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是一种书写工具,也有人把它称之为笔杆子。
众所周知,如今没见过笔的人恐怕绝迹了,没握过笔的人则是少之甚少,而在生活里靠笔杆子养家糊口的文人也更不占多数。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这样理解,即;大多数老百姓握笔初衷只不过是想在自己的工资栏上签上大名而已,目的是能够领到自己应得的那份工钱,从而证明自己仍然具有生存的价值和人生意义。
我的生存空间一向很狭小或者叫生存环境一贯比较恶劣。所以,握笔的手经常自觉或不自觉的划向人体下三路。结果,很容易把作家手里神圣的笔玷污得一塌糊涂。笔杆子失去了方向感,自然就开始怀疑手中的笔到底是怎样做出来的。于是,每每和文学朋友聚坐一起,总会把话题扯到一个令中国文人感到自卑和无地自容的问题上——笔杆子究竟是怎样做出来的?
知识分子说;最初的笔是埃及人发明的,用的是埃及芦管。所以,那时候也叫芦管笔。后来文人感觉用埃及芦管运输不方便,于是有人突发奇想改用动物身上羽毛来代替埃及芦管,这样使用起来很方便随便在动物身上拔一根就行了,并且五颜六色的也特好看。再后来动物身上的羽毛被文人越拔越少,文人开始不忍心了,怎么说哪也是咱自己同类不是?为此,美国人华特门尝试着用铁来制作笔尖,从此诞生了我们人类最早的自来水笔,也就是我们现在常说得笔杆子。
顺着知识分子的思路走下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古人写书立撰也是苦力活儿。就说《论语》、《史记》、《春秋》吧,那时候全依仗古人对事业的一种追求或者叫一种锲而不舍的顽强精神。没人逼他写,更没人给他钱让他写,而是他自己逼自己写。这么想?我就知道了,原来那时候笔杆子是靠思想制做的。
再后来诗人出现了。诗人比文人纯洁也比文人多个嗜好——那就是酒。诗人们喜欢游山玩水,每到一处他们就坐下来,哭天抹泪得往死了喝。酒喝得过瘾了,他们就诗兴大发地咏几句:“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酒喝麻了,看东西都成重影了,他还非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喝边咏。也别说,最后诗人总算咏出一本《唐诗宋词》。随说当时酒助了兴,可那也是诗人有感而发的心里话。常言说:酒后吐真言。我猜,这时候笔杆子更像诗人用心制做的。
等到了鲁讯、胡适、闻一多时代,笔杆子干脆变成了投向敌人的匕首。他们一只手握着笔杆子,一只手攥着烟斗冒着随时牺牲的危险往敌人心脏上猛刺,匕首上见了红,给敌人放了血,他们就站在中国文学的前沿阵地上大义凛然得一阵狂笑。我理解,这时候他们手里的笔杆子是用生命制做的。
到了文化大革命时代,知识分子手中的笔杆子被无产阶级革命小将踩在了脚底下。那时侯,一根要饭棍子就能指挥笔杆子朝东奔西的一顿乱跑。人人都有一棵红亮得心,八个样板戏一唱就是好几年;精神鸦片把人熏黑了,老百姓看见相片就宣誓,握住笔就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所以,这时候中国的笔杆子已经变成了政治统治工具,而此时的笔杆子更像是用政治制做的。
如今改革开放老百姓言论自由了,可握住笔杆子的手却反倒不听自己使唤了。作家写文章不好好生生得写,这不碍的?可你不能瞎写,更不能拿着别人的钱才写。今天写绯闻,明天写隐私,后天他又改写同性恋了。身为作家如果老是把笔杆子放在自己的屁股兜里,然后逮谁跟谁说;“向毛主[xi]保证,咱全是摸着胸口写的?”好了,既然中国文学作家都干起了b*子的勾当,那么中国文坛上的牌坊自然就会越竖越多。
有个穷秀才酒喝高了,对我说;兄弟,有时侯知识多了也会使人变得更加无耻。毛主[xi]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可如今政权已经有了?所以,现在笔杆子里面才出权利、 出腐败、出那些不要脸的。你不是问兄弟我笔杆子是怎么做出来的吗?哥我今天就郑重其事得告诉你;名人知道吧?就是整天在电视里出头露面的那帮人,他们仗着自己跟观众脸熟。所以,他们写书就是靠着自己哪张脸,他们那笔杆子就是靠脸蛋做出来的。现在美女作家比比皆是?她们手上夹杆笔朝男人挤眉弄眼的一写就是几十万字,他们那笔杆子就是靠情色做出来的。还有一群不要脸的文人整天花钱雇写手帮他搞创作,他那笔杆子就是靠金钱做出来的。最可怜得是学术界的老教授,老学者们。他们用毕生精力好不容易写出篇论文,还要把自己领导的名字放在论文主页上,否则,论文不给你发表。我猜,这时候笔杆子就是靠权利做出来的。
听着醉人的醉言醉语,我顿感哑口无言。此时我感觉身边的文字是多余的,一切阅览纸上的东西都显得那样得苍白无力。
我不再奢求笔杆子能给我带来什么?也不在乎笔杆子到底是怎样做出来的?但我只求人类握笔的手能够离自己胸口近一点,再近一点,只有自己用心去写,才能够对得起咱手里面握住得这支笔……
其实,我知道笔是无辜的。因为,它此时只是被人紧紧攥在手里的一种工具罢了,仅此而已。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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