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总在耳边惦记:
河东老家的宅基很高
全村只有一家可比
而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就生活在那
我与我指腹为婚的妻子从未谋面
因为我家后来没落到移居河西
中间的河很宽
穷人付不起过河的船费
富人讨厌木船抹着桐油的汗臭
曾到门前老树上来说媒的春燕
此时又在哪家的屋檐下寒暄问暖
冬日雪花默哀的挽联
悄悄挂在了再也不会发芽的枯枝
父亲用一生积攒着钱财
为我制作嫁衣裳
披上它,我从此可能不再是
父亲姓罗的儿子
而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的新郎
站立船头
听撑船的船夫
一篙,一篙
度量着世俗的隔距
我悄悄记下这条水路
好有一天回来
等待着有一天我挣了好多钱
在这条河上架一条钢索大桥
迎回父亲惦记的我指腹为婚的妻子
再作父亲的儿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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