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谁是花间客(2)·近来心更切轻轻走来

发表于-2006年12月22日 晚上11:46评论-0条

近来心更切,为思君

——温庭筠•南歌子



太阳每天都是新的。今天的阳光格外新鲜。那首《月亮之上》我上班出门一直唱到办公室。每个人都清楚我即兴歌舞的疯狂,对于我的另类,他们已是司空见惯。

问我为何那样开心,是不是该考虑请客吃饭?我说好啊。其实我兜里没钱。

全城停电。午间的时间怎么打发成了难题。

“彩云之南”是新开的西餐厅。近日常去那里落座。一书,一饭,一水,满足我的阳光灿烂的午后。

对面的先生看过了,遗憾的是我不漂亮的女生。他用不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就是他一老熟人。凑巧他也过来休闲。

其间谈起雷,当然是我先提及的。雷,此刻远在彩云之南。我之所以喜欢在这家餐厅吃饭、小坐,是因为餐厅的名字。很温暖的一个名字,与雷有关。

雷对于对面的先生并不陌生。早在一年多前,我就将雷推向我周边的从事文字的人群。雷,一个与文字结缘的男人,他的《梦想边城》对于我来说一直是个精致的梦,那些熟悉我的文人们无不清楚那个写着长篇小说的诗人。

已经好久不去看他的诗歌。因为他的诗歌去了唐朝,那个盛开牡丹的长安,那个纸比金贵的长安。其实我也想桃花镇的街道长着长安老街的模样。那样我就可以与雷不期而遇。

会的,一定会有那样的时刻。

雷递给我一页诗搞。

一场细雨浸湿这个夏季,我看见

瞬息即逝的雨滴坠落长安

透过半启的窗户

一把檀木梳

滑过你的长发和美丽,蜷曲的忧伤



思念舒展:泛着水蓝色的幽幽光亮

河流骤然丰盈

前赴后继

溢过时间的堤岸



在细雨停歇之前,插在你发际的那朵娇艳

有花瓣冉冉栖落我黑暗的内心

让我安静,甚至回想起你种种柔情

这个可恶的男人,人家电视节目是每日一歌,他也甘愿做那鹦鹉,每日一诗。什么跟什么?

雷说,我就是不要让你太得意,我要每天给一个不同的妹写情诗。

我翻了白鱼眼。你个忒贼,贼心不说,还贼女人的眼泪。

其实,我很想说,雷,也给我写个情诗吧。

说不定他早写了呢?

雷的文字,我多久不曾去看?

为何不看?不说,不说。有些事情,不可多说,不可说,一说就破。

雷用盛唐的花瓣给我洗脸。我说好啊,我变得花花一样美。我要做妃子,不我要做武则天。天知道我想做女皇是因为我喜欢“媚娘”那个名字。

多好的古典美女。我想我能回到唐朝的。

雷,我看见长安在一架琴上走动

风吹过好长的夏季

荷香盈袖,我挥手袖底的风

刚好与你清澈相遇



雷,我的亲爱,我要让夜安好,让月渐渐向东

我低眉,扬手,琴就那样开了

“错为已知音,更欠人情”

琴没,竹露滴清响,我如何与你诉说?



亲爱,若牵不到你的手,就让一场夜雨浸湿那首诗

“滑过我的长发和美丽,蜷曲的忧伤”

雷欺负我,我的诗歌不如他绝妙,但绝对比他的诗歌煽情。本想多写几行,想想还是算了。

嗯,好女不跟男斗。雷是我命里的克星。



糜过来找我。她说起工作上的事情,不久的将来会有大动作关系着我。心沉了一小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他们不知道我将要去哪里。

面对必然的企业体制改革,我只能听天由命。不,我的命运向来很好。我相信命运的,真的。做官不是女人的事情。剩下来的时间我只想好好写字,好好保护心中的一种感觉。

“一生很长,为什么不再爱一次。”想起那句酸楚的句子,想起多年前的秋日,雷生病的萧索的秋天,我写下大量诗行。“你不来,我就为你写诗。”

现在秋天过去那么久,雪一直没有落下。雪与雷一样,在我心中一直是一种信念,一种仰望。

雷说《月亮之上》玲花唱得并不怎么好。

我说,我喜欢那歌多半是因为那歌词。忒好!

忒好,我们正宗的澧县话。就是非常好的意思。雷不再草原,自己唱起那歌的时候为什么老想起雷,老是把歌里的情绪与雷联系。雷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不容许我求证。他一定会理解我的那份渴望。怎么会是单纯意义上的求证呢?

会有人说我是疯子。我竟然把那歌连续复制了八次放在我的mp3里。那个雷,应该想到草原,应该想到“敖包相会”。今生,老了的时候,会不会有那样的儿子。

“你知道吗?我爱的意义,就是怕你负担不起。”在我疯狂嘶吼过后,我如兰那样吐出。我的眼框不容许湿润,不然,雷看见我朦胧的泪眼,他会心疼。

心疼会不会是我的想象。



我吃了午饭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一点。

雷!懒猪猪,起床。哦,多么美妙的青春十八。若是不乘上“2”就好了。多青葱的岁月啊。雷。你忘了叫我。对了,我命令你叫我“冰雪儿”,对,就是那个名字。以后不准叫错。我已经改邪归正,不做洞庭水妖了。

阳光正好,刚好照在雷的宽敞的阳台上。

雷一直自闭,不愿与外人接触,甚至不愿意下楼看看院子里的风景。院中的腊梅含苞欲放呢,雪没有来,即便开放,也不会散发暗香。

至于花朵什么时候纷纷逃离枝头,雷不关心。雷关心网络世界的传奇。是的,雷是网络里的一个神话,一个传奇。我的传奇。我好象说过很多次。

雷说外面的世界精彩得很。但与他又有什么关心呢?

他挪动身子,“嘘,别出声啊,我要给女人一个电话。”雷暗示我不出声,怕我搅他的好事。

他有什么好事。估计是问女人什么此刻的方位,应该不是饿了吧。

想想也不是。

雷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他说的是鸟语。

我突然嫉妒他与女人之间的鸟语。那个雷,忒贼。傻呼呼地笑。

与他说起浪子昨晚醉酒的事情。浪子是老大,雷是管老大的人,两个哈啦呼。

“哈啦呼”是什么,澧县方言,不告诉别人,忒聪明的雷一定懂。

浪子什么时候回头与刀客什么时候立地成佛大概相约已好。我关心的是他们的合作是否愉快。他们是我生命中两个神奇的男人。前者是神,或者是贼。不过,女人爱的是贼,崇仰的是神。

浪子一家信仰宗教,惟独浪子一人信佛。我不管那么多,他不是慈喜,成不了老佛爷。

浪子长得肥,我叫他“弥勒佛。”

雷说“弥勒佛”传播的是邪教,说了一大堆论证的话。我一知半解。这世上,还是难得糊涂的好。比如,我现在爱着雷,而雷装作浑然不知。就那样很好,要不我喜欢《花非花》那部电视剧?

“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项,三月的春帷不揭,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是不是郑愁予的诗?我忘了?但愿自己没记错。今生,雷是我的乡愁,我是雷的过客?不,我是雷小小寂寞的城。那马蹄声起,马踢声落,月亮正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过。雷是归人,我今晚的归人。

对于《花非花》我那样想:一来寓意人和花一样,需要环境的呵护,才能健康地成长。另一个因为真凶是一位女性。花非花也就有另一种含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这个女人不简单”也好象是一个京剧里的台词。

许多的东西聚集在脑海,都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一旦进入“对号入座”的感觉时,那些残句断章会重新经过大脑的梳理,被我所用。

但有一个影子是清晰的,那就是雷。

花开了许久。那个小小的菊。雷竟然不懂“雏”菊怎么拼写。一个字被耿在脑里,写不出,也道不出。我欢喜雷的窘态。可爱的一个孩子。

男人在女人眼里,大都是孩子般可爱。因为女人天生的母行。因为女人爱。

(后记:不知道是什么体裁,暂发散文;练笔,未完。谢谢大家,请勿对号入座,哈哈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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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龙翔云舞点评:

这一篇,我看了半天,还是觉得中间的这首诗好:
一场细雨浸湿这个夏季,我看见
瞬息即逝的雨滴坠落长安
透过半启的窗户
一把檀木梳
滑过你的长发和美丽,蜷曲的忧伤

思念舒展:泛着水蓝色的幽幽光亮
河流骤然丰盈
前赴后继
溢过时间的堤岸

在细雨停歇之前,插在你发际的那朵娇艳
有花瓣冉冉栖落我黑暗的内心
让我安静,甚至回想起你种种柔情

这样的文字总可以在轻松之中,让人感到一种温暖!