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汉星。山依旧是山。
无声无息旋转的光阴可以把造山运动形成的峰磨成岭,把岭磨为丘陵,把丘陵夷为平川,把石风化成沙,把沙培植成土壤,但还是遗留了我的山,我的兴安岭。
数度落叶重复着埋掉几许足印,几多白骨,幼小、粗壮,然后轰然倒下的乔木以及灌木、荒草、落叶盖成兴安岭裸露的植被。恐龙随悲剧去了,不死的精灵们艰难而轻松地衍化成现在的模样,狐和兔随季节变幻毛色潜伏,黑熊为征服北方寒冷把鼻子加工成缓解冷气的贮室,蝶不化庄周,只化成会飞的叶片……
似乎在不变中变化着,森林随岁月扩展。木质在空间定型成原条,植物纤维扫描出山的轮廓,为了一大片森林,万物之灵长从四面八方涌来。
燕子衔泥于地上,筑成檐下的巢。取木于莽莽大岭,鲁班的锯齿被加上引擎,用现代化掏走亘古,削掉一百圈年轮不需一分钟,我的兴安岭呵,我为广厦千万间有你而骄傲,我为千万间广厦没有休止符而喉咙喑哑。
兴安岭也许不屈成沉默。沉默会可怕成报复的积蓄。聂鲁达拿到诺贝尔的带血的声音也许苍白无力,只有一个民族的清醒才能呼唤出一个声音,伐木人,醒来!
呵;我的兴安岭,你何时醒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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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帘外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