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场身不由己的游戏,角色早已在开始时注定了你上场的次序,当别无选择与你扑面而来时,结局便在角落里偷笑了。
米菲和张刚是在一次工作中认识的,米菲皮肤白皙,身体被上天雕琢得很玲珑,张刚是一名律师,头脑敏捷,很注重细节,或许这和他的职业有关,张刚主要受理经济类型的官司,而去年米菲所在的公司正好与其他公司产生经济纠纷,他们两个人就在缘分的安排下相知相情了。
或许有一些事情,在开始时就有所预兆,而过程只能延缓结局,却无法改变命运。
男人对女人的贞洁永远都是说一面做一套的,不在乎的背后,其实是满心的狐疑。
今年米菲和张刚结婚了,而在新婚之夜,“验处”行动也随之开始了。
经过一翻风雨大作之后,张刚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在床上找“爱痕”。可他翻遍了整张床也没看见留红的痕迹,一个恶心的念头在张刚脑子里闪过:她不会是二手的吧。小菲以前还有过性行为?她还在老子面前还装什么纯情!哼!
米菲好象看出丈夫的疑惑,她小心的靠近张刚,一屡绯红色在脸颊绽放,或许chu夜的女人都像一朵羞涩的白合花,一点触动就会羞红了脸。
“大刚,我们再躺一会儿吧。”米菲的小女人气质,让人无法抗拒。
张刚依旧很怀疑,没有理会米菲的话,看着床上半盖着被子的米菲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以前和别的男人做过?”
“什么呀?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只真心情愿的给你一个人。”米菲想避开张刚的眼睛,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到现实的边缘。
“那怎么什么也留下呢?”张刚指着白色的被单,像在拷问犯人,或许女人在清白面前永远要靠身体说话,而且只有一次辩解的机会。
“我……,我……”米菲不知道应该怎么证明自己的真心,或许她的秘密真的是致命的,或许女人的自尊早已被曾经的往事掩埋了。
“大刚你相信我好吗?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老公相信我……”米菲拉住张刚的衣角,乞求着丈夫。
在他们两人谈恋爱时,张刚和米菲提出过身体的交流,但都被米菲拒绝了,她让张刚尊重自己,更尊重恋人之间的纯情。
张刚回想着以前的事情,他努力让自己相信妻子说的是真话,她的保守和矜持是一个女孩对贞洁的至高守护。
“好了,没事了。”张刚摸摸米菲的头,有一些无奈,有一些抗拒,心里还在琢磨着:chu夜不留红的情况,在医学上也有解释,米菲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再看看米菲刚才和自己的“运动”中,也不像个有性经验的女孩,还有她泛红的小脸,红得让人心醉。算了,但愿一切都是多虑吧。
张刚把米菲抱回床上。两个人不再说话,米菲靠在张刚的肩膀上,芬芳的体味沁入张刚的全身,本能地反应使张刚更加紧紧的搂住米菲。
男人的身体很容易满足,可他们的心理需求却不容易填满。
就这样他们暂时结束了新婚之夜的猜测,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男人是靠下身思考的动物,女人是用情感衡量世态炎凉的,当一种不信任在内心滋长时,谁都无法判断在不远处迎接我们的命运将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在接下来的新婚生活中,米菲对张刚百依百顺,家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而且米菲还烧得一手好菜,这使张刚在某些时间里淡忘了chu夜的不快。
一天,张刚到代理当事人的公司调查取证,无意中看见米菲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边走边聊,看上去彼此很熟识,他们进了一家酒店。其实张刚没有那么小心眼,对老婆还没有管到寸步不离的程度,只是“chu夜”那件事情使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又不得不联想一下,那个男人是谁?他们到这里要做什么?
张刚在车子里,看着手表为米菲和那个男人计算着进去的时间。张刚认出那个男人就是的背影,他是米菲以前的男朋友。难道他们还有联系?难道米菲和他有过……张刚的职业习惯,使他不由自主地分析起来。
大约半个小时侯后,米菲一个人出来了,样子很坦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在张刚心中却不这么认为。他对米菲又多了一层怀疑。
有些事情在叠加中产生恶性的反应,有些事物在背着光的一面是漆黑一片的,而自身一贯的想法才是催化剂,被现实描黑的不是别人眼睛而是自己的心灵。
晚上回到家的张刚,旁敲侧击地追问米菲今天都做什么了,还故做情调的说自己想米菲了,整天都惦记着她。米菲很是开心,躺在张刚的怀里,一五一十的说着自己今天的行踪,她陶醉在幸福中,却没有发现。张刚的脸已经沉下来了,米菲说得很细,却没有说到张刚看见的那件事情。
或许女人都是有故事的,但在故事之外杜撰情节,就有些没必要了。或许女人都是喜欢小聪明的,以为自己是在为了婚姻的美满而付出,却忘记谎言依旧是谎言,穿上任何外衣,都掩饰不住谎言的身份。
张刚决定好好“调查一下”米菲,他把米菲近3个月的手机通话清单都打印出来,同一个号码反复的出现,而且拨打时间基本都很固定,张刚找了一个机会查看了米菲的手机,那个电话署名为:涛。张刚还在米菲的皮包里发现一份购房合同,房主也是个叫涛的人。这更加深了张刚对米菲的怀疑,他不再碰米菲,而且开始厌恶起米菲,觉得自己娶了一个妓女般的妻子,背着自己在外面和老情人鬼混,他们连房子都准备好了,真是一个贱货!
张刚一直计划着离婚的事情,他不会给米菲一分钱,他还在收集着自己所谓的证据,用那些东西来证明米菲有婚外恋,张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眼里米菲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他的钱,米菲是在虚伪的演戏。
当爱被其他事物所替代时,一切辩解都变为肮脏的交易。或许婚姻就是交易,它用爱情换来亲情,一些人用热恋换来憎恶,曾经多情的人,总会以绝情作为结束语。
人是个复杂的肌体,似乎所有的阴谋都会在真理的包装下悄然出世,米菲没有任何准备,她还陶醉在结婚的喜悦中,而一场人性的真实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米菲的公司进行体检,一个意外的好消息使米菲兴奋不已,她怀孕了!一个属于她和张刚的宝宝。而她却不知道,张刚已经采取断绝后路的方式,要抛弃她们母子。或许张刚以为自己的方式很高明,或许他把一切都归结到妻子的不忠,或许夫妻间那根红线很脆弱,一层[ch*]女膜就可以拉断彼此的连接。
当米菲满脸幸福地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张刚时,张刚一反常态,冷冷的笑着说:“你还是省省吧,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米菲开始以为张刚是和她开玩笑,依偎在张刚的怀里,甜甜地说:“老公,这是我们的宝宝。我感到好幸福哦!”
张刚推开米菲,不屑一顾的说:“哼!你不要再演戏了,告诉你吧,医生说我根本就不能有孩子,你怀上的那个野种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你…··”米菲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狠狠地击中了脊柱,她站不住,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心已在悬崖的边缘,时刻都有破碎的危险。
“你撒谎,这就是你的孩子,你没有毛病,你是孩子的父亲……”瞬间泪水侵蚀了米菲的脸颊,微微颤抖的身体已经找不到可以支撑的力量,米菲不相信自己深爱的丈夫会用这种方式推脱责任,或许这时的情感早已被丑陋的人性践踏在脚下了。
张刚不惜牺牲自己的性能力,来污蔑妻子。或许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或许男人的内心很小很薄,只有[ch*]女膜那么点面积。
米菲抽泣着,她压抑住内心的疼痛,拉起张刚的手说:“老公,这是我们的孩子,不信我们去做检查,我真的真的只爱一个人。是不是我有的地方做的不好?原谅我好吗?我一定改!老公!”
“改?!你用什么改?女人什么最珍贵你知道吗?是贞操!你呢?你怎么对我的!”说着,张刚用力地推开米菲,这时的米菲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被张刚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眼泪的决堤使米菲心底的伤口浸泡在盐水中,爱+伤,是盐,人体需要碘,伤口却禁不住撕心的疼痛。
米菲趴在地上,冰冷的地面就像张刚那颗同样冷漠的心。
“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米菲抱住张刚的腿,为了爱,女人有时放弃自尊,放弃了理智的保护,女人以身体作为争取权利的筹码,在男人看来那只不是一夜的留红。
“哼,恐怕你们都把爱巢都安顿好了吧,就等着给我带绿帽子呢,是不是?”张刚轻蔑地说着。
“你误会了,那是魏涛妈妈的房子,我近来帮他办理过户呢,他妈妈已经过世了,相信我,老公我对你至始至终都是真心的,相信我…··”米菲半躺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张刚的腿,那是她支柱,是爱,是幸福。
张刚没有理会米菲的哀求,用力地挣脱开米菲,而他的一脚却揣掉了米菲所有的期待,他的这一脚也彻底的断送了一个无辜的生命。
张刚用那只无情的脚狠狠地踢在米菲的肚子上。
鲜血从米菲下身涌出,跳跃的红色,让人感到生命在空气中喘息,一种无法阻拦的力量,让灵魂和身体分离,血腥的味道在瞬间吞噬了鼻腔。谁都无法预知下面的事情,谁也收不回曾经说的话,而谁还在痴情地守侯过去。
“我的……肚子……好痛,老公救救……我……孩子。”米菲的眼睛模糊了,她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疼痛,而心中的伤口或许是一生都无法愈合。
张刚把米菲送到医院。一路上米菲不说话,只是流泪,似乎这一生的眼泪都在此时此刻流尽了。走到爱的尽头是一个新的开始,没人能保证那里是否还有幸福。
米菲流产了,一个准妈妈在苦痛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或许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好的,而有些事情是在人为的促使下加重了现实的笔墨。
醒过来的米菲已经没有眼泪了,她忘记幸福的摸样,也失去了一个母亲的权利。
躺在病床上的米菲用破碎后坚定的力量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那是绝望后的呐喊,是完全坠落后的挣扎。女人,你不是个坚强的动物,却要以坚强包裹自己。
“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吗?你的怀疑是对的,我不是[ch*]女。”米菲用平稳的语气叙述着曾经的苦痛。
在三年前,米菲还是一个大学生,那时为了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她在外面做家教,周末时要给别人上五堂课,虽然很辛苦,但是日常的生活费用就不用再向父母要了,这让米菲很开心,或许这就是长大后的一种自豪和骄傲。
那天正是初春,枝头的嫩芽在迫不及待地绽放,空气中还夹杂着冷冷的气息,不过这一切都抵不过米菲喜悦的步伐。在回寝室的路上,米菲抄近路走过了一段漆黑的小巷,那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天早黑了,只有月亮挂在天空,惨白的颜色,像在预示着接下来的事情。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跟上来,一把抱住米菲,惊慌失措的米菲大声叫喊,可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那个男人用胶带封住米菲的嘴,把她拖到小巷的尽头,开始了人性中最卑鄙下流的行径,他肆意地扒开米菲的衣服,分开米菲的双腿,用力地冲进米菲年轻纯洁的身体,白色的肌肤被淫乱的男人独自霸占,一股强大的力量迫使身体接受玷污,泪水顺着米菲的眼睛流到全身的每个细胞里,僵硬的四肢在寒冷的春风中变得麻木,在一阵剧痛后,米菲用无声叫喊,撕裂了心底的纯净,之后那个男人又对米菲进行了三次非人般的蹂躏。
时间似乎在那时凝固了,除了疼痛还是疼痛,灵魂被眼泪洗刷得苍白,人性早已在赤luo的交接中掉进万丈深渊。
在那个男人舒服后,他丢给米菲100元,提着裤子说:“以后要是出来卖了,记得找我。”说完就转身走了。
米菲拖着冰冷的身体,在无人的街上没有边际的游走,她不愿回到寝室,她怕同学们知道她的事情,她更不想报警,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就这样米菲在寒冷的夜晚,独自一人流浪着,她哭、她痛、她失去了女人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她想到死,却放不下父母对自己的期望。
不知道那晚的米菲是怎么过来的,那不仅仅是坚强,而是内心的强烈挣扎。米菲告诉自己一定要遗忘曾经,遗忘那晚血色的记忆。她相信自己会得到幸福的,一定会有一个男人真心的爱她。
张刚很懊悔,他站在那里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米菲,他知道是自己又一次地使米菲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是自己不信任妻子才导致今天的悲剧,而那个无辜的小生命也在这场无耻的怀疑中带着悲伤离开了世界。
“我们还是离婚吧,或许我还是忘不掉自己的肮脏。”米菲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让时间淡化这一切吧,或许时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清洁工,它在反复的叠加中强化了伤痕的烙印。
男人到底要什么?要身体的纯洁,还是情感的专一。
那层膜似乎已经超越了生理的范围,女人为了一层膜折磨自身,男人为了一层膜怀疑女人,女人嫁膜,男人娶膜。
留下身体,忘却爱情吧。不是我们不相信爱,只是爱的路上太艰辛了,爱让我们失去信任,爱让我们互相憎恶,爱让纯净沾染上暗红色的血迹,那么我们就不要再爱了,以身体替代那些曾经的挚爱。虽然我们是挥泪说这些话的,虽然我们依旧爱着彼此,但是心底的疼痛使我们无法再牵起那双温暖的手。
2006年12月4日星期一初稿。梦依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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