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放在葵花盛开的江南腹地
不断怀疑内心深处的疾病
许多人乘船远去,更多的人还在原地
我对一些河流开始过敏
父亲告诉我不喝河水会很快死去
对着黑瘦的书籍和母亲印证
每一条闪动盐花的纹路都那么熟悉
我沿着铁轨铺开湿漉漉的文件
从南往北的天空被遗弃的包袱堆平
医生安慰我矫正过于散大的视力
我知道他对ct机和x光没有自信
我一直生活得不错,随意喝茶
看报,随意刷刷遥远的上级
可我还有很多很多的兄弟落进草垛里
黑脸乱发,腰干屈成最大弯度
九十岁的奶奶常说我水土不服
一次又一次给我捎带灶台下的黄土
我不知道自己的疾病与哪一场大雨相通
总之天气恶劣我就心神不宁
把碳粒和老牛搬入诗歌以来
我一直低烧不断,违背了惯例
父亲告诉我不喝河水会很快死去
大病还是摸不着边际,病毒们都带着面具
本文已被编辑[龙翔云舞]于2007-1-9 22:54:0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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