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女儿从msn·messn发来五只动画小猪,憨态可掬,煞是可爱,带来了猪年的祝福。游览了《烟雨红尘文学》网站,诸位学友猪年心语,或回忆,或祈盼,或感慨,或祝愿。文清编辑的一曲“落雪无痕思无语”,吟的人如痴如醉,“羡慕那终年皑皑白雪的高山”时,心中涌出一丝苦涩,落雪晶莹也伴着难耐的严寒,怎一个苦字了得!
今年冬天过的无精打采,干巴少雪,稀稀沥沥飘落几片雪花,连脚印都踏不出来。小院门冻的歪歪斜斜,老柳树被剃光了头,孤苦伶仃的立在寒风中,葡萄架也被拆掉了,栅栏外的小榆树灰黑枝条无奈地摇戈,寒冬的太阳挂在树稍上,朦朦茫茫。铁狗笼旁那葡萄藤如冬眠的蛇,蜿蜒蛰伏在铁笼上,痴情地探出头来仍紧紧纠缠那株老李子树,李子树护着几片残叶苦苦的挣扎。几只芦花老母鸡挤在狗窝中避寒,等待那步履跚难的老爷爷来喂食喂水,一群小麻雀也围在老爷爷身旁飞来蹦去,偷食啄米。小楼前的小杏树还那么小巧,身旁立着一株假棕榈树,绿油油的,严寒中仿佛见一丝春色。
今冬身体愈弱了,怕冷惧寒。躲在暖融融的屋里,盼望窗外大雪纷飞。几次乌云密布,阴沉沉似大雪来临,只是落下几颗雪粒,飘扬几片雪花。橘红色的冬日懒洋洋的挤了出来,便云消雪散了。真的是想走进纷纷扬扬漫天飞舞雪夜中,去踏雪无声,凝思无语。去年避寒在北京过冬,塘沽过春节,飘飞的细雪儿落地无痕。今年冬天已过半,也未见痛痛快快一场漫天大雪。令人不觉惆怅起来。
黄昏,懒散散走出小院,小巷漫步,落日余辉中,少许几家冒出袅袅炊烟。又是一个暖冬,严寒刺骨的天气仅盘旋了二日,气温又回升了,百姓窃喜,和谐的社会,温暖的冬天。近几日电视报道,华北京津铺天盖地降起大雪,飞机停航,旱情解除。家乡乃雪乡也,太阳仍懒洋洋高挂,无雪无痕,大地灰茫茫。媒体又称:疯涨的粮油价格终于遏制了,家乡百姓可免冻馁之忧,修来的福分!
虽无漫天呼啸地狂风暴雪,但漫长寒冷的冬日仍很难熬。左邻杜家,几亩薄田糊口,农闲时,挖沙船上打短工。冰封河冻才下船,冷呵呵买点煤碳取暖,隔几天薰薰,刚刚学步的小孙女冻的脸蛋通红,弱不禁风打吊瓶。右舍小将夫妇,附近工厂打工,取暖的引火柴劈的筷子般粗细,称是引火又快又省。也是几天烧一次。那漂亮的小女儿围着棉被看电视,大眼睛忽闪闪,写作业小手冻的通红,拿不起铅笔来。一日中午,阳光温暖,老爷爷爬上三轮车,看望亲眷一位八旬老妇人,老人中风瘫痪,骨瘦如柴,火炕冰凉,屋似冰窖。老人苦不堪言。老爷爷归家后声声叹息:“她恐难活过年去”。
记得80年代写过一首小诗,标题大概还记得,诗前还有几句真是记不起来了:
卖糖糕
桥头一老翁,
寒立风雪中。
声声叫卖苦,
阵阵酒香浓。
当时写诗的背景,隐隐约约是腊月二十九了,大雪纷飞,路过富贵桥,一老人桥头卖糖葫芦,一酸,出此小诗。记于此,陪伴〈苦冬〉一文吧。
2007年元旦记
本文已被编辑[一声叹息]于2007-1-2 18:23:1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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