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叫贱人,她叫苍耳,但是刘大不叫她的名子,只叫她贱人。
苍耳的爹是个赌鬼,最后一次赌博,他输掉了他的左手三只手指,右手两只手指。在之前,他输掉了女儿——苍耳。
在公元二零零零年,这件事的发生多多少少令人难以至信,但这确实真实,真实的我都不得不相信。
苍耳才十八岁,还没考大学,这回当然也不能再考了,因为刘大放了狠话:“你如果敢整事,小心你家三口的命”,
刘大是亡命之徒,这个村里人都晓得,苍耳在母亲的垂泪下,父亲的跪下哀求中,点了头。
刘大虽然已经四十几了,有老婆,有儿子,但是这在赌桌上赢的一万块换了个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还真是让他——心情复杂。当然,嫖赌不分家,这送上门来的艳福当然不能让他跑掉。他答应了那妮子三天后来接她。
十八岁的高中女孩处男朋友的多的是,她也处了一个学长。今年已经大一,现在暑假,正好她的男朋友刘春禹回家。
苍耳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就要悔了,但是这唯一的感情让她不觉得作了一个决定,她要把自己的干净的身子交给她的唯一。
月色很美,但是苍耳的眼里不过是替她的青春祭礼。她攀在刘春禹的脖子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头埋得深再深,让刘春禹年轻的身体开始为之燥动。然后火势开始蔓延……
三天之后,苍耳被刘大硬扯着拉回了他的家。刘大的家不是很大,但是前院后院两幢房。不大住人的后院——刘大打算把她安在这里。手虽然抓得紧,但是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可是少不了的要做。
苍耳凌乱的头发把她的苍白掩的更加嬴弱,从进了院子开始,她的样子没有瞒过房子里的两个人,一个是刘大的老婆,一个是刘大的儿子——刘春禹。
看着惊愕着脸出来的刘春禹,苍耳完全惊呆了——命运真的很会开玩笑。
“苍耳,跟我爸回来干什么?”
看着儿子吃惊的脸,心里的暧昧的想法让刘大怒气冲天,“贱人,居然勾引我儿子?”一个巴掌拍了过来。刘大的巴掌清脆而响亮,连刘春禹都觉得头脑嗡嗡的。
另一个巴掌又要拍过去的时候,刘春禹推开父亲的手“放开、放开她。”
“死小子,你敢动我?你活腻了?”刘大瞪着儿子,却没有再动手。
刘大的老婆出了来“这样一个贱货你们爷俩在这里争,丢不丢人啊?”
“滚,老娘们家家的,知道个屁?不是贱货还要我娶她不成?”刘大道“那可是一万多块钱换来的。”
“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以后是我老婆,你们太过分了。”刘春禹护过苍耳,他全明白了。
“我不许。”刘大道“他爸把她抵给我了,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嫁人了。”
苍耳无助的倚在刘春禹的怀里,现在已经神魂涣散。
“爸,她可是我女朋友,就算是顶了赌债,你也不能碰她。”他想起前几天的他们绝望的温存,不禁心痛莫名。
“你这死孩子,吃我喝我的,花我用我的,现在敢对我发话?”伸手去拽苍耳。
“听着,”刘春禹怒道“我不想去报案,但是如果你再胡来的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爸爸了。”重新护过苍耳。
但这时刘大的老婆却伸过手,抓花了苍耳的脸。
苍白的脸上五道血痕:“你这丧门星,一进门就让他们爷俩大打出手,你要抢我的男人也就算了,连我儿子都不放过,我杀了你得了。”
“我告诉你们,”刘春禹怒吼:“现在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们再胡来我可不管其他的了。你们不要你们的儿子,我可不能不要我的儿子。”
一句话打蒙了在场的四个人,当然包括刘春禹自己。
这样,父亲同意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儿子,他只有一个儿子,不能和儿子翻脸,他可不想百年之后没有人送终。
苍耳和刘春禹一起去了市里,作为条件,那就是她永远别想离开,除非刘春禹不要她。(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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