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z君家中的一座花园
时间:2006年12月26日08:33分
人物:z君、a君、b君、c君
起幕:阴阴的天气,带着寒冷。四周的树叶落尽,有点苍凉。四人围在一张石桌上,茶已斟上。还腾着热气。
a君:
(很有礼貌地对z君说)亲爱的主人,您好。我感动非常幸运,您——我尊敬的诗者朋友。我感到我正在长空游际。阳光用最温暖的大手将我抚摸,幸福的曙光一度降临身上。您——我尊敬的诗者朋友。我肯定您是此世智者,我很高兴能在此作客,与另外几位,我敬仰无比的诗人。此刻,我同时感到,我正在知识的世界里游荡,我目光所及的,都是关于智慧的东西。您看,我又碰上一本金黄色的书籍,里面记载着,人类求知的本能和进步的要点。您们就是,我进步的引导者,我一直努力着。我向真主和上帝,与您们发誓,我的确在努力着,您们是我的榜样,您们的成功和诗章,一直在满足我求知的欲望,对此,我深深地向您们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z君:
(很有礼貌地回敬)我亲爱的的阁下,您能到来,我深感荣幸。对您刚才之言,在下却深感惭愧。我此刻恍如至身黑夜,看不到一点关于光芒的点,我的彷徨并不比远在巴黎嫩的亚劳马来得少。我此刻就如一个老者的心跳,一座修整已久的墓穴。我并不知道在那一天,我会突然死亡,而这口墓穴,刚好成为我最终的家居。因为,我时常感到力乏。正如此刻,我双手震颤,震颤的程度,令我举不起眼前的杯子。它有着我同样沉重,它此刻装着的,并非如您们眼前那散发优香的茗茶,我这里装的是整杯的忧伤和彷徨。您们看,那些腾起的我底心的热气,正在慢慢扩展。如果它突然停了,那么,我很可能就在这一场扩展中冷却,然后消失。
b君:
(同时向三位敬礼)我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一度提及朋友。那么,我们就把这些关于死亡和黑夜重新提起。我亲爱的主人,您一度彷徨,悲伤。对此,我得向您提出批评,在我们熟知的大地,我们的生命无终结,我们将与万物共存,即使我们最终会死亡。我们是由万物组成的物体,但我们却是从万物中选取的优秀的精子提炼而成的种类,我们同时拥有万物的智慧。在我们死亡的一刹那,从我们身体里走出的那些灵光,将一直永存,它们是我们的梦幻,我们的希翼,我们的理想国。它们同时照亮大地,照亮所有夜里上路或者回归的人们。而它们最终也会随一个新新诞生的生命再一次轮回。同时在我们熟知的大地里创造,把我们最终的使命完成,并推向一个新的台阶。那便是我们,一群拥有万物的力量的智者。
z君:
(向三位)可是我亲爱的的朋友,我此刻正在慢慢衰竭。不单我的身体,我内在的对生命的热情的分子,也正在进一步衰弱。我的目光里,到处是黑色的、苍老的物体。正如此刻的天气,沉闷的,凝重的。其实的我天气一直如此,从我出生至今,一直没变过。我发誓,我一直在努力改变这种景象。无奈,我由始至终都在颤动的双手,抵不达天际。在我展开或者即将伸张的时候,天色便暗下,黑去。在黑夜中,我往往抵达到的,始终是我潮湿的内心,痛苦的内心。一丝丝,一缕缕,我无从得知的物体,正在我的身体内滋长,并且纠缠不清。我黑色的内脏,发出悲鸣,一下下震撼我。我边续做了无数次站起的姿势,但我的脊背,却像背负千斤的重量,一度将我压下。我卑弱的身体,此刻有无数条被擦伤的疤痕,它们并不流血,只是在慢慢的冷却。我知道,我生命的终结源于冰冷。
c君:
(也同时向三位致敬,向大家说)我同时拥有我们亲爱的主人的疑惑。是的,黑夜和寒冷一度向我们袭击。在我们熟知的,无尽的大地,我们没有可以藏身之处,我们在每次面对黑夜和寒冷的袭击之后,我们的身体显得异常疲惫,甚至残损。同时,我们的呼吸力量也越来越弱,每次我都会想,下一刻,是否我就会死去。随着这场来得并不意外的灾难消失。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与一群逃跑的人一样,其实我们也是一群凡夫俗子,我们并没有资格把自己称之为智者或者先知。同时,我觉得我们更为无知和愚蠢,一场明知的灾难即使来临,而我们却要用自己的脆弱的身体去盲目接受这些灾难,我们并没有想过逃跑,尽管我们很有可能被一件坚硬的物重重地砸中,可是,我们却麻木地接受着,所以我们总是伤痕累累。而我们为什么不愿意逃跑呢?这是我一直无从得知的问题。
b君:
(对z君、c君说)我两位亲爱的阁下,您们一度提及死亡,黑夜。那么,我恳请您们说出您们因何如此?太阳的光芒,同时普照我们的身体和大地,温暖一如既往。麦地、村庄也在以一种规则的节奏成熟,您们看,我们目光所及的,哪里不是一片安逸、详和?所以,我两位亲爱的阁下,您们尝试着把身体转过来,您们现背对着阳光,您们必须得把整个身体面向大地,面向阳光。在此,再次对我们亲爱的主人批评,您的诗作一度不能振奋,所有的都是关于淋湿的青春,隐忍的爱情,苍茫的大地,黑色的河流。此为何用意?是的,或许您会向我提出一个足可以推反我所说的“一度不能振奋”的理由。但是,我恳请我亲爱的主人,您此刻用手按住您的内心,提起您所有的冷清。试问一下,您——我亲爱的主人,您真的就走出来了吗?
a君:
(向b君致以鼓掌称赞)我亲爱的诗人朋友,您的话一度让我震撼。我怀疑您是一名智者,或者是人类的先知。在您说出此番话的时候,您的印堂有灵光骤现,您的目光有我在传说中听闻的神韵。我一再被这种只会在真主或者上帝的身上才发生的称之为神的异彩感染。对您上述所说的话,我以一个低微的学者的身份,作一次自我的感受。我们时常在白天里提及黑夜,并把黑夜一些虚有的,幻想的物体,加入我们现实中去,这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做法。比如:黑夜中一团青春的废物,黑夜中一场诡异的屠杀,黑夜中一条抵往地狱的道路。您看,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我们无从得知它们将发生在那个黑夜,无以对证。因为样些,只是我们的诗人们惯于运用的手法或者意象。但我们却一再被自己作下的虚有的事物重重地击中,以至遍体磷伤。我们的立场一度得不到确定。现在,我们必须要把自己重新定位,确保一直处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z君:
(同时向a君、b君致敬)我两位亲爱的阁下,您们一直提到诗人和诗歌。那么,我以一个诗者的身份说说。比如我所写的残文,里面的确一度提到青春,爱情,大地,河流,也的确在它们的前面加上一个富有黑色意义的名词。但我的本意并不是想所有到来品赏的朋友,把它们看作是一种单纯的消极,颓废。我的本意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或者可以说成一个反面的角度),把一些爱情,生活,或者生命的底层作一次剖析,让我亲爱的朋友们进一步发现那些底层的混浊,从而激发所有的朋友对生命的热情。可是我一再失败,他们同时看到的仍是一块黑漆漆的方圆,一堆堆从大地涌起的尸体。对此,我深深地表示谦意,是我的失败,我一再引导大家走往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可是,我在此得向我的朋友们发出提问,您们惯以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去看待诗歌?从诗的本身出发?还是单看文字流露的震颤,再或是将自身投到诗中去感受?
c君:
(向z君表示同意看法)是的,我们一次次被人们误解。我们常说:一切自我,却不然。我们同时在影响他人的感受,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们注定不能自我,我们所作所为,与他人紧紧相连。我们总在生命的边缘无知地徘徊,我们一次次向死亡发出信仰的信号。死亡,只是把我们生存的面纱揭开,我们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并没有感到恐慌。因此,我们同时把爱情看成是我们生命边缘中一处虚幻的最美的风景,我们一直在黑暗中盲目的去追逐。我们常常以为可以轻易抵达,可是我们同时忘了,我们此刻正身处黑夜,而那条黑色的河流正以黑夜同样的颜色在我们脚下流过,但我们的目光最终只放在一处不可抵达的地方,当我们涉身河水的时候,具体的黑的颜色,一下子染黑我们的脚,一下子把我们策划成河岸中黑色的最形象的界碑。
b君:
(向c君致敬)我亲爱的朋友,是的,事情的确是这样,只是我们从不肯轻易去接受现实,我们往往在这场可以称之为游戏的过程中,深深地陷入其中角色,无论人生或者爱情。人生和爱情本是一场游戏,但我们一定要成为这场游戏的策划者,并不是角色,我们一定要学会把游戏从一场毁灭中修改成永生。我希望我亲爱的朋友们都要知道,我们身处的大地,每天都是新的开始。我曾意外地听到一把来自天堂的声音:黑夜已经过去,太阳从我们熟知的大地升起,温暖在我们身体内升起,我们从此告别黑色的想象,黑色里有我们酝酿已久的梦。
z君:
(向三位表示热情的感谢,站起,神情激动)在此,我向三位我亲爱的朋友表示我最真挚的感谢,您们让我懂得如何从容不迫地把我的生命涂上一层七彩缤纷的颜色,如何从容不迫地把我的青春安置在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如何从容不迫地把一条黑色的河流修改成抵达我爱情的大道。绿色里有鸟,蓝色里有鱼,白色里有梅,黑色里有梦。是的,我们必须用最明亮的眼睛细察生命中的细节,我们必须学会从容不迫。我亲爱的朋友,我一度对生命和爱情充满恐惧,我并在一场突其而来的疾病中再次颓废,黑色是病魔的根源,我必须从容不迫地把死亡的面纱撕毁,再度面向阳光。
a君:(站起,向z君)向上向上。
b君:(站起,向z君)从容不迫。
c君:(站起,向z君)黑色有梦。
z君:(站起,向三位)面向阳光。
《完》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6-12-26 13:54:4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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