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谈朋友这三个字,我心中便产生了疑惑,自己能谈好朋友这两个字吗?
古往今来,已有很多的人对这个问题作了很深的探讨,并且在自己对待朋友这个问题上,是力所及行的,为我们留下了很多的佳话。
而对于我来探讨这两个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也是属于班门弄斧,故弄悬虚而已。但我确又想在此处略述一二,实在是感觉自己也有虚伪之处,还是想在这个问题上留下点文字,看来人是很矛盾的。
人能获得一个人生路上的真朋友是很难的,但随我进入社会后确给予我很深的感觉,感到好象到处都是朋友。见面后没几句话,“嗷,朋友嘛!”在酒桌上更是朋友长朋友短的,一杯接一杯,不喝不够朋友。面对于此,怎么到处都是朋友。心中无数感慨,原来是我们的老祖先搞错了,到处都是朋友,怎么能说朋友难得呢,看来古人肯定错了。你看我们现在,人人都在称朋呼友,哪有那么难。看来我被欺哄了,朋友是很易得的嘛。
我感觉我被欺哄了,我要修正这个欺哄我多年的朋友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给了我很多的矛盾和困惑。
但有一日,在不经意间我读到了冰心先生在《我的老伴——吴文藻(之一)》中的一段平淡的文字,却令我不觉悚然。
冰心先生在文中这样语着:我问他到美国想学什么?他说想学社会学。他也问我,我说我自然想学文学,想选修一些英国十九世纪诗人的功课。他就列举几本著名的英美评论家评论拜伦和雪莱的书,问我看过没有?我却都没有看过。他说:“你如果不趁在国外的时间,多看一些课外的书,那么这次到美国就算是白来了!”他的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从来还没有听见过这样的逆耳的忠言。我在出国前已经开始写作,诗集《繁星》和小说集《超人》都已经出版。这次在船上,经过介绍而认识的朋友,一般都是客气地说“久仰、久仰”,像他这样首次见面,就肯这样坦率地进言,使我悚然地把他作为我的第一个诤友、畏友!
看到此处,我也不觉悚然。
孔子曰:“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
语到此处,我发觉我不能在此处大谈朋友了。
-全文完-
▷ 进入淡水远山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