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篇】
姐姐,一直以来,都想给你写些什么。只是有时候很迷糊,很内敛,以为所有的话放在心里才是最好的。所以,久久不曾动笔。
其实还是习惯叫你“废二”,或者大呼小叫地直称姓名。你知道的,这不是不尊重,在我们家,从来不存在这种不尊重。比如说爸爸,我们亲切地称他lyz,比如我们姐妹之间,按照排行互称有趣的绰号;比如说姐夫,我叫他小顺子,也叫他师傅,有时候也调皮地称他为徒弟。这其实并不是不尊重,这是我们都能够明白的一种爱,淡然的,不经意的,却是那般自然的。
姐姐,总是听你提起我小时候的事。你上学的时候,我也要在你后面跟着,你凶我,我就停下来,你转身,我又跟着,如此,反复;周末,你就背着我,在离家不远的街上转悠;你教我写字,而今你常常引以为傲,说我的书法能写得如此漂亮,有你一半的功劳。你对我说,一定不要委屈自己,但要尊重别人。
我的爱好广泛,完全是受于你的影响。是你的鼓励,支持,才会有这样的我。记得一九九八年,上小学的我迷恋上画画,有事没事便在白纸上练习,后来,有一幅关于人物素描的作品,你看后非常喜欢,赞叹不已,并作为你的行囊之一,带给你的同事欣赏,你逢人就说,这是我的妹妹画的。我爱上文字,我的每一篇涂鸦之作,你都会认真的阅读,并给我提出意见。而现在,对于我的文字,你总是说越来越深奥了,让你理解起来费力了。我笑,其实你是懂我的。是不是?
姐姐,我一直很庆幸,能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有父母如我们的父母,有姐姐如你,如她们。从小到大,我是一个横蛮而任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转不过来。我是明事理的人,但性格也很直接,偏激,很暴躁。在家庭中,爸妈宠我,你们让我,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考虑后果,绝无凡事三思而行的理智。说不想上学,我就离校了,说起要漂泊,我就离开家乡了。
姐姐,你一直让我坚持我的理想,其实我现在是很惭愧的。刚记事的时候,我渴望成为一名医生,现在看来,有些可笑,那也许是童年的一种最纯洁最善良的思想罢了。后来,喜欢美术,这你知道,我已经完全放弃了。而现在只有文字,我还在接触着。
姐姐,我很颓败是不是?是的。我整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闲时就在网络中穿行。有大把的时间,我什么也没做。学习,补习、充实,这些词汇在我的生命里似乎已经渐渐远去。我不知道要怎样去阻止这种远去,我总是在想,我能行的。可是行动起来,消极却是占了上风。
昨天去了智的家里,午后与她、以及语瑶那个小家伙在街上逛荡了半天。语瑶越来越可爱,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懂事。她那么小,却懂得安慰人了,这是多么欣慰的事。看着她们,我真为智的幸福感到高兴。希望她永远幸福。
姐姐,也希望你幸福。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情,一如你从来不过问我的选择。这种过问,并不是不关心。而是理解,因为理解,所以明白。因为相信,所以支持。二十年前,我在你的庇护下长大,在你的包容中成熟,在你的鼓励下自信。但愿我能在你的注视下走得更远。
姐姐,但愿。
【梦天使篇】
脑海里总是涌现出这样的画面,两个女孩,手挽着手,在深圳人流如涌的街道上,走着;在昏暗的路灯下,等待着;在低调的咖啡厅,倚着靠窗的位置,坐着;在温暖而热闹的商场,逛着。这便是我与天使。
自烟雨的首次接触,首次交流,发觉我们有着如此的相似。并在短短的时间经历了初见,又见,再见,第n次见到天使的这些机缘。于是,惊异我们的工作,生活、内心世界都是如此的相似。
未见之前,总以为她是那种成熟而高傲,但又多愁善感的女孩。见了,才知道这种猜想是错了一半,对了一半。
她很是亲切,细致,声音轻柔轻柔的。飘逸的长发,温婉的样子,让人以为是古书中走出来的女子。精致,安然,又很多灵气;淡定,释然,却又是无比的多愁善感。
天使也是迷糊之人,最明显的就是她是一个十足的路痴,在她生活的地方呆了几年,竟不知去哪里该搭乘什么样的车;同我一起去爬莲花山,竟是同样找不着东西南北。这让我在自我审视的同时,倒是让我忍不住笑她几回。每每至此,她就不以为然,“嘿嘿”与我笑几声,很是有趣。不过,让人更为惊异的是,就这么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竟然管理着公司几百号人的行政、纪律工作,而且做得心应手,有板有眼的,不得不让人为之际叹服。
前天下班之时,接天使电话:“锁儿晚上干嘛哩,出来逛逛。说来也巧,她现在上班的公司与我也就十分钟的车程。下班后,于是立马赶往她处。两人商量了半天,不知道拿什么当晚餐好。于是便进了麦当劳,两人找了个靠墙壁的位置坐下,天南地北地聊起来。
会说工作趣事,会谈论文字感喟,会露出眉开眼笑的表情;也会提及某个人某些事。每每此时,我们往往就会无语,或者呆上好一阵,然后才会相视一笑。有些时候,一句话,一段词,竟会让她黯然神伤,不能自已。
也许尘世间的事,注定了就是这样。我想,我们应该很是喜欢“注定“一词,一些无奈。一些感伤。叹也罢,喜也罢,该来的是要来,该去的终要去。想起了茶茶写的诗句:天使,你只要走出那条胡同,就能由涩到熟,就能收割后面的秋天。
是的,只要走出那条胡同,就能收割后面的秋天。仅此一句,便是所有的语言。只是,那条胡同,浅得一眼便明了,深得见不到尽头。天使,是不?
所以,对于天使,我似乎什么话也不能说。在这属于我们的城市,在这座不属于我们的城市,在这个属于我们的冬季,在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季节,我与她只能相互说出祝福二字。而这个词语,饱含无限,已经足够我们挥霍。
本文已被编辑[简凌]于2007-1-15 18:14:4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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