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流行话语是这样形容如今的经济:“一放就乱,一抓就死。”好象问题并不在放与抓的上面,放与抓只是一种形式,而内涵却在放与抓的艺术上。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只是经济活动中的一个手段,国家的机器只是为实施这个手段的有效性而服务,那么放就乱抓就死的要点还是在于国家的管理水平上。邓先生提出:“计划与市场的关系问题如何解决?解决得好,对经济的发展就很有利,解决不好,就会糟。”我们现在的政策许多都是捉漏式修补,譬如房地产就是如此,至今也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像最近出台的房地产业土地增值税问题,感觉只是“杀富不济贫”,对房地产丝毫不起降温的作用,国家又打捞了一把一样。
现在从政者不是每位都能说清楚新时期下的社会主义经济到底如何去走?人口大国的社会,是完全的市场经济模式好还是不完全的市场经济模式好呢?虽允许摸一下石头过经济之河,但不能老摸着去过河,老百姓是在忍耐中等待新经济的成果。
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学说,只是理论上给了一个全新的社会思想,并没有经历实践的检验。马克思的信徒们都是根据他的思想摸着石头过河,前苏联最早实行社会主义制度,集中联邦的所有力量打造了一个对抗资本主义的强权国家。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一批社会主义国家相继诞生,其社会制度都是借鉴前苏联社会制度模式来打造经济马车。虽然也有点自己的创新,但是大都是看葫芦而画瓢的,没有多大改变,中国的计划经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
计划经济的顾名思义是计划,按我的理解社会主义是全民共享的社会,生产力与生产资料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平衡的。说白了就是需要多少,就生产多少。人民的奢望永远只是一种思想抬头,属于抵制之列。而市场经济是主张生产力的创新,生产资料服务于生产力的发展,用不平衡的原则来取得需要的平衡。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模式的本质上都是为经济服务,区别在于发展的态势。
计划经济时代离开我们并不遥远,也就20年时间左右,大家一定还记忆犹新。老百姓的吃穿用住都在计划之列,吃有粮票、油票、肉票、豆制品票等等;穿有布票、棉花票、还有工业券等等;住房等着单位分配,单位无房的话,只能自己克服。老百姓这样,企事业单位也是如此,单位需要添置大件物品,哪怕就是一架照相机,也需要审批控制。计划经济的呆板压抑了人民高品质的生活,只是满足一个起码的生活环境。从上世纪50年代一直到80年代,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的确阻碍了生产力的发展。问题出在意识形态上的保守,导致不能容纳更有活力的经济思维。前苏联解体后,计划经济带来的弊病一下凸现出来,原来的生产分工被打破了,不是缺这就是缺那,经济完全偏离了正常轨道,人民生活遇到前所未有的困难。东欧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模式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而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市场经济模式。经济模式决定了政治的走向,东欧的社会主义解体是应该值得反思的。
难道计划经济就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吗?我思考社会主义的经济追求的缩小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在政治与经济上追求人人平等原则,有饭大家吃,上下共同应对市场的风险,这应该是一个理想主义的社会。然而在某种政治的干预下,发展往往遭遇阻碍。记得“白猫黑猫论”的批判,就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理论上的一次较量。计划经济的计划应该没有错,计划不等于不要发展,发展中一样可以计划。经济的无限膨胀也会对生产力带来极大破坏,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就是供需失衡带来的后果。人民的积极性往往来源于一种政治的调理,也来源于实现自我的价值趋向。而目前我国的社会正在完全的市场经济下徘徊,人多力量大却也主意多,新时期的社会主义经济到底应该是如何?资本主义已经走过了一百多年的历史,不断地摸索中找到了市场经济的普遍游戏规律,发展非常平稳正常;而我们一下从计划经济中一下走进市场经济的迷魂阵,从人民到官员恐怕一下难以适应。市场经济的法律保障还无法全部涵盖,漏洞多多,给人民带来的不少伤害。人民从市场经济中带来的好处是什么呢?一部分人确实成为社会的新贵,这里面有权利与经济的混合,也有自己聪明的才智。计划经济中的思想平衡被彻底打破,和谐生活的态势被彻底打破,一部分人成为了社会的弱势群体。贫富在革命后被解决了的问题,又一次凸现在人民的眼前,政治又需要不断进行调整与解释。当电视机、彩电、冰箱、汽车走进了千家万户时,留下的是市场经济带来了贫福差距的拉大,弱势群体怨言。每当我感受爱心捐助和扶贫帮贫的时候,心里是酸酸的感觉。是人们无能还是市场经济的残酷?贫富拉大是很容易产生革命,没有人会愿意永远的贫困,政治家已经看到了一种危机。创建和谐社会就是想减缓弱势群体与市场经济的对立,估计也是个良策。
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市场经济的地位可能是永恒的。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学说,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而后是资本主义社会,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中国没有经历过资本主义社会,而一下跃进到了社会主义社会,其经济的弱势地位显而易见。目前世界上计划经济的社会只有古巴与朝鲜了,对于他们的窘况不去了解也能知晓个所以然来。一个社会的改变需要渐进的过程,不能一概都是拿来主义。就现在来看,社会上出现的种种问题,都是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换过程中遗留的问题,诸如工厂改制,亏本转移嫁祸工人,福利医疗与福利住房改变,工资与社会挂钩脱节,农民失去土地而走向城市等等,给人们一个市场经济误区,市场经济到底怎么了?我看到了计划经济的光明的一部分,也看到了市场经济残酷的一部分,犹豫中的我不想听人解释什么才是新时期社会主义的说教,只想看到这个全新的社会给人民带来的都是光明。
计划经济时代不会有供大于求的现象,难道不好吗?计划经济时代不会到处都是小煤窑?难道不好吗?计划经济时代大病小病国家全包,难道不好吗?……市场经济时代物质充足,难道不好吗?市场经济发挥了人的创造力,难道不好吗?……两种经济利弊都有,中国有句成语:取长补短。怎样才能取之长补之短?这就是政治家需要考虑的事情,我们这样的人口大国应该走什么道路才符合全体人民的利益,这才是根本所在。回顾一段中国式市场经济的设计师讲过的话:“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我们大陆坚持社会主义,不走资本主义的邪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不同的特点就是共同富裕,不搞两极分化。创造的财富,第一归国家,第二归人民,不会产生新的资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
回到文章的第一句话“一放就乱,一抓就死”,但是改一下:放不一定乱,抓不一定死,就看怎么放与抓了。
2007年1月19日凌晨1点于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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