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聚会，散宴，酒菜入喉，有些温热和莫名的感伤。

老师问我，你打算去哪，我还没回答，她就先自给说了，升师大吧？恩，你是我……，你一定行……　

随意喝，老师。我没有什么话能多说。本来是不抱任何情绪的来，如今却要感伤着回去……

酒是越喝越想喝，说好不多喝的g最后还喊来几瓶。l被彻底放倒，老师不敢离开他身边半步。老h最后是拎着个酒瓶四处找人干杯，这个班级体的男生有着比女生还纤细的情感和隐痛。把他们打发走，没逛过几圈，一个个都红了眼睛抹鼻涕擦眼泪的……

我很坏，喝过两杯后就倒着鲜橙多挡那些情感被酒精催上头的红眼睛人群。实在也有不能将就的，拿着白瓷茶杯和你碰，总共算下来我喝掉了一瓶的量，实在应付不了去卫生间躲躲，看着窗外夜色下的马路和行人，从师专经过立交桥到这里，再经过旁边的小路进入到达的地方，是我给孩子们上课的地方。孩子们现在在做着功课预备期末考吧？

我是个感性的人，像喝得醉醺醺的娟子说的，我总是会轻易为什么动情和容易陷入悲伤的回忆。她抱着我说了很多醉话，她说其实我们很多过去和情结都一样，但是人是不可以这样多愁善感的，尤其是女子……说着说着她哭了，然后说今天是第一次哭。我知道今天的她走的只是我很可能走而没走的路，但那些内心深处的痛楚是考虑过的，所以不要哭了，我能明白。

二

挪亚方舟777，总统豪华包厢。下一站酒醉后的目的地。

把哭的闹的拉上“大黄虫”，刚下车的两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上来答腔，娟子不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被他们带走的危险，和他们贫起来。我和蕾、琴左右拖拉，终于是平安上车。

包厢里，洁的“爸爸”，挪亚的老板，她的师兄，三个男人，全都是和我们没有着干系和陌生无语的。喝醉的倒在沙发上安静睡觉，没醉的也没有力气带动气氛给洁闹生日。男人走了后，洁在昏暗的包厢里妖冶的跳舞，我们动不了，只是捧着话筒喊歌，鬼哭狼嚎赶不上，不过也是女鬼级的。

我的话筒时而送到g那，两个人把嗓子都喊破了，无论点的是谁的是伤情的还是喧哗的，什么陶子的《太委屈》，什么花儿的《能不能不分手》，平时了一些俗透的鄙视的全都喊高去，就像是今晚的洁，刚入大学那刻，多么美丽和清纯，充满对未来单身女强人所有美好的向往，意气风发地在讲台上演讲着自己会如何如何干净伟大地站在男人的头上证明女人不是弱者。

今天，她确实是个强人，是个里里外外混得有头有脸的女人，只不过脚下踩着的男人和她干系不清。她妖冶地舞着，她把头颅抬得依旧高昂，她走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条路，可是没有人能说她有错，这个社会原本就是浑浊一片，谁想淌着浑水站起来说自己是清白的谁就是虚伪。

我不会像洁那样地活，我们将永远不会同路，将永远不会类似，然而我还是敬畏她身上那份坦白和无畏。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可以彼此能懂，可以像郭的《梦里花落知多少》一样和睦地处着。“火柴”那样的鲜活活在我的世界和身边，而我却没有着女主人公那样的幸运，当然，这是多话废话和无聊的话。

三

其中的好孩子们想回去时，洁说她的夜生活还刚刚开始。

两个爸爸级人物进来，他们听说我们要走。

洁和娟子上去拉着他们跳舞，舞蹈的动作已经超出度。挪亚的老男人面颊想去碰娟子白皙的皮肤，娟子的动作幅度加大，开始像个孩子一样欢跃不安的跳动，男人老弱的身体明显跟不上年轻的拍，嘴不安份地在拥抱时啄吧了一下就败下阵来。在沙发上坐着的我们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我们除了在小说里见到过类似情景的文字，就只知道做学生和女儿的事……

我知道那刻的娟子和洁都是醒者，她们比所有人都清醒地看清过这个世界，所以也那么残忍地破坏了自己的美好以适应这个世界的浑浊。

洁说今天真不尽兴，2号要去凤舞。她的男人在哪，期间有人问起，他们之间的故事我听她男人提起过。那是个相对于别人看上去懦弱的男人，然而谁也看不到他身上隐藏着的东西。那些隐藏着的东西就是促使他能和洁相处下去没有一般情侣间的约束和纠葛的原由。洁和以前别人提起她男人一样很无所谓地答到，说他在阿里巴巴里喝酒……

四

我和g下楼回去时，再看见到的依旧是一个着装和洁一样妖冶的女人蹲在楼道里打电话，j城人的口音，带着醉意，一手操着电话在骂某个男人，一手夹着烟。浓黑的眼线，睫毛被刷得很长，惨白如日本艺妓一样的脸，掩饰不住伤败和风尘里的荒凉。

没有女孩愿意在是女孩时成为风尘中的女人，没有女子愿意被一个或某个男人领进爱情后毁灭爱情相信金钱和把身体抹上肮脏。没有，没有，不会有。黑色的眼线短小的裙子，黑夜的毒香，摇曳的灯光，复杂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东西，没有女孩或女子愿意去拥有。

走在干净和不干净的人群里，呼吸着夹杂着各色体味的空气，我不会点烟祭拜什么伤愁，也愿意为清醒着和爱放下酒杯回避醉这个感觉，愿意永远是老师认为最乖的学生和父母不担心的孩子，愿意好好牵着一个男子为他举案齐眉和相濡以沫。我想，这些，她们也原想有的。

外面的夜色是几点几分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没有人愿意这样的活着和错……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