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曾若水的几首诗作
“每一次出发\都要长长地叹息\怨谁呢\到了站\又总是吞吞吐吐。”我坐在春天的窗前读我市诗人曾若水发表在2005年第7期《诗刊》上的《火车》,有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我的目光不禁投向窗外,仿佛看见广袤的田野上一列人性化的火车正向世人倾诉满怀情愫,我也仿佛看见无数忍辱负重的劳动者阳光下那黝黑的脊背与汗珠的莹亮光泽,仿佛听到他们劳作后一声深深的叹息,他们有着对岁月无奈的幽怨,但更多的是有几分对生活的挚爱。
曾若水是我市最年轻且有实力的诗人,是我市唯一连续数年在国家级报刊发表诗作的作家,早在数年前百花洲文艺出版社便出版了他的诗集《情韵》,近年散文集《无心快语》又由中国戏剧出版社隆重推出,人民文学出版社高级编辑、著名诗歌理论家岳洪治高度称赞他“是一位咏物诗人,其诗清新秀丽,情像俱佳”。
“没有情感,一个人可以成为诗的雕刻家或诗的绘画者,但不能成为诗人”,“诗人就是要说出大家都感受到了却没有很好地表现出来的东西”,外国诗人何塞·马蒂与蒲伯的精辟之语导出了诗人应具备的素养与任务。诗人不但要“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且还应有敏感沉思的气质、独特超凡的艺术感悟与表现力。曾若水高明之处不仅在于诗作的思想深度,而且还在于能较好地运用语言智能,通过语言符号表现其内心沉淀的情感。请看曾若水近期刊载在《诗刊》上的《舞龙》:“欢乐的海洋\腾出一条长龙\两岸的喝彩\波澜汹涌。隆隆锣声里\跃动翻腾\一股燃烧的激情\千年古梦\缠绕在人们的眼波。双桨\舞着奔腾的黄河\欢喜的心情\豪迈的气概\一泻千里。几千年来\中国人\飘舞着一卷长长的文明史\扭动\是命运的转折\昂首\是历史的飞跃。”如果说前两节是对赛龙舟写实的话,那么在后两节中诗人则用虚幻的意像,写出了“中国龙”历史的跌宕与缠绵、宏廓与气度,教人联想翩跹。诗人如此似水的情怀与歌唱,就这样久久地牵引着读者的目光穿越茫茫时空审视中国漫漫历史长河,使诗的主题与内涵得到升华得到超越。
著名诗评家吕进说,“内心的诗美是悟境,是无言的沉默。有人以为诗歌语言是一种独特的语言,所以便在语言的寻奇觅怪中下功夫,殊不知这是一种写诗的幼稚病”。的确,作为艺术品的诗的是否出现,从最根本而言,取决于诗人的言说方式。诗是最有内容而又最无内容的文学,从可感性的角度上说,诗是最浓缩的艺术。为此,诗人往往注重在诗句中高度凝炼所要表述的内容。表面上看来,曾若水是温和冷静之人,而一旦进入亢奋的写作状态却炽热似火,叙景状物,时有可观。黄河历来是诗人言说之物,已被吟诵何止千万?如何写出新意,且要上高档的传媒,确实需要诗人有独特的慧眼、灵性的感悟与浓厚的文化底蕴。近日,读到曾若水发表于5月5日人民日报的《黄河之歌》,我不由得拍节叫好。“从昨天到今天\几千年的激情\一路奔涌\华夏民族前进的浪潮。从高原到平原\几千里的澎湃\一波三折\历史的长河高[chao]迭起。从闭塞到开放\几番曲折\一颗母亲的心\把路越走越宽。从小到大\几万涓涓细流\一点一滴地笑纳\厚重的积淀孕育磅礴的气势。”四个连串的排比句,一个一个走向深厚走向博大,细细吟诵,作者表象上写的是黄河,实际上写的是中华民族长长的历史,从黄河写到中华民族,从中华民族写到改革开放,从改革开放写到世界发展的常理,赋予了诗作宽宏的内蕴,黄河就这样在作者笔下一路奔涌一波三折,激情澎湃,诗人清雅高洁的思想也终于由“涓涓细流”孕育出了“磅礴气势”,最难能可贵的是,诗作用普通的语言组成诗的超常结构,运用排比反复的艺术手法将历史的浩然烟波渲染纸上,从而把诗的情趣表现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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