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下,没有风
不落酸雨。他、城堡
惶恐,蜷缩,沉默……
已无可退,惊悚注望着
只属于自己的领空
煞黑,无数盘旋的乌鸦
坏笑着衔来战书
铠甲,战车,死亡
逼近,铁靴的步伐
魔鬼的嘶嚎……
只一柄剑,没有盾、没有护卫
他无路可退……
惊惶城头,枯树剧毒的指甲
狠插入月亮胸口
虽不滴血,却嗅到
灭亡的警告
落魄的笙萧,诀别的演奏
一夜悲与欢,一夜生与死
歌姬的云袖缥缈着
苍白的缠绵
一头挽着几度风月
一头系着自刎的梁
战鼓擂响前无声
火炮哀鸣时无声
输死决战处无声
爆裂、刺穿、破碎,极光穿梭
衰落,他绝不信永恒
却渡不过无根的水
他,无路可退
碾碎的瓦片,撕裂的战旗
滚落的盔,渗血脊背
他再一次成为胜利者
停立在自己的废墟
美人的尸首,斩落的无名指
稀世的红宝石……
一切将再度拥有
宫殿里没有血,只一行泪
浸湿玫瑰
没有僧,没有经文
他不悟禅宗,度不得胭脂魂
他,真无路可退
他不想阻止
任往事冲碎最后希望
他不再恐慌
这里只有玫瑰,剑
插入大地,插入岁月,插入史书
也剖开胸膛,没有血
不落黑羽
倒下了
也没望一眼,那修了
几十年的王陵
倒下了
眼睛却明亮
风来过,风去了
灰色谷,老迈在北方
城旁倒立的枯树脚上
始终飘瑟着
一根百绫
后记:有许多人一副智者的样子,讥笑离婚是不可容忍的愚蠢,可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可体会,那是一种无助、苦涩的,却又不阻止的发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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