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冒的出生
制造寒冷是天气的不老实。肉体孱弱,果然是一种错。在苍白的天花板与寂寞的单人床之间,观看感冒的出生过程。
已经不会出卖大惊小怪。习惯的感冒在十年前早早地打下了我生活的习惯的烙印。
一个又一个挣脱理性的喷嚏,就这么在大白天温柔的空气里表达疼痛。
疼痛是习惯里的一个例外。在疼痛的门前,我始终是保持诚惶诚恐地站立的姿势,拒绝进入。却是前仆后继的感冒,从不缺席地将我推到疼痛的中央。
二·去了测量的勇气
我看见母亲在失眠的屋子里拖着长长的忧虑。我确实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以货真价不实的刽子手之名,我一路漂流一路砍着母亲日历里的快乐。快乐掉下的地方,被嫁接上崭新的忧虑。
我想我应该开始伪装。伪装得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山还比一山高,我的雕虫小技刚刚现身就被母亲的训练有素没收。
坐在另一座城市,母亲的忧虑是隐形的,不休不眠地潜伏在我的温度里。关于母亲的忧虑有多长,我从此是彻底地失去测量的勇气的。
三·有茶请待客
高三的同桌背着一袋喜悦,乘风欲寻曾经的友谊。
在图书馆对面挽救了同桌的迷路之后,泡茶的水恰好被100度碾过。
交换亦喜亦忧的现状。触摸渐渐生锈的片段。墙壁冒汗的下午,新鲜与陈旧不停交织,人与事紧紧纠缠。
四只眼睛终于不紧不慢地穿过茶的凉。
四·无事乱翻书
轻轻的日子在安静地摇摆。
手往书桌上一抓,文字甚多也得被捕。翻过另外一页,等于眸子撞击又一出风景。
更重要的是,在翻动的行程里,时间把空虚悄悄地行了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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