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艺术
这是一双清澈见底的美目
是天使 我想
后退一步我看到了她的面容
嗯 有些冷艳
再后退一步我看到了她的身体
左右看看没人后我轻声地说 不要脸
接着往后一步我看到了她的左手握着一把谷穗
严重纳闷 再往后退
我看到了她的右手托着一栋楼房
突然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跨步向前
角落里躲着一行小字
人体艺术之农村与城市
良久无语
我默默地后退着离开
我肯定 我的脸色一定非常奇怪
为什么
七月七日我写了一首赞美诗
朋友说 欣赏
我把诗撕碎时掐了自己一把
夜里我关上灯弹了一曲爱情故事
朋友说 好听
我放下吉它在黑暗中给了自己一耳光
我抬着一缸金鱼跑到河边又跑回来反复多次
朋友说 无聊
我把整个鱼缸丢进河里后捶了自己的胸口
夕阳中我跪在一块玉米林里沉思
朋友说 疯子
我抓起一把泥土塞进喉咙
最后我一口气吃了十碗白米饭
朋友吃惊地说 原来你的饭量这么大
我摔了碗冲向大街
在十字路口失声痛哭
所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除了
一位没牵狗也没拎棍的盲老头径直向我走来
关切的眼窝盯着我问 为什么哭
我的哭声嘎然而止一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我破啼为笑
握过他的双手就地而坐
跟他谈论起关于李登辉与乌龟的血缘关系的话题
中间 我忍不住多次倾身亲吻他
被风尘填满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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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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