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结婚都两年了,可王丽依旧一马平川。小两口却整天嘻嘻哈哈。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可把母亲冷艳的脚弯筋急出毛病来了。
“趁我们还爬得动,你们是不是加把劲哟!”
“说话那么撇脱,出口成章呀。”
冷艳渐渐闻出了小两口的火药味:不是我不小心,而是你太在意。绕来绕去,问题竟出在冷江的身上,说出口熏倒先人板板。
“有办法补救吗?”冷艳只好亲自出马了。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一定管用。”
“你来一招实际的。”
“让他们分开两个月。”
“你这是啥子损招啊?”
“这可是空手套白狼的妙招!”
“人家两口子正在性头上,让他们硬生生单飞两个月,这那里说得出口啊!”
“你怎么这么不活套,让他们一方出差嘛!”
好主意!冷艳立即给老公打电话,让他安排王丽到外地去考察两个月。
“你发啥子神经哟?两个月,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不会动动脑筋,不架楼梯你能上房吗?”
“到底啥子事吗?”
“电话里讲不清,回家再给你说。注意,不许告诉冷江。”
一切按计划进行,王丽被派到三千里之外的省城去取经,而且必需写出调查报告。冷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回家兴师问罪。
“妈,你们这是唱的那一出戏哟?”
“你来问我,我去问谁?”
“到底啥子事嘛,你明说嘛。”
“干柴那里见得烈火,你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
冷江一下子省悟了。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怎好自己抽自己的耳光呢!背地里他已试了不少小偏方,冤枉钱也花了不少,可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两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思念的日子混得特别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王丽就回来了。
又过去了半年,还是一点征兆也没有。眼看冷江就奔而立的门槛了,冷艳越发心急了。
她再次找到祖传神医:“你还有啥子高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实在不行,就只好动手术了。”
“这是哪辈子欠下的孽债啊!”冷艳像一只夹在风箱中的老鼠,进出都是烫手的山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谁知冷艳高矮不依,也无法向王丽开口。这不仅是面子问题,而是关系到男子汉的尊年!
冷艳的小动作终于让忘丽有所察觉:一家人都来算计我的肚子,我是个播种机嗦!
到了晚上,王丽率先向冷江开炮。
“你们又在打啥子算盘?”
“那个敢剃你的脑壳唷!我是想……”
“有本事你来种啊![ch*]女地撂荒好可惜呀!”
“我偏不信种不出庄稼来。”
口水仗天天打,该干的活照样干,可就是没有一点收获。
冷江有些泄气了:但到手的肥肉哪个舍得放筷子哟!
乡坝里只有巴掌大,何况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在左邻右舍叽里咕噜的时候,王丽的太平洋终于起波浪了。
乡坝里本来就缺少买点,他们不想让这个买点一下子失去吸引力,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添油加醋的故事,弄得冷艳都立场不坚定了。
“老头子,……”
“你发那门子神经,这是老子该管的事吗?人家饭后嚼一下舌头,你也跟到见风就是雨。”
冷艳的焦虑转眼就被孙女的到来冲得无影无踪。就像一条流淌的河流,上下游的温度,由于海拔、纬度等的影响,肯定会有差别,但我们的手感绝不会同时感觉到两种温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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