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人,同样是到世上来走一遭,但人生的质量各异。异到何种程度呢?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但两种人生的两类人,我们却不能简单地以外表、职业、地位、贫富……来区别。区别不同人生的是文化。
一个有文化的人,他的人生会丰富得多。当然,这个人可能是百万富翁,也可能是个温饱尚成问题的农民。这么说,也许以“知识”取代“文化”更为合适。
要有文化当然就得读书。所以,我经常教育孩子要读书。我认为读书与不读书,也就是说有文化与无文化,会带给人们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境界。为什么?因为他们对世界、对生活的感觉不同。意趣不同,看问题的角度、认识问题的深度也不同。这人生自然就不同啰。这也许不要解释,精神丰富与精神贫乏的差别呗。人与动物是两种“人生”吧,他们的一个重要区别不也就是有精神和没精神的区别?
现实中最明显不过的是没有精神追求的人的精神需求就是打麻将,而有精神追求的人是决不舍得把宝贵的时间白白地耗费在这种低等乐趣上的,他们的心灵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与游戏中得到安宁。
在玩麻将的人眼里,这世上就只是那几过个塑料坨坨,其它什么也没有;心里想着的就是“符牌”,舍此别无他念;脑子里指望的就是别人“放炮”或自己“自摸”,除此一片空白;成天算计的就是其他三个人口袋里的那两个可怜的小钱,再无任何追求;自己手红走运,其他人通通手臭倒霉,是他们亘古的愿望;在别人的“不幸”中得到快乐是他们人生的全部意义所在……
他们就这样打发时光与自己的人生,真可谓“麻将声声里,浑浑又一年……”
而世界的诸多真正美好的东西,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风声、雨声、读书声,家事、国事、天下事……他们是声声不入耳,统统不关心。
麻将的风行是文革之后,是文革否定知识与知识分子的直接恶果。没有文化了就去打麻将了,就这么简单。可见,知识与麻将是对立的,打麻将与不打麻将的人自然分属于两种不同的人生。
我们常说垮掉的一代,这玩麻将的一代才是真正垮掉的一代。这代人面之广,人之多,几乎占全民的百分之八十,这个数字是相当可怕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有这么多人会沉溺于同一个东西,有这么多人不读书,有这么多人舍得白白地浪费时间、虚度人生……
可以说,麻将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它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精神麻醉与堕性与一八四零年的鸦片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极。中国国民倘若不戒除麻将,这个国家几无希望。
当然,读书仅仅是获取知识的一条途径,并且这条途径也不是人人都走得通的。另外,很多知识其实是产生于人脑的,好比最原始的哲人,他们的思想便几乎是头脑中固有的,那时有什么书?有多少书?所以我这里所言读书是指一般而并非绝对。
香港一名叫陈静的内地学生为了分子向任课教授行贿一万港币,该教授毫不犹豫地向廉政公署进行了举报,陈静因“向公职人员提供利益”罪,被判即时入狱6个月,并充公贿金1万元。而且,陈静极有可能按惯例被开除学藉。
内地规定行贿10000元,受贿5000元为最低涉案金额。而香港对贿赂则是“零度容忍”。在他们看来,大贪小贪都是贪,哪怕是1元钱,也要绳之以法。
这就是说,受贿5000元以下,在内地不违法,只违纪或干脆算人情。行贿更与受贿有别,涉案金额的不同便是证明。而香港则将两者视为犯罪的共同体。
两个地域,行贿与受贿者截然不同的选择,足见两种不同的反腐环境与公民意识。
一元钱都要绳之以法与4999元的人情范畴是怎么个概念呢?前者在钱上体现出来的是“0”腐败容忍率;后者体现出来的宽容实则是无穷大。
生活在香港的人可以根本不考虑人情关系,他们只管一心一意奔自己的工作好了;生活在内地的人则太累,不考虑人情几乎寸步难行。而更关键的是,没有人情的社会,可以真真实实地做人;而有人情的社会则遍布虚伪。香港的人有本事就是真有本事;而内地的人有本事可能不过是会行贿而已。一真一假两种人生,更是天壤之别了。
正在我为我的两种人生理论而津津乐道,庆幸自己爱读书与不打麻将之时,陡然看到这条消息,便想原来自己的人生也不过如此罢了。这回轮到香港人发感慨了。
也就想,这不读书之风与麻将盛行风的板子也不能全打在“麻民”屁股上。还有50板该由那社会不正之风受着。
本文已被编辑[“逝者如斯”]于2007-1-11 10:15:0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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