥的爷爷觉得牛老了,要把它杀掉卖肉赚钱。我看着老牛,小小的眼里噙着一滴泪,刚刚还让我吃奶的老牛就要被杀掉,我好心痛,我说他们好残忍。可没一个人听我这个小孩子的话,眼里那滴沉重越来越清晰,那老牛默默跪在地上,把头低下,有老人家说“畜生通了人性给人下跪,肯定会有什么事,别杀了!”
老爷爷还是狠心屠宰下牛那份期待,结果,人们看到那头梅花牛肚子里藏着一个牛宝宝,好多人都为老牛的这份舔犊之情流下眼泪。
青稚的浅蓝,是一个瞬间,那么长,又那么短!积淀的过程只是为幼嫩唱一首歌,这种没有思考的年华是多么烂漫,一旦有了思考,便突然体味了人生,眼睛就会变得幽深目光变遥远——人生之于我就不再是那么得陌生!有了理解,有了挚爱,无忧无虑的日子悄然逝去,澎湃着感激、自豪、慨叹、振奋的心海征服了摇曳生涯的羞怯,在漂流的运河道上,我满载着理想,从事原本只有男人才敢的工作,摇橹掌舵航行,船,前进得不快,然而稳!
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我,使我振奋。那是杜鹃在啼叫“不如归去”,因为我曾经来过,“回复”的状态不是从旧的城堡走来,洞悉了新纪元的曙光,感受青春于岁月母亲腹中的骚动。我站在过渡线上接近更新的开端。不因我曾是这里的过客,重中之重的是这片土地已经复苏,新的组织已经不在原来的时代徘徊,新的泥土,新的我,可以诞生新的创造,在这里,在这抹淡淡的浅蓝里,我将铸就新的自我!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7-1-19 19:09:1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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