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人,爱情有点像海洛因。她们不会轻易倾心于一个人,而一旦倾心了,就要如洋葱,无论是外表还是心里,总得脱一层皮。
对于男人,爱情只是一壶口感不错的酒,不在乎品牌和包装,但性质很重要,而且在品尝后总会轻车熟驾,浅尝后总自我陶醉,醒后照样左顾右盼,有说有笑。问他醉前事情,一如情景剧,由他依稀回忆,惶若隔世。
正因为人之喜新厌旧,“爱情的短命是恶名昭著的,可它偏偏喜欢天长地久的承诺。”这矛盾源于一种叫“浪漫”的激素。女人总是情不自禁地留恋于幻觉里:说什么不在乎天长地久而在于曾经拥有?一边忏悔自己的轻信一边牵扯着做梦的男人。梦是女人的家园,女人们在那里种植爱情。无论四季有无春风雨露。
上帝拿一根肋骨完成了人的变形,而女人把他当枕头一样来抵挡尘世的风寒,可这肉体毕竟不是围城的墙,一团脓包如何挡风?男人最好变成墙上的风景或一只会摇尾巴的狗,但女人嗤之以鼻的是男人从未如狗一样身心忠实地陪伴主人,如果谁发明一个心灵透视镜,估计这个世界会乱套,心理医生会供不应求。
爱着一个有成就的男人,女人会感到身心俱累更缀缀不安;爱上一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女人又会不满。那么男人呢,一事无成的女人是抹脚布,是出气筒,有成就的女强人是受气对象。让女人爱很难,让女人不爱,更难。当男人的眼光投向世界时,女人变成了线上的一点,那个点叫家庭。当男人投向更多的红颜时,那个叫妻子的女人成了拦路石,想一脚踢掉,女人用生命经营爱情,再用爱情管理男人,男人的头上便有了家庭的紧箍咒。
泰戈尔说:“我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着你,又给你光辉灿烂的自由。”这是每个男人的奢望。被爱情包围的女人,从未考虑光辉灿烂的梦想背后的原野里,爱会变成一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东西。
男人丧妻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那是个海绵或被抽空的坐垫,空位很快就被另一个女人填充。然而女人丧夫,却近乎灭顶之灾,她的人生或许要为此拐一个不小的弯。有过三次婚姻的男人,照样完好地娶妻生子;但女人经过三次婚姻以后,心灵早已千疮百孔,伤痕累累。
爱情在尘世上走,有如野马在草原上游荡,要有一条缰绳才能牵住他——缰绳经过母系氏族的万年打磨,他仍需要回家。不知是因为上帝偏心,还是男人粗心,缰绳今天仍然延放在母亲或太太手里。
“兄弟是手足,老婆是衣裳。”这话只有男人讲得出来。女人出于安全或传承决不会把丈夫换成衣裳。男人的确可以不在乎如破履的老妻,做为家庭辅助的女人承受不起被抛弃后的所有冷漠。时间让她们考虑“丈夫丈夫,一丈内才是夫”“穿衣见父,脱衣见夫。”成年后,父女之间隔了一层织物,而于丈夫面前,女人毫无任何武器可执,她们满腔赤诚变成了赤luo的疆场,任由男人摆布青春最终被窒息而亡。女人幼时是父亲的心肝,出嫁后便熬成了稀粥,满头青丝不早白是天大的造化。
男人对婚姻不满了,就去寻花问柳,婚外情并不防碍他们维持家庭。可女人若对婚姻不满大抵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离婚要么出家。所以,婚外情对于男人,或许是小事一桩,但对于女人,却往往意味着身心之死。无论男女总有衰老的一天,一个没有性别角色意识的人,人生永远是凄凉的,不论他的事业多么辉煌,抑或她在家庭里多么贤能。
好男人改造世界,好女人净化世界。婚姻是所很有哲理的大学,男女永远都不能毕业,男女驾驭好了婚姻,至少可以增加长寿的筹码,似水柔情成了最好的酵母,百年后才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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