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问,“你这新年过得也太久了吧?多久没更新了,等到黄花菜都凉了。还不赶紧上传新作?”
我笑,“今天刚刚回来,还没来及写呢。”
辛突然道,“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些天我都做了什么?”
“说说看?”我好奇的问,辛向来是个洒脱的人,从无此等小儿女情状。
“一个音乐场景也没做,删除了博客里所有文章,改了博客名,然后,做了几个flash,传上去,傻看。最主要的是,踢掉了一个群,他们居然要我做原创版的版主,岂不是欺负人?那哪里是原创,清一色的盗版。”
我惊奇道,“如此?你答应了岂不是好?大盗带领小盗,从此文坛无宁日矣。”
辛不服气的嘟哝,“我什么时候就成大盗了?老早就说过自己眼高手低,看不上别人写的,自己又不会写。只好勉强在你的那个什么博客里找点感觉罢了。想来想去,那天我要重做博客,就干脆也盗版你的,反正你就知道傻写,也不去瞧瞧又有多少人盗版你的了。这几天放假,我没事情就到处搜索,天哪,还真是不少。”
我大笑,“真的?还从来没注意过。哇呀呀,瞧瞧,如此盗版下去,哪天不定就把我盗成大名人了,得谢谢他们为我宣传。”
辛怒道,“你还真是笨到家了,人家标的是原创。跟你有何相干?你也不想想法子。”
“咦,标个原创又怎么样了?标就标,难不成把那些文字排列组合在一起的意境与心态也能标成是他们的了?真是的,有人愿意丢了自己做别人的影子,那就随他去呗。
”我随口道。
辛嗔怪道,“哪天我也盗版你的得了。”
他的嗔怪与不快倒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了。
原本,他比我在乎,每一篇文章,每一个字。我随手敲打,随心而就,放到网上,权作存稿。而他,逐字逐句细细品读,只一本《陶瓷女人》,近30万字,从头至尾,读过三遍,他的珍惜,本就远甚于我。
此刻,我如此风轻云淡的说辞,岂不伤人?略略的有些后悔。
细细追究,我是真的不在乎吗?应该不是,谁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能够得保周全?能够不被侵犯?
那么,我的不在乎里有些什么?是对网络文学良莠并存的无奈?是对网络文学彼此强j*的抗议?
也许是吧。或许,更多的是无欲无求所以无关注的率性?
原本,我是传统的人。读惯了传统的书籍,很少触及网文。
最近有些时间,偶尔转转,才发觉,自己真的是不适合为文。看着网上热热火火的那些东西,觉得自己把一份清宁真切的情感留在这样的喧嚣里,的确是糟蹋了!虽然是随心敲打,可哪个字不是我或苦或乐认真走过的心程?此际却如杂耍似的转传在不同的名字下,的确是糟蹋了,非常之舍不得。
网络文学之于我,本是陌生。近几个月来才开始把记述心程的这些文字发到网上,是因为不慎损了一叠珍贵的手稿,心痛了好长时间。朋友建议说存在网上,是个好地方,随时可以看,又不会损,不会丢,所以才沦落入网。转悠着了读了一些网文之后,又有些矛盾了,觉得把一份纯粹的真情放在网上,好像很,怎么说呢,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尤其是,辛这样认真提及,说近来被盗版的文字越来越多了,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他常常搜索,常常看着别人的名字署在我的作品上,却毫无办法,只能发呆发傻的看着。
我第一次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一篇自己作品的标题,好家伙,还真是满天飞,几十个网页密密麻麻。随手打开几个网站,穿得很少的女人们的照片齐刷刷挤过来,吓我一大跳。
说实在话,我也毫无办法,也只能发呆发傻的看着。
“哪天我也盗版你的文字”,如此一声宣告,原来竟是大气到不得了的光明磊落。只可惜……
2007年1月3日于雪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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