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迷茫（25）

楼下的花园旁边正走过一对情侣，两个人有说有笑，真够浪漫。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和爱情吗？　

我站在天桥上，看着桥底下来往的车辆，原来这座城市竟然如此地繁忙！既然始终摆脱不了这种迷茫，我活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什么用呢？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几次想要跳下去的决心。算了，这次不死也许以后还会有用的。　

一家饭店前面的石桌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媚妹，正在把桌子上的酒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灌。看她那样子还挺神气的，我走过去向老板要了四瓶，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喝这个还挺特别的嘛。”　

“你不也是吗？”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我把酒瓶对向嘴边，示意和她干杯。　

“什么闷酒呀，是祝贺。你懂个屁！”她向我一嘘了一眼，象一只吃饱了的懒猫。我说听你的口音好象是陕南人，是陕南哪个地方的？她说是紫阳的。我说这么说我们是同乡。她说同乡怎么样，又不同床。我说你说话好听一点好不好？别败坏了咱家乡人的名声！她又说谁和你是同乡了？那是以前，现在……明天我就要去新加坡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中国人了。我说你他妈的还有没有一点爱国主义感情呀，还没走出这块土地就忘了自己的国家了？你就等着在新加坡去死吧！　

慧这几天不停地打电话叫我到她那儿去，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从第一次接吻以来，她好象忽然沉迷与此，见到我就强烈地要求我吻她，一连好几分钟都不疲惫把我的舌头嘴唇累得猴痛。我担心的是她不知什么时候会严肃地和我谈结婚的事，我感到自己就象一块肉排被饥渴的她狼吞虎咽。我反咬一口都没有下嘴的地方，最后她把我的残肢碎骨大包收拾进洞房算是完成了一次圆满的爱情，我则陷入牢笼求天无出头之日，这种恐惧严重影响了我的身心。怎么看毛片也无动于衷，还深恶痛绝？这时我觉得当流氓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有冲动的激情，当他妈的好人就麻木的连激素都不分泌了？　

我努力地工作着，每天都去上班。公司的生意越来越好，全厂的工人都很高兴。慧依然坐在她的办公室里，依然不时叫我到她的办公室里去。　

我拿着慧刚发给我的一万块钱工资，沉甸甸的，足足有半斤重。我心里充满着喜悦，这是我这一个月的全部功劳。　

打开房门，雨晴正坐在沙发上哭得不成人样，看见我进来，脸上露出了仇恨的表情。　

“你说我现在还够不够贫乏？”雨晴两只泪眼望着我。我看着她，把兜里的钱铺在床上。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吻遍她的全身，我们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人很快合二为一。我看到崭新的钞票上面落满了雨晴的血迹。之后，她笑了，我问她：“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最近在做些什么？”雨晴说：“在谈恋爱。我最进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他一直想和我结婚，可我没同意。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能真正地爱你一次。”我问她：“最近有什么打算？”雨晴说：“找个人嫁出去。”　

“嫁给我吧。”我说，雨晴说：“对我们女人来说，爱人和丈夫是两会事，我不会嫁给你的，这样我们都太累，我想要的你都给了我。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在很好的条件下成长。我要嫁就嫁一个事业有成、忠厚老实的人，不用我付出多少的感情，我都可以把握控制住的男人。但我一直在等你爱我一回啊！爱过了，哪怕是一分一秒，就可以不当小姑娘，为人妻为人母了。我连身体都给了自己最爱的人，又自信可以嫁一个相当不错的老公，我这辈子怎么说也不亏了，你说是不是？”　

我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生命里又在燃烧又在熄灭。（未完待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